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是府里的老人,知晓很多内幕事情,但眼下房内的两人,着实是有些肆无忌惮引人深入,可,主子的事,岂是下人能胡乱猜测的?于是,她挂起尴尬的笑,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铜盆,然后拉住那个来府里没多久的下人,解释道,“那个,刚刚发出惨叫的,是苏瑾苏姑娘。后面那个言行有些恶劣的男子,就是咱们的爷,晋王殿下。呃……咱们爷私下喜欢恶作剧,就是吓人,所以苏姑娘应该是被吓到了,嗯,被吓到了!”
“真是看不出来,咱们爷表面上看起来冷酷无情霸气严谨,私下里,却和小孩儿一样。”
“呵呵,有些出人意料,所以不要说出去。还有,明早的洗漱用具我来送就可以了,你今天辛苦了,就多睡一会儿吧。”
“谢谢冬儿姐姐,你真好!”
次日,日上三竿。
苏瑾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起身,身上穿着祁烨的打底白衫,有些长有些透,有些性感。绣有鸳鸯的鞋子胡乱摆放在地上,离的不远,苏瑾却懒得穿,坐在床沿边上,痛痛快快的伸懒腰。
因祁烨的个子实在是太高,所以这件打底白衫由苏瑾穿着,正好能遮住膝盖以上的妙曼身躯,露出纤细白皙的两条嫩腿。 未穿鞋的双足在空气轻轻摇晃,导致右边那只缠有绑带的玉足极其显然,就像是一只迷了路的美丽蝴蝶,不偏不斜的,正好落在那只玉足上,稍作停歇。
昨儿个在宫里,苏瑾因同小山嬉笑追逐而扭伤了脚,所以慕夙给了她一瓶用作止痛的药,好让她能够顺畅的去见祁烨。之后,在苏瑾随祁烨出宫上了马车,止痛药的药效便也渐渐褪去,所以,下不了车的苏瑾求助于祁烨,却不想他竟一眼瞧出自己身上有伤!不仅如此,在祁烨送自己到独楼后,竟蔫坏到用手去抓她那只受了伤的脚踝,完事后,又义正言辞引人深入的让她脱鞋!
苏瑾还以为会有少儿不宜的事情发生,结果,她只在上药的时候,少儿不宜的哼哼了两句。
“不过起得晚罢了,竟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了,还说是我九叔呢。哼,这亲情,真他娘的淡薄!”
翘着二郎腿,苏瑾正抱怨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便又笑道,“亲情淡薄才好,不然以后,罪恶感会比快感还来得多……”
笃笃……
敲门声落,好听的女声从门缝中飘了进来,“小瑾儿,是我,冬儿。”
冬儿?
正当苏瑾准备单脚跳到门槛前去开门的时候,冬儿自己便推开了门,然后瞧见光着脚站地上做金鸡独立状的苏瑾,忙放下手中装有热水的铜盆,将其扶回床上,然后噼里啪啦的说不停,“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不折腾,让咱家爷少操点心?我告诉你,今儿早上天还未亮透的时候,爷就来找我了,说你扭伤了脚行动不便,就让我专门来伺候你。对了,爷还说,你昨晚上因上药鬼哭狼嚎了大半宿,所以今早肯定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便吩咐我不要打搅到你休息,迟点再来伺候你梳洗。”
“小瑾儿啊,不是我说你,你和爷那什么的动静也太大了吧?你可不知道啊,昨晚我和翠竹就站在门外,正准备给你俩端点热水来洗洗脸烫烫脚什么的,结果你和爷就……之前卫子崖待你好,我便帮他忙来着,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不是话说回来了,我是真没想到,这表面上瞧,爷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儿,可私底下,那么大声的喊脱,真的是吓到我了!”
“对了,我还有件事想问你。”没瞧见苏瑾脸上的郁闷,冬儿将头探到她耳边,小声道,“爷是不是很厉害?你们昨晚上,是不是特疯狂?然后一个没把持住,就把脚给弄伤了?”
苏瑾囧,“你,是这么想的?”
“跟我这面前,就不要装了嘛,赶紧说说,爷在那方面是不是很厉害?哎哟,平日里你不是老和我将这些吗?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态度一点都不积极?是不是爷昨晚把你给折腾了个够呛,现在还泛着困?”
摇头,苏瑾抬头看着冬儿,歪头问道,“冬儿姐姐,在你眼里,我和爷,是那种关系?”
“当然啦!”冬儿用力点头,“你可是爷亲自带回来的人,而且史无前例的!只是当时盈姐姐说府里有喜事,然后我又听别人说,是你和卫大夫的,所以便没哪方面想了。但是后来,我可是亲眼瞧见的,爷待你,真真是同待别人不一样,简直就是捧手里怕飞了,含嘴里怕化了,所以你当王妃,定是迟早的事儿!”
王妃?
给自己的叔叔当王妃?
苏瑾不是这个世界里的苏瑾,她喜欢上了祁烨,便自然而然的会去追随。然后,一颗名为爱情的种子,落在心间,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很快的,种子长成了柔嫩的叶子和可爱的花骨朵,花开花败,仅在一念之间。
祁烨和苏瑾不一样,他的观念有些陈旧固执,而且他为人也霸道,所以极有可能的,他会亲自将这段畸形的爱恋扼杀于摇篮之中!
从一开始,苏瑾就毫不吝啬的对祁烨示好,虽然在一开始,多的是玩笑,但没想到的是,玩笑开的多了,竟然也能成为事实,这一点,连苏瑾自己都没能想到,就如同她没想到自己的命会那么值钱,害的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身处险境一样。祁烨提供庇护保护苏瑾,大概是因为他是苏瑾的叔叔,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但不管怎样,苏瑾喜欢上祁烨这一点,已成事实,不管这种喜欢是不是从玩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