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锦看了看他,看他漠然的表情,和脸上的不耐,也知道那是谁。
唐晋似乎很固执。
离开餐厅之后,夏繁锦没有再去唐敛的总裁办公室。
她去车库开了车,回了银滩。
她这个人,闲不得,闲下的生活略无聊,特别是家里空荡荡的,没有孩子,没有唐敛。她下午窝在书房的榻榻米上看书时,又难以控制的想起了唐晋频频给唐敛打来的电话。
夏繁锦总有种感觉,今天唐敛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她总觉得唐敛还是会过去一趟。
心中莫名有种跟他一起过去的冲动,从昨晚开始,就跃跃欲试。
也不是说要见到唐晋,就是想在那种时候,陪在唐敛身边,或许他会有很多话想说,也或许只想一个人沉默。
夏繁锦打了电话给唐敛,都是无法接听的状态,迟疑了一会儿,她才打给了席业。
席业接到她的电话很是惊讶,难道是唐总出去勾三搭四了?
很快的他就把自己脑中不靠谱的想法给打消了,反而后背惊起一层疙瘩。
夏繁锦问他,唐晋住的山间别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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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a市,总是笼罩在一片白雾茫茫中,特别是山间,总是雾霭环绕。
山里天气也不见得那般好,天气阴沉沉的,随时感觉都会降雨降雪一般。
一辆黑色的乔治巴顿从山脚沿着环山公路蜿蜒而上,一直到了半山腰的别墅前停下。
黑色的玄漆铁门从两边缓缓打开,乔治巴顿重新开动,从水泥路上开了进去。
这处别墅地理位置极好,是选了山腰上少有的平底傍山而建,几幢欧式建筑在偌大的花园和庭院周围分落有致。
乔治巴顿停在了一幢三层高的别墅前,车门打开,唐敛从车上下来。
黑色的西装外,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这颜色,衬得他越发的冷峻。
守在别墅前的两命高大男人看着这辆突然出现的超级越野,愣了愣,还以为是谁闯了进来,不过思及来人都要经过守卫的审核,若是外来闯入者,警报必定会响起,这才松了口起。
看见走下来的是唐敛的时候,才恭敬的打了声招呼,给他推别墅的门。
山里光线不怎么好,即使这幢别墅面朝空旷的庭院,四周的林木依旧将光线阻挡了去,有一种少有的阴郁只敢。
一楼没有开灯,别墅显得更是阴沉。
唐敛径直踩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在那间紧闭的房间门前,站了几分钟,唐敛紧绷的下巴就没松开过,不一会儿,有保姆端着托盘走了出来。
托盘里是一些药物和空了的输液袋。
保姆看见唐敛,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后,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唐先生。”
“你先下去吧。”保姆走远,他推开了半掩的门进去。
偌大的房间,开着暗黄的壁灯,以至于飘窗前坐在轮椅上的那道瘦弱身影,显得更加寂寥。
轮椅旁边就是一只可移动的输液架,房间里安静得死寂,似乎都能听见输液药水滴答滴答的声音。
“你来了?”
苍老无力的声音,却有隐隐透着昨日的威严。
唐敛看了一眼那道身影,在他身后几米之外停住了脚步,他看向窗外,耳边是他浑浊而又吃力的呼吸声。
唐晋终究是老了,那日之后,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所有支撑一般,彻底垮了。
他露在空气中的苍老手背上有些狰狞的旧痕,是烧伤。
加上肝癌缠身,化疗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整个人也像皮包骨一样。
唐敛久久没有说话,他本就无话可说,只等唐晋说他的目的。
【今天临时接到通知,明天就要交论文终稿,今天一天都在修稿,十二点才弄完,只来得及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