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总是诡秘多变的,谁也无法预计下一秒的战局会变成怎样,本来还处在优势是的你可能在一瞬间陷入绝境,就像……我这样。
地上躺着十几具狼尸,但狼人们的气势丝毫没有受损反而更加高涨,墨卿收敛了杀意飞回到我的身边,通体雪白的银霄更是时刻护在我的身前不敢有任何疏忽。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面色惨白,紧紧咬住嘴唇以试图抑制心中的不安与紧张,背后靠冰冷的墙面我的指尖微微颤抖。原先循着召唤来的蝙蝠们被我尽数挥退,如果不及时让他们离开蝙蝠们的未来只会是死伤殆尽,因为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狼族的王来了!
被誉为兽族中最强的蚀骨之狼,鲁道夫?拉姆里斯!就连是我都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据说他的牙上有着剧毒,如果被咬到就连亡灵法师都难逃一死,还有说他的爪锋利得可以撕开火龙的鳞片。
那身材壮硕的年轻狼人以人类的身形站在我的面前,一头灰色短发的男人打着眉钉,手揣口袋,懒懒地叼了一根雪茄,敞开黑色皮衣露出强壮性感的八块腹肌,套着金属宽皮带和厚重的马靴。他冷冷地睨着我,有些不耐地蹙着眉,冷硬帅气的脸线条分明,五官立体如刀削,眼神中始终带着一股狠劲。
鲁道夫扫了圈地上的狼尸,不耐烦地啐了一声,没有看我,他问道:“是你杀了我这些兄弟?”他一项不喜欢多说废话,直奔主题。
看见这完全一副混黑道姿态的狼人老大,我心头一紧,但还是沉住气,缓缓扯出抹笑容道:“一切如你所见,这的确是我干的。”我大方承认,没有任何解释过程的打算。面对敌方老大说是他们先动手的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显得像可笑的乞怜,作为高傲的血族我绝不会这么做。
闻言,他侧目挑眉邪邪地笑,眼中闪过一丝暴桀,“哦?那可不行,虽然我不喜欢惹麻烦,但……你得偿命。”
狼群开始激动地嚎叫回应着它们燃起杀意的王,期待着它们暴虐的王可以撕碎它们的敌人为死去的同伴报仇雪恨。
他缓缓从口袋中抽出手,伸开壮实有力的臂膀,冲着我凌空就是一挥。只是这样轻描点写地一挥手便有强劲的抓风袭来,而且还是纯粹的物理攻击!
我如临大敌立刻低喝一声“银霄!”一直在我身前戒备的白刃银霄得到我的指令,迅速张开被施加在剑刃上的防御法阵,挡住了狼王试探性的攻击。
也不知为何银霄的攻击力始终比墨卿要逊色很多,所以我一般把它当做副攻来处理,但由于失去第二配饰的我在防御上有着明显的缺陷,我就暂时放弃让银霄当副攻的念头转而在它的剑刃上设下了防御法阵。一时间将剑化为了盾,来弥补我在防御上的不足。
暂时收回利爪,鲁道夫挑眉,声音有些莫名地愉悦,“哦,不错嘛。敢在我的地盘明目张胆地惹事,果然有点本事。但下一招又怎样呢,就凭你剑上的防御……怕是招架不能。”
狼王难得的认真令周围的空气变得凝沉,他展身摆开了架势,无形中带着一种压迫感,靴底擦着地面缓缓迈开弓步。
饱含战意的他肌肉紧绷,五指成爪化为致命的强刃,稍加俯身暗中蓄力,左脚猝然一个猛踏直直向我冲来。
地面在极强力量的作用下刹那皲裂,他周身带着一股狂劲的气流,附于爪上的强悍力量足以撕裂空气。我暗自心惊,他是准备对我使用近身攻击吗?
狼人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搏击,其中狼王的肉搏的威力更是不可小觑,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我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现在不是怕疼的时候了,必须拼尽全力挡住这一击,虽然我也知道成功的机率微乎其微……看见快速袭来的利爪,墨卿在我的控制下迅速刺入我的手臂,冰冷的刃没入肌肤,大量的鲜血倾涌而出,忍着钻心的疼痛我再次低念血咒:“以吾之名,以血为介,盾。”
血液凝成了一道特殊的防御壁,联同银霄上的法阵一起挡在我的身前,以试图抵御鲁道夫的凌厉攻势。我的拼尽全力却令狼王嗤之以鼻:“雕虫小技,这就是最后的手段吗,吸血鬼?弱小的敌人,真是令人失望啊。”
话音刚落,他的利爪猛地撞上了银霄发出尖锐的响声,五指狠戾一抓轻易击破了我的所有防御,而银霄上的法阵更是直接化为魔法碎片飘散于夜风中。
带有弹性的血壁被狼爪撕扯,失控的血液迸溅于空中,沾染四周的墙壁,血腥中带着夜百合的香令狼群一阵安静。击碎防御的鲁道夫没有停顿,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他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乘胜追击。
我的瞳孔微缩,狼爪近在咫尺,面对致命的危机,束手无策的我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恐惧。过度的失血再次召回了我的饥饿感,胃在强烈地抽痛,对血的渴望刺激着我已接近崩溃的脆弱神经,好似要揉碎我的内脏。
我紧张而痛苦地屏住呼吸,为保持血族最后的骄傲,颤抖中却仍旧挺起身板倔傲地直面我的敌人。现在,我只希望狼人没有血族那样杀人直接掏心脏的习惯……
一声呼啸而来的风,划破夜晚冰凉的空气。危急时分,就在狼爪快要接触到我的那刻,一道风刃从天而降,将那锋利的爪生生地挡在了我的面前。
风刃旋转,鲁道夫的爪硬是顿在空中,他的面色难看至极,因为风刃的力量异常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