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茂保宪潇洒地向我打着招呼,我一时之间有些应接不暇,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他,只好傻站着微笑,贺茂保宪几步一跨就来到了我面前搂住我的肩膀,用桧扇抬起我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道:“是不是来找在下履行昨日之约,虽然还是白天,不过美人的邀约在下是不会推脱的。 。”
两道杀人的视线‘射’在了贺茂保宪搂住我肩膀的手上,我后背一僵动作也变得迟缓了不少,将贺茂保宪的手推下去,我只能不断地傻笑:“哦呵呵呵,保宪大人您可真会说笑,什么邀约我可不知道,呵呵呵,我们几个是来拜访贺茂忠行大人的,保宪大人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做你的事去吧不用管我,哦呵呵呵!”
贺茂保宪也是狐狸一样狡猾的男子,他‘揉’了‘揉’昨晚被我打到的脸,抬眸看了看我身后的破晓,嘴边‘露’出一抹坏笑,不仅不保持距离还将脸凑得更近了,他用足以令所有人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烟小姐你不记得了吗?真是令人伤心呐,你不是答应在下会与在下度过美好的一晚吗?”
“铛!铛!铛!”警报拉响,我脑中嗡地一声一片空白,这个可恶的贺茂保宪竟然这么坑害我,呜呜呜,身后的那位好不容易才哄好了,这下可好,会被他误会的!
“保宪大人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啊,呵呵呵!”哀求地望着他,拜托他别再说下去了。
身后的破晓终于忍不住,向前一步把我解救了回去,两个差不多高的美男互相盯着对方用眼神对决着,空气里产生了我们人类看不见的噼里啪啦的火‘花’,破晓首先开口:“昨晚就是你?”
贺茂保宪以为破晓指的是救他的事,骄傲地昂起了头:“没错,正是在下,你不用太感谢我,在下是为了烟小姐才救你的。”
破晓嗜血一笑,冷冷地看着贺茂保宪:“你用哪只手碰的她,左手,还是右手?”
贺茂保宪这才知道破晓在说什么,他耸了耸肩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这个嘛,你还是问烟小姐吧,地方太多在下都记不清了。”
破晓眼里‘精’光一闪,他虽没有魂力不会法术,但是他的武功好像很厉害,要是把贺茂保宪打坏了,那贺茂忠行大人那里就直接断了‘门’路,我连忙冲上去抵住试图动手的两个人。
“你们两个别动!破晓,我跟他没什么,真没什么,是他夸大了!”然后将脸转向贺茂保宪,装可怜地看着他,“保宪大人昨天打你是我不对,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你就别‘混’淆视听了。”
“哼,烟小姐明明很在意他啊,不过没有关系,这样更加坚定了保宪得到佳人芳心的意愿,这位公子,现在起保宪正式示爱烟小姐,我会与你一决胜负赢得美人!”真是越描越黑,我忐忑地看着破晓冷冰冰的脸,真是怀念早上那个温馨宠溺的笑容啊。
破晓轻笑一声,勾起薄‘唇’:“保宪大人,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那个……保宪大人,几位大人,贺茂大人里面有请。”‘侍’从适时地解围了,贺茂保宪打开桧扇摇着扇子优雅地走进了大‘门’,怀‘波’他们古怪地看着我和破晓,摇了摇头也往里边走去。
我缩了缩脖子,小命难保了,刚想开溜脖子被破晓抓住,他贴近我的耳朵对我耳语:“回去再教训你!”破晓说完后坏笑了几声走进贺茂府,不知道是在吓我还是说真的。
不得不说,贺茂府的大宅比起菊地老爷爷家还要雄伟,菊地大宅因为住着妖怪,不管怎样都有股不舒适的异样感,而贺茂府是法术庇护所以有着道家的一种凛然之气,再污秽的人进了贺茂府都有种被净化的感觉,顿时觉得‘胸’中郁闷之气一消而散,令人神清气爽。
经过一个庭院之时,我看到漫天红枫之下站着一位身穿月牙白狩衣的男子,如同一只灵气的白狐伫立在那,他反手在背专注的望着天空,脸上就像是戴了面具一样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仔细一瞧似乎有点眼熟,忽然月牙白狩衣男子收回了望着天空的目光,将视线投向了我,这个人不是昨日在牛车上与贺茂忠行还有贺茂保宪一起的安倍晴明吗?
安倍晴明如同白雪一样干净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花’瓣般的嘴‘唇’抿了起来,他像昨天一样眯起了眼睛定定地审视着我,眼睛里带着疑‘惑’带着温柔,这种目光虽然直白却没杀气所以并不讨厌。
安倍晴明恢复了平静的脸‘色’,他朝我们微微颌首表示打招呼,我听见安倍晴明的声音在风里飘过来,声音像泉水一样动听:“名字。”
一个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破晓不满地看着安倍晴明,我扯了扯破晓的衣袖让他放心,转身对安倍晴明说:“你是问我的名字吗?我叫霜烟。”
安倍晴明点点头低着头不发一语,贺茂保宪温和地笑了一下:“请别见怪,那个孩子是父亲的弟子安倍晴明,个‘性’比较冷清并没有恶意,晴明,这几位是今天来拜访父亲的客人,不打扰你了,父亲还在等着,各位请随我来吧。”
破晓拉着我往前走,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安倍晴明,那个白衣翩翩的美少年站在红枫树下静静地看着我们离去,清风吹起了他月牙白的狩衣衣摆和墨黑‘色’的发丝,一片红枫落在了他的肩头,他伸出葱白的手指将红枫摘下,若有所思的望着枫叶发着呆。
真是个奇怪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