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被赵言吓了一跳。即便是一顿饭吃完了。沫瑾也不敢再提一句去苏府的话。憋屈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赵言时不时的扫她一眼。见她一副憋得紧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只是。他们却仍有其他顾虑。
梁仲搁下筷子。抬头看向对坐的沫瑾。只见她埋头小口的吃着。筷子也只是偶尔伸入眼前的那道福禄鸳鸯。像是被人欺压的近似吃着白饭。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后说道:“沫瑾。你与素若在客栈稍是休息。我与赵言先去打探消息。”
说罢。便看向赵言。只见两人相视点头之后。齐齐起身离了桌。
沫瑾无奈。只是转头看着他们二人在两名侍卫的跟随之下。出了客栈。而她。则与素若上了客栈的二楼。进了一间厢房等候。
素若替她铺好了床。原是想让她歇一会儿。只是她一个劲儿的在屋子里踱步子。似极度的烦燥不安。
彼时。苏府便近在咫尺。可她。却还需在此等待。不知何时才能与母亲相见。
“小姐。你就消停会儿吧。难道你还不累么。”素若直起腰身。便看到沫瑾一直围着屋子里的小桌打个转儿。看了片刻实在忍不住出声说道。
沫瑾的步子未停。撇头望着她:“你别搭理我了。快去歇会儿吧。我到是想睡。却哪里睡得着啊。”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素若。你是不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的。第一时间更新 ”
素若望着她。垂下了眼。觉着自个儿虽不能如她所言的感同身受。但至少也能明白一些她此时的心情。也不多话。只是默默替她收拾好床铺之后。便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子。还甚是体贴的替她掩好了房门。
沫瑾一人在屋子里又踱了一会儿。而后在床畔坐了下來。依着床柱。怔怔地出神。
赵言同梁仲仍无消息。也不见回转。她虽心急。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如座塑像般呆坐着。任由时光一点一滴的流淌。
透过开着的轩窗。可看到街对面屋子的檐角。那微挑的角上。挂着一个铁制的铃铛。静静地悬着。
她呆呆地望着。好似在等着它微微的晃动。第一时间更新 只是。屋外好似沒有半点的风。那铃铛一动未动。到是一滴水。从铃铛边缘落下。
原來。外头下起了细雨。渐渐地。雨声越來越大。击打在屋顶的瓦片上。溅落在轩窗台上。
淅沥的雨声。好似一首曲子。连绵不绝的讲述着忧愁伤感。沫瑾看了。莫名的觉得心底一阵压抑钝痛。
曾几何时。她与母亲便是在这样的下雨日子。煮一壶茶。凭栏而坐。一呆便可是一个下午。彼时。她与母亲说说笑笑。亦觉得时光从指间流转而过的快速。
“叩叩。”
忽然。门外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倏然僵住了身子。屏气凝神地望着。待听到又是两声轻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才开了口:“进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赵言的身影便站于门外。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沫瑾僵着身子缓缓而起。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她。
赵言的视线闪了闪。一撩袍摆。提步踏进了屋内。一步步走向她。
沫瑾莫名的感到紧张。双手紧攥成拳。
赵言走到她的身旁。转了个身。在床边坐了下來。抬头见她还呆呆地站着。便伸手拽了她一把。这才见她缓缓坐下。
“我们去了苏府。正巧方才那个丫头出府门。我打探了一下。她似乎只知晓你嫁去了尉羌国。好似还不知后头的事儿。故而我想。明日是否可以寻个借口去苏府。”赵言说着。皱了皱眉。又道。“你母亲可是燕都人士。”
沫瑾忙摇了摇头:“不是。母亲是安临城人。不过家中已无亲眷。”
不必多言。沫瑾便知晓了她的计划。
“无妨。未必人人都知晓你母亲已无其他亲眷。这样。明日还是由我同你大哥先去见见你母亲。看能否将你母亲带出來。你们母女在外头相见。那是最为稳妥的法子。”
“你都说了。他们好似还不知我被赐死的消息。那我一同前往便好了。又何必这般麻烦呢。”沫瑾皱着眉。不同意赵言的安排。
原本今日她便已迫不及待的想去见母亲。再让她熬上一夜。第一时间更新 已便是桩十分痛苦的事儿。到最后还不允她一同去。这岂不是要她的命了。
“沫瑾。如今咱们走到这儿。可不能冒任何险。更何况这其中还牵连了你大哥。你便是为了他。也需多加忍耐才对。”
赵言伸手按在她的肩头。微微用力。好似想以此迫使她答应。
沫瑾感受到她的坚定。觉着自个儿说再多的话。他们也是不会带她同往了。看來。是真得沒法子了。
“那好吧。你们可要快些啊。我真是等不及想见娘亲了。再这般下去。我真得快疯了。”她半闭着眼。紧锁的眉头。似痛苦万分。
确实。心头的那份煎熬。能让人觉得苦不堪言。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她觉得好似永远都无法走近。
“你放心。晓得你等不住。我自是会尽快。只是。你也需耐心。心急我怕会被他们看出端倪。”赵言说着。“好了。待会儿我让小二将饭菜送到你房來。吃了之后早些睡吧。有事咱们明日再说。”
赵言拍了拍她的肩。便起身离去。
旁人再是千方百计的安慰。只是事主又怎能真得放下心來。
这一夜。沫瑾自然又是辗转难眠。直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