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侠吓得浑身肥肉抖三抖,回过神来,人已经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进派出所,任他怎么叫都不停。
其实楚杨很冷静,就算是有失态的地方,当他站在等候室的时候也已经恢复成了平日里那个和和气气,镇定自若的楚杨。
再说,跑到派出所撒泼,他脑子又没被门夹。
他手里攥着从乔峰那里借过来的银//行//卡,桌上的热茶也已经冷却,一直盯着挂在墙上的那副梅花图,一朵一朵数着,以此来转移注意力,排解心中的——不安。
没错,他讨厌派出所,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将这种地方化为一辈子都不想踏足的地方。
尽管从大门一路走进来,所有看见他的人都面带微笑,颔首示意,但是他还是从心底厌恶着这个地方,就算是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也让他浑身难受。
“你是赵司晨的什么人?”一位面相正直的青年警察推开门。
攥了攥手心,楚杨点了点头,“我是他小舅,请问下赵,我外甥犯什么事了?”
青年警察翻了翻手里的资料,大概是看出他的紧张,朝他笑了笑道:“别担心,这事跟你外甥没关系。有个人从大学的实验楼失足掉了下去,你外甥把人送到了医院。警察正在调查这事,你外甥第一个到场,就请他过来了解下情况。”
听到跟赵司晨没关系,楚杨瞬间放下心来,随后埋怨韩琳操心过度,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大呼小叫。
他忙问道:“那人没事吧?”
青年警察脸色不太好,“估计够呛,这人原本就有点精神疾病,这次是突然从家里跑出来,从二楼窗户掉下去,说是肋骨险些插/////进肺里面,已经抢救过来了,之后就等人清醒过来去问话。”
又是一个被送进急诊室的,不知为何,楚杨开始有不好的感觉,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是吗?人没事就好。”楚杨干笑两声,急忙问道:“那赵,我外甥呢,问话什么时候结束?”
“差不多了,等办完最后一点手续就可以走了,”青年警察一脸心有余悸道,“这次还多亏你外甥,要不然这人还在不在就难说了。”
楚杨走出等候室去接人,等在外面的乔峰赶紧迎上去,一脸焦急问道:“到底怎么了?人没事吧?要花多少钱?”
虚惊一场,楚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有多么对不起乔大侠了,将卡塞回他手里,拍了拍他肩膀,“人没事,是见义勇为来着,警察叔叔叫过来问几句话,待会就能走。”
被楚杨害得也一路提心吊胆的乔峰见他表情不似作假,也就松了口气,随机又好奇道:“你的钱呢?你不是刚拿了项目奖金吗?要知道你开口要我带上钱出来,我还以后出了多大的事是呢,还捉摸着要是还不够就去再借借。”
一谈及钱,楚杨就浑身别扭起来,连忙遮掩过去,“这不是以防万一吗?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人,你把嫂子一个人扔家里也不放心,要不你先回去吧,待会我接到人打车。”
人一旦放松下来,就开始容易起别的心思,比如楚杨这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能忍,平时对着小姑娘说话都不敢大声,乔峰现在就特别好奇是什么样的奇葩亲戚把他逼得差点走火入魔了。
一听要赶人,认识这么久,乔大侠怎么会猜不到楚杨心里那点花花肠子,一脸揶揄的戳了戳他肋下,乔大侠笑得眉毛都快飞了起来,“怎着?这是要赶哥哥走?哥哥可是为了你连最爱的老婆都撂一边了,你就这么忘恩负义用完哥哥就扔?大白杨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外甥,瞧把你急的,脑子都被烧坏了吧,一口气连闯三个红灯,抢银行也没你这么猛地,你这是想把哥哥我塞回驾校回炉重造,一年就那么点分,全给你败光了!”
“哎哎哎,乔哥,乔大侠,我错了还不成,扣我的扣我的,我考那证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吗,想扣多少都行。”一说这事,楚杨赶紧举手投降,但口头一点都不松,“真不是我故意不跟你说,他是我姐的儿子,也就是我后妈带进门的,你也知道我有多久没回家了,实在是不愿让您老人家看见了添堵!算我求你行不,您要不开车去修车厂瞧瞧坏了哪,我报销,就算您全给整套新的我也绝不二话。”
对于楚杨家的事,乔峰知道的不多,楚杨这人看着嘴没留门,实则很难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谈及家里的事或者过去的事就想办法转移话题,比泥鳅还滑不留手。
乔峰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好奇过几次也就不问了,谁还没有点不想提起的过往呢,而唯一一次却是楚杨自己心情不好,他陪着外面喝酒,楚杨喝多了自己给抖出来的。
大致说楚杨老妈跑了,没过多久,后妈领了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姐姐进了老楚家门,屁股后面还跟着个豆芽菜。
那个半路跳出来的姐姐是个“女中豪杰”,十五岁跟个老外意外了一下大了肚子,后来老外跑了,留着未成年少女顶着球饱受非议与白眼。撑到把孩子生下来后,少女咽不下这口气,带着儿子跑去了国外,说是去找那个桑心病狂,有着严重少女情节的孩子他爸。
找没找到,楚杨没说,乔峰也不知道,总之等孩子长到十岁,后妈进了老楚家门,孤身一人在海外拼杀的单身妈妈居然凭借一人之力还真整出了点名堂,在海外某家中外合资企业做高管,日进斗金,生活质量一路飙升。
二十五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