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谁呀?凭什么管老子的事!”光头男跳起脚来毫不客气骂道。
楚杨非常之淡定的又从裤兜里掏了掏,而后一把看不出真假的银灰色手//////////枪在光头男面前晃了晃,他笑眯眯道:“看在哥的面子上好吗?看你两年纪也不大,是附近的学生吗?要不待会哥送你们回学校去?好孩子就是该乖乖的呆在学校好好念书才是。”
两人被那把明晃晃的枪晃得眼花,相互对视一眼,识相的将钱塞进自己口袋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再找事。
枪在食指上转了几圈,楚杨转而面对其余人,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大家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还想着下周准时去公司报道,所以劳烦各位给哥一个面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想这一点都不难吧?”
刚才还在濒临爆发边界的人此刻温顺的像一只大型猫咪,傻傻的由着双手被扣站着不动。
男人穿着简单朴素,长相说不上如何惊艳,但也是大众化的俊朗,他用一种看小孩过家家无限包容的眼神环视所有人。
当然更多人的注意力都在男人手里那把冰冷的银白色手/////////枪上,暂时没人有胆量上前去验证下那把枪是真是假。
这个跟那些坐在办公室里埋头苦干的苦逼上班狗拥有相同气质的男人就像来者不善的闯入者,虽然面带微笑,但那笑意根本没有达到眼底,一双漆黑的眼睛平静而冷漠,盯着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五指抓着枪,因为用力而手背上青筋凸起。
楚杨径直走到红发小辫的国际友人面前,伸出那只抓着枪的手露出半个手心,朝雅各布笑着开口道:“看来你似乎并不需要那个东西,那能否给我?或许你可以出个价,就是不知你手机支不支持支付宝转账?”
雅各布抬高手,鹰鹫一般的淡蓝色眼睛盯着面前一脸和善笑容的男人,而后瞄了一眼他依旧扣着扳机的食指,抖了抖浓眉,撇了撇嘴,将口琴乖乖放在他的手心,说着一口中英混杂的话,“ok!ok!中国,有句老话,和气生财l!”
“thankyou!谢谢的你夸奖,中国还有一句老话,四海之内皆兄弟,希望你能交到真的好朋友。”楚杨将口琴揣回口袋,如他所料,国际友人对于汉语的理解还是有些缓慢,因此他笑得也就更加真诚了一些。
回过魂来的赵司晨此刻心情有些复杂,以至于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才算合适,在瞥见手腕上的银色手铐时,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勾起嘴角。
楚杨忍着脾气没有看身后的人,抓着手铐就这么招摇的走了,身后红辫子的国际友人高声叫道:“’”
楚杨头也不回,朝天竖起中指。
躲在角落里看热闹的陆昂蹦了出来,“舅舅,舅舅,你刚才真是帅呆了酷毙了!我操!那帮兔崽子看见你一个个跟不认得爹妈似的,舅舅,你是没看到.......”
陆昂一愣,整个人静止住,眼珠子往额头中间靠拢成了斗鸡眼,豆大的汗珠立马从额角滑落。
冰冷的枪眼此时此刻正抵着他的额头,毫无偏差。
“嘿,嘿嘿,舅......”陆昂强颜欢笑道。
“哟,可别乱叫,我好像就只有一个外甥”楚杨没有收回手,朝他露出春风一般温暖的笑,“你如果不希望我找你家里人促膝长谈,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找一辆货车来,要足够大的,至少能够把那只该死的熊塞进去。我的意思你听懂了吧?还有什么疑问吗?二外甥!”
最后那一声“二外甥”叫的陆昂小心肝直颤,眼前这个皮笑肉不笑的it男拿枪对着人也能面不改色,他绝逼要承认,真不愧是真人不露相,也就只有这样的舅舅才能制得住赵司晨这样的外甥了。
陆昂朝后面乖宝宝似的站着不动的赵司晨投去同情的一眼,连忙脚底抹油跑了。
此刻的楚杨根本没精力担心这人会不会趁机逃走,他牵小羊似的将人牵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然后松开手,整个人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胳膊搭着膝盖,脑袋低垂,手里的枪只用食指勾着扳机,要掉不掉的。
赵司晨抬起被扣上手铐的手,晃了晃,“哗啦哗啦”响,他朝坐在地上的男人走过去。
“站住!”一声略微尖锐的喝止,楚杨依旧低垂着脑袋,枪掉落在地,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腕,抓着枪的那只手开始肉眼可见的颤抖。
强行武装起来的冷酷就像糖衣迅速融化脱落,坦露出真实的脆弱,楚杨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他咬紧牙关,双手抱头,后怕如潮浪一般汹涌而来,将他瞬间淹没,险些窒息而亡。
赵司晨实在放心不下,再一次企图靠近,但还未走前一步,楚杨站了起来,从口打火机,随同掉落的还有一只巴掌长短的布鲁斯口琴。
楚杨没有看见地上的东西,他抖着手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当胸腔被填满后,那种劫后余生的恐惧感才减弱一下。
赵司晨看着掉在地上的口琴,手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敢上去捡。
楚杨依旧没看他一眼,等到吸完第二根烟而陆昂还没有回来,他的耐心终于告罄,撵灭烟头,抬头看了一眼四楼,“我看到了垃圾篓里的药,枪是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赵司晨没有说话,就像瞬间哑巴了。
那股抓心挠肺的狂躁涌了上来,楚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