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桂尔高声尖叫着,小马没管这个茬,想着被他撞击出半米的大卫维斯,自己腰间的枪杠吃劲,说明这家伙要被弹回来了。
他左肘撑起,高喊着:“胯下有女神,滚开。”
老牛皮,黑油油的,小马必须几百磅的力量,才能弄断,还得确保大卫维斯摔个中度脑震荡。
噗通,大卫维斯重重摔倒地下了,发出了豪猪般的叫声。
沉默、酷点、霸气点……等待兰桂尔一个最贴心的拥抱,同步赠送香吻,靠,马仕奇想错了,二十多秒钟再睁开眼神时,任宏杰和三四个队员已经利索地清场了。
防暴车拉走了大卫维斯,连兰桂尔也被几个队员形成的人墙后面整理衣装。
仪式还没开始呢,枪击、暗杀不是什么大事,兰桂尔经历过多少次,只不过这次更惊险些。
“起来吧,陶醉呢,傻了吧唧的。”任宏杰拽着马仕奇往外走,气呼呼地训斥起他来。
“羡慕嫉妒,还是吃不上豆腐嫌弃黄瓜秧子拌菜没滋味?枪响时你们怎么没冲进来?”
马仕奇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花了啊。
“别卖乖,我怕枪手记仇,怕他还有帮手,再把你鼻子打下来。还有这个色眯眯的双手,我靠,兰桂尔竟然让你先摸了啊。”任宏杰悻悻地说。
马仕奇抬头看了看天空说感叹地说:“老天爷啊,不,管辖这里的是上帝啊,对,感谢你把机会给我了。但是啊,要是天上飞来了炮弹,我保证这个机会就是任宏杰的了,我不会和他抢了,兄弟嘛,轮流靠近女神,借点喜气。”
时间是精心设计的,院里的枪击和罗格尔驾车到达时间基本一致。
以枪声为号令!中西方通用。
罗格尔像躲避迎面飞驰的大货车,紧急避险一样按动了方向盘喇叭。于是,一连串刺耳声音响起来。
帕蒂?雪莱像正在深水憋气的潜水员,听到信号猛地起身,对准和平总部七楼写着英文艺术字体的“和平”“友谊”标语中间位置砰地一声发射了一枚火箭弹。
皮卡车上发射火箭弹,又是流动中击发,与固定射击差距极大,加上这三位都是三流四流炮手。还有,后面还有人拿枪监视呢,打上打不上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精准度绝对不会理想。
帕蒂?雪莱高呼“打中了!”他身边的族弟森利.雪莱还在寻找下一个射击目标,对面那些有机玻璃像数百个孪生兄弟大小一致的面孔,正思考打中哪个地方有价值时,卡德里亲自扛着摄像机从楼顶平台围栏上对准了这里。
他还在高喊:“全世界的亲爱观众们,四大洋五大洲所有关注沙湾国战乱局势的观众们,我是主持人卡德里,正在为您现场播报。就在十秒钟前,最危险的这里正在发生炮击,我的镜头对准了他们,是的,刚才火箭弹呼啸而过,具体型号尚不清楚,需要专业人员鉴定来鉴定,发射的方向就在这栋大楼下面街道上,距离我现在位置有多远?嗯,我目测了一下,是500米,不,应该是450米,很近的距离,能够清楚的看到不明身份肇事者驾驶的车辆,是一辆皮卡车,枪手身边还覆盖着厚厚的帆布,他们没有逃离现场的迹象,那么,也就是说炮击还在继续,这是我初步的判断。对,现在,火药味很浓烈,光线不好……”说着,他灵巧的手转动焦距,让画面清晰地对准帕蒂.雪莱和另外两个人。
卡德里,这番话太恶心,赶上一次现场炮击报道,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垃圾话,唯恐自己丢了些什么关键要素。
还有他不停发出的尖叫,像个演员正在演出最逼真的感受。
他夸张的叫声让森利.雪莱慌张失措,本来颤抖的手猛地地扣动大号扳机,紧张的肩部提前抖动了一下,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弹头越过大厦直奔庆典广场射去。
“他们射出了第二枚火箭弹,糟糕,两枚火箭弹发射中间时间太短了,是的,太短了,周围人群来不及疏散,或者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越来越严重,势必造成众多人员生命危险,恐怕最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那么,现在庆典现场是我们最担心的地方了,来,我助手,快把镜头丝毫不差地对准庆典广场,导播!切换!”
急促的喇叭声在要人警卫组长任宏杰耳朵里响起时,他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已处于闻警而动、随动随变的状态。
这是警卫人员的必备素质,往往心里想法还没确定,脚步已经像离弦之箭飞奔而去。
这时他嘴里喊着“收”时,四名战斗队员手臂自然搭成安全棚,护送着兰桂尔直奔旁边凯迪拉克帝威防弹车走去。
警卫人员面部对着四面八方,脚步移动,既有规则地保持最佳距离,绝对不让警卫对象超过一秒时间出现无“人体盾牌”防护的空白点。
这时,“咣当”一声,一枚火箭弹已经击中了防弹车左前方高性能的轮胎,幸亏车体20英寸a轻质合金轮圈和扁平轮胎,车胎爆裂情况下,车体安然无恙,此刻坐在驾驶坐上的队员被弹出十公分后,迅速被安全带肋了回去。
火箭弹从哪个方向来的,什么型号?杀伤力多大?远处慌成一团的人群里出现了哪些潜在危险,任宏杰通过眼睛余光,和耳朵机敏的听觉,已经进行了最快的判断。
数据只是参考,他现在唯一职责是保护警卫目标安全。
“换车!”任宏杰眼睛只盯在兰桂尔紧张的面孔,他耳朵里已经听到了七八声急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