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也知他不会大肆替娘置办身后之事。却仍是希望他能替娘寻个偏静之处埋了。也好让她有个悼念之处。
只可惜。有人便是不想让她知晓。第一时间更新
“呸。就你娘那贱人。还想有个安身之处。哼。痴心作想。我林若芳这辈子最恨的人。便是你那个娘。你觉得我会让她安安静静地就这么走吗。我啊。将她抛到河里喂鱼去了。哈哈。你要是想找。自个儿去离河的吧。”
林若芳大笑着。连面目都因这笑而显得有些狰狞。
“你……”沫瑾皱眉。微有急色。
她于心中不停的念叨着。莫要轻易听信林若芳的话。她便是要她难受。让她寻不着娘亲。心里虽然有些忐忑。生怕她真如此所言的做了。却还是觉得苏风亭应不至于作恶到这等地步。想着或许他阻止了林若芳的疯狂之举。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娘。你胡说什么呢。你不会真的把姨娘给……”
沫瑾的身后。连苏沫远听了这番话都有些承受不住了。大步走到林若芳跟前。想问却又生怕娘还真这么做了。那也太缺德了。
那日。他得知姨娘悬梁自尽的消息后。便回了府。那时。姨娘的尸身已不在府内。到底被送去了何处。他也不知。还以为是爹让人送到哪个庵庙里去作法事去了。
在燕城。也有大户人家的妾氏亡故之后被送去庵庙停尸。而后寻个合适的地方下葬。他一直是这般觉着的。也未曾问过。如今听了娘的话。他着实有些不确定了。
“哼。果然都是一丘之貂。第一时间更新 做事都是这般的心狠手辣。”赵言冷哼了一声。讪笑说道。视线却仍是停留在苏风亭脸上。
“你娘。我将她埋在北城门外的安然山上。我想她也是想看着你所在的方向吧。”苏风亭说着。又转而去看赵言的脸。
沫瑾听了。怔住了。还未回过神來。林若芳已压不住心里头的火。对着苏风亭便沒头沒脑的打了起來。
“你居然敢偷偷瞒着我将人给埋了。我不是让你随便丢到离河去嘛。你胆大了嘛。敢瞒我了。是不是看我们苏家现在不如以往了。便敢对我阳奉阴违了。好啊苏风亭。你到是长胆了。”
一个打。一个避。苏风亭和林若芳便围着厅内的桌子打起转來。只是管事的和丫头纷纷上前去劝架。顿时堂内乱得不像样子。沫瑾皱了皱眉。看向赵言。
她來此。也不过就想得这句话。如今知晓了。也不想再留在此处看到他们。她与苏家的关系。便随着娘亲的离世而断得干干净净。不再有任何留恋。
“走吧。以后。都不必再來了。”赵言的视线随着两人打了几圈转儿。便缓缓地闭上了眼。轻声的说着。
看着她平静的脸。沫瑾竟有种错觉。好似她这句话并非是对着她说的。更像是赵言冲着自己说的。
只是。她沒有细想。赵言也未再出声。
两人徐徐转身。慢步走向门口。
此时。谁都未留意他们几人。也无暇理会他们。只是随着堂中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位主子干着急。
出了花厅。沫瑾深吸了口气。至此。苏家便可被她抛于脑后。不再记挂着了。
“瑾姐姐。”身后。传來苏沫远的叫唤。她停步。回头。只见他站于门口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而她。只是笑了笑。便回过了身去。
苏沫远。虽有几份可惜。但他。她也不想再记着了。
“等等。等等。”
众人又行了几步。忽又听得后方有人急匆匆地叫嚷着。
沫瑾回过头去。只见苏风亭拎着袍摆。大步从台阶而下。转眼便到了她跟前。
“你。你到底是何人。”
沫瑾瞪大了双眼。借着小径两侧朦胧的灯笼光。看到苏风亭的视线。却是落在她身旁未曾转过來的赵言身上。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他与赵言之间。难道还有旁人不知的瓜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