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脑袋确实没有问题,所以这件事本王记得很清楚。不过,如果你的脑袋没有问题的话,也应该记得,酬劳,本王已经给过了,只是你自己又还回来了而已,所以这笔旧账,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那块祥云玉佩?
苏瑾炸毛,“我不要玉佩,我要白花花的银子活着黄灿灿的金子!还有,怎么会没有意义?那可是我的钱,我说了我会要回来的!”
“你说,有用吗?若还要胡搅蛮缠,那本王也来和你翻翻旧账,算一算,你在晋王府的吃穿,以及,你目无王法的骂了本王多少次贱、人……”
一把捂住祁烨的嘴,苏瑾赶紧捣头如蒜的点头,“对对对!爷你说的对,那笔旧账已经没有存在的一意义了,所以咱们翻篇,翻篇吧!”
“那接下来,是不是要算这次的新帐了?”
祁烨一说话,热气全都喷洒在了苏瑾的掌心上,热热的痒痒的,不难受,却有些难为情。
帐,苏瑾是想算来着,可她斗不赢这只深山老狐狸,老是输啊!
“不算了不算了,我现在等级不够,拿不下你,所以,下次吧……”说罢,苏瑾起身,翻身从祁烨身上下来,然后颓败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只只消一瞬,她的的颓败感便烟消云散了,“哈哈哈……”
一手捂着嘴,一手指向祁烨胯间隆起的帐篷,苏瑾差点笑喷,“爷,你居然硬了,哈哈哈哈哈……”
起身,祁烨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淡淡问道,“你,不是要去方便么?”
“对对对,我是想尿尿来着,正好,咱俩顺道,一起去!”
耽搁一晚,祁烨最终还是在第二天清晨便离开了京师,仅带着童川一人,去了青州。
之后,就在祁烨走后没多久,一华贵轿子便停在了晋王府的门口,然后一身着青衫的小童送来了拜帖。不过,祁烨在临走前已经嘱咐过管家了,不许外人进来,不准姓苏的人出去。
显而易见的,这门禁,是苏瑾的专属。
穿过晋王府那条连通厅堂的青石板路,再往里走上百米,便能瞧见一腊梅林。季节未到,腊梅树的枝桠上只零星冒出了些小花苞,乍一看,像极了女子染粉的豆蔻,小巧可爱的不像话。在腊梅林的深处,一穿着棕色棉衣的男子正在用剪刀修建腊梅的树枝,伴随着咔嚓声,腊梅树的树枝,在一阵颤栗后,抖落了覆盖在枝桠上的薄霜。(
就像是看不见的雪花一样,薄霜在脱离枝桠后开始洒落,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报复,一些霜渣顺着男子的衣领,落到了里面。
嘶……
猛的,男子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下意识的耸动肩膀。
“哈哈哈哈……”
不远处的空地上,穿着桃色双排扣高领棉衣,脚蹬同色千层底棉鞋的女子,瞧此情形后,竟乐的有些不着边。她年纪不大,看起来仅十五六岁,长发齐腰,没有太过繁琐的打理,也没有太过花俏的发饰,只是将右边耳畔的发丝拧成小辫,然后用一芙蓉石发饰固定在左边耳畔而已。额的细碎刘海,是这个年纪的女子最常见的发饰之一,不过,她的眼睛很漂亮,虽然眼下因开怀大笑而弯成了月牙形,可其璀璨程度,堪比河畔上那些被潺潺溪水冲刷至发亮的玛瑙。
女子的容貌算不上天姿国色,可那张笑呵呵的稚嫩脸庞,怎么看都觉得养眼,讨喜。穿着厚实棉衣,女子走起道儿来本就有些费劲,眼下,又毫无节制的大笑,让素颜脸颊两边如同抹了胭脂一样,嫩里透着红。
待笑过,女子顺了顺气,然后咧着嘴揶揄笑道,“崖崖乐,你丫逗死我!刚那动作,就像在跳钢棍舞一样!”
不说放眼整个齐国,缩小范围,就说放眼整个晋王府,敢这样说话的,唯恐仅苏瑾一人,还别无分号。
听到这话,卫子崖也不恼,只是举手拿着剪刀的手在空中比划,然后侧着脸故作深沉的问道,“小瑾儿,擦亮你的双眼,仔细瞧瞧,我这么爷们儿的爷们儿,怎么可能和骚字沾边?瞧瞧瞧瞧,是不是很帅气,很潇洒,很爷们儿?”
岂料,不远处的粉嫩人儿在听到这番话,笑的更欢了。
打闹完毕,苏瑾又觉得有些无聊,便围着一直忙碌的卫子崖打转,“崖崖乐,你干嘛闲着没事干来这受着冻给腊梅剪枝啊?”
“剪掉了多余的枝桠,腊梅的养分就充足。我告诉你,待腊梅开花季,咱们府里的腊梅花就同别的地方的不一样,那色泽那香味,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到时候,你同冬儿她们提着花篮过来cǎi_huā,采好后,趁着天好晒干。最后在年关的时候,把晒好的腊梅花拿出来,同玫瑰、金盏、山茶、杜鹃、玉兰这五种花混在一起,沏杯茶出来坐院里喝,那滋味儿,可美得很呐!”
卫子崖说的眉开眼笑,仿若眼下已到年关,他正捧着茶碗坐在院里,翘着二郎腿悠哉浅酌般。
“小瑾儿,到时候就咱们俩人好不好?我沏茶给你喝,然后你做那什么火锅给我吃好不好?就咱们两个人,好不好?”
点头,苏瑾很是爽快的应承了下来,“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对了,你那茶叫什么名字?除了腊梅花,还有好多花,听的我眼花花的,好难记。”
“那糟糕了,我还没给那茶起名字……咦,要不这样,你给起名字,这样,你就能记得住了。”
起名字么?
咬着唇,苏瑾可爱的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