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不死心,七王爷立马让人去浣衣局取了锦袍过来,令我们吃惊的是,湖绿‘色’锦袍上确实被撕掉了一块布,七王爷见到自己的衣服变成了这样,瞳孔里闪过了一丝惊慌。
“七弟,这下你还要怎么解释?!”六王爷捏着那件湖绿‘色’锦袍,手指用力得骨节都发白了。
“不,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六哥我真的没有杀害六王妃,是有人嫁祸于我的!”
“二位王爷,可否听以沫说一句话,我也要为之前的怀疑道歉,七王爷并不是凶手!”我出声制止了他们,好在刚才他们争吵的时候给了我冷静思考的时间,比平时更加冷静沉着,我想到了孙‘玉’的那件事,栽赃嫁祸,所以我走过去将六王爷手里那件湖绿‘色’的锦袍拿走,再将那块占有血迹的湖绿‘色’锦缎碎布展开,让他们仔细观察。
“你们好好看一看,娆姐姐捏着的碎布和七王爷的锦袍虽然都是湖绿‘色’,但是上面的‘花’纹勾线完全不同,娆姐姐捏着的碎布是金丝勾边莲‘花’纹锦缎,被血迹染红所以我们注意不到看的不是很仔细,并且莲‘花’纹是多用于‘女’子的服饰。七王爷的锦袍是褐‘色’丝勾边云纹锦缎,就像被血染过的样子,若是看得粗略眼睛就会被‘迷’‘惑’欺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将锦袍展开铺平在地上,接着将手中的碎布放到被撕破的地方,边缘的形状果然不匹配,我抬头望向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震惊的表情。
“你们看到了吗,衣服和碎布完全不匹配,因为这块碎布根本不是娆姐姐从七王爷的锦袍上撕扯下来的,而正好七王爷的锦袍送去浣衣局了,更巧的是我与娆姐姐那天有经过浣衣局,因为湖绿‘色’的衣服特别惹眼所以记得很深刻,当时我没在意,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就知道了原来一切都不是偶然。”
“真正的凶手很聪明,知道利用人对颜‘色’的敏感这一点投机取巧来作案,为了‘混’淆视听就来了个栽赃嫁祸借刀杀人,湖绿‘色’的衣服颜‘色’鲜‘艳’很显眼,所以人的主观意识会被颜‘色’所吸引,从而忘记了两种锦缎的勾丝‘花’纹完全不同,但是凶手也忘记了颜‘色’鲜‘艳’的衣服也很容易就被人注意到,要是我没去浣衣局没有看到那抹湖绿‘色’,也许七王爷就真的被迫变成了凶手。”
我的说法分析让七王爷沉冤得雪,他感谢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向六王爷解释道:“太子妃说的对,六哥你冷静沉着仔细地想想,我与六王妃虽然有过一次争执,但是琥珀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琥珀绝对不是那种做了事情不承认的人!”
六王爷失神地点点头,一下坐在地上搂住了娆姐姐:“对不起琥珀是六哥冤枉你了,六哥是气急攻心悲愤‘交’加失去了判断力,竟然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只是凶手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的娆儿……太子妃你那么聪明,连锦缎勾丝颜‘色’‘花’纹图案不一样这么细致的细节都注意到了,一定能查到谁是凶手的对吗?”
“六王爷,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凶手是谁,因为他的缘故有那么多人离奇死亡,但是现在证据太少了,我实在猜不到是谁。”
“若是让我知道谁是凶手,我定不会轻饶他!”
“六王爷,以沫认为当务之急应该先将娆姐姐安葬,整理遗容要将木簪拔出,那木簪是当初娆姐姐赠予我的,以沫希望能够留着这支木簪,想念娆姐姐之时能一解相思愁,望王爷成全。”
“既然是娆儿赠予你的那就是你的了,只是我不忍心将木簪拔出,可否请他人代劳。”六王爷放下娆姐姐,走到一旁不愿意看待会儿发生的场景。
我看了看太子殿下和七王爷,两个人面‘色’尴尬不敢看我,为娆姐姐整理遗容必然要将木簪拔除,只是木簪的位置比较微妙,两个大男人当着人家夫君的面总不能下手吧,顾及他们两个人,我深吸了一口气。
“以沫来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