赵言饶有兴致的替沫瑾取了个别名,在得了她的首肯之后,沫瑾正式改名为赵瑾。 /.. 。
只是,这名字才将将只叫了几天,若兰他们正嫌弃赵言取得这个名儿不好听,念叨着让沫瑾再换一个的时候,却又出了事儿。
那一日,梁仲带着梁晴来了安素阁,晴儿还是如同往日拉着她说个不停,到是梁仲坐在一旁似有心事,梁晴偶有问他意见时,总要问上好几回才能得他一个回应。
沫瑾起初将心思都放在梁晴说的事儿上头,也未留意他,到是赵言,打从他一进‘门’,便发觉了异样,只是梁晴和沫瑾在,她也未开口相问。
只是后来,连沫瑾也看出了怪异之处。
“大哥,你有心事?”
梁仲未有动静,沫瑾知他又神游了,无奈的看了一旁的赵言一眼。
赵言接了她的眼‘色’,知晓她的意思,心又想着正好趁此时机开口问他,便伸手推了他一把:“梁相爷,问你话呢?”
梁仲被她一推,回过神来,茫然地撇头望着她。
赵言憋着笑,冲着沫瑾扬了扬下巴,意思是她有事儿问他。
“大哥,你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么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沫瑾偏头挑眉望着她,心中猜测着他是为了何事苦恼。
“莫不是梁大人看中了哪家姑娘了?”赵言一手端着茶杯抿了口,说笑道,“虽说您是个大官,但看中人家黄‘花’大闺‘女’了,还是要三媒六聘,用八人大轿担进‘门’才好,可不能委屈人家啊。”
梁仲闻言,无奈的瞪了赵言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没看中的姑娘。”
赵言还道是他被自己说中了心中,恼羞成怒了:“唉呀,有看中的姑娘也是正常的嘛,大人又何必扭捏呢,你看,晴儿都有意中人了,你做大哥的,还不得加把劲儿,总不能差太多吧。”
梁仲扫了她一眼,不愿再理会她,赵言见他不搭理自己,讪讪地挑了挑眉,顾自埋头喝茶。
“大哥,你别理她。她啊,一天到晚就等着找人斗嘴呢。”沫瑾睨了赵言一眼,示意她别再搅和了。
赵言觉着自个儿一翻心意皆被他们二人曲解,甚是无奈与委屈,便转了身侧靠着桌子,慢慢悠悠地品起茶来。
“是啊,大哥,你别理睬她,还是说说你今日可是有何心事?”梁晴听了沫瑾的话,才觉得好像真是如此,大哥自打下朝归家后,便径直来寻她,说是要来安素阁,此后也没听他出过声。
虽说大哥平日里不喜多话,却也不至于闷成今天这模样,原来果真是有问题啊。
“有桩事儿,沫瑾,还是告之你一声的好。”
沫瑾怔怔地望着她,心想着怎么让大哥费神的事儿,又与她有关,最近,她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呐。
赵言虽是一副未听他们‘交’谈的模样,只是双耳竖着就想听梁仲的烦心事,这一听到事关沫瑾,不由转过身来看向梁仲。
梁仲感受到她的目光,回头扫她一眼,也微微向她的方向扭了几分。有关沫瑾的事儿,赵言这个做长姐的,也需头一个支会的。
“我觉着,太尉似乎也已知晓沫瑾还活着。”
赵言锁紧了眉头。
到是沫瑾只是长呼了口气:“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连宫里都有人知晓了,前朝有人知道,我到是一点都不觉得稀奇了。”
她看上去却是比梁仲和赵言淡然多了。
“你莫要忘了,太尉可是岚月之父,若他知晓你还活着,又怎会善罢甘休。”梁仲还道是她忘了太尉与岚月的关系,特特提醒她。
“我未忘。”沫瑾笑了笑。
赵言此时却放下了杯子,甚是突兀的站起了身子,反剪着右手走到了亭角,左手搭在亭柱上,引得其余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片刻,她回身,望着梁仲说道:“我担心的是,太尉知晓还是小事,只怕他们会将事情闹大,介时,就不好收拾了。”
梁仲闻言,扭过了身子看向她:“你的意思是,他们会闹得人尽皆知。”
赵言点点头,抬眼看向梁仲对面的沫瑾,只见她也蹙着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只是,咱们眼下也没法子阻拦不是么?倘若他真发现沫瑾还活着,依着他们那时不死不休的执着劲儿,怕是要闹到皇上那头去的,不过,皇上既然替我们出了这么个点子,我想,他应是也有了应对之计,不怕太尉闹起来吧。”
看着沫瑾一脸沉‘色’,赵言忍不住替几人宽心。
反正这事儿要是真被闹大了,依他们现下的能力,没一个人拦得住。罢了罢了,多想也无用,船到桥头自然直。
梁仲报了这个信之后,众人又静候了数日,也未发觉从宫中有何风声传出,一切仍如往日,沫瑾想,许是梁仲多虑了,太尉还不曾发觉吧。
不过,她却更烦另一桩事。
太后给了她一个月的光景,让她在一月之内离开通城,眼见着一月之期快到了,可后来又有了皇上这一出,那她到底是走,还是不必走了?
赵言听了她的疑‘惑’,自是说不必走了,虽说太后是皇帝的娘,不过这天下事,都是皇帝说了算,他是九五之尊,又怎可因着太后的话而出尔反尔。
沫瑾听了她的话,也安下了心来,心想着先听赵言的,见情形不对的时候,她先走便是了。再说了,实则她也确是有些不舍得离开通城,这里,有梁仲他们在,她也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