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的目光移过去。
元贵妃无奈,只能招招手。
她身边的吉祥就捧着两样东西递到了皇帝面前。
那是一个颜‘色’有些陈旧的荷包,然后外加一封被折叠起来的书信。
馨嫔的脸‘色’惨白,赶紧就开口喊冤,“皇上,臣妾冤枉——”
皇帝也没理她,高金立心里好奇,就将那书信拿过来展开了,皇帝有些狐疑的扫过去一眼,只在那一瞬间,一张脸就涨红成了猪肝‘色’,眼睛瞪的铜铃似的。
他这个样子,已然是暴怒到了极致。
馨嫔见状,就更是知道自己必须奋力一搏,赶忙涕泪横流的就爬过去扯他的袍子,“陛下,臣妾冤枉,这不是真的,是有人陷害臣妾的,是有人故意藏到臣妾的宫里来,陷害后臣妾的。”
皇帝的‘胸’口起伏,这个时候,却明显是连高金立都不敢劝他一个字的,只垂下头来装聋作哑。
皇帝的‘胸’口别这一口气,一抬脚就将馨嫔踹出去老远,生生的将她身后的一张主子都撞歪了。
皇帝站起来,几乎是暴跳如雷的在这殿中来回踱步了两圈,最后才是目光凶悍的一抬头,指着常广道:“都有谁看见了?”
话音才落,常广的头皮发麻,而无意中发现这两样东西的那个‘侍’卫已经惶恐的跪了下去,大声的告饶,“皇上饶命,奴才——奴才——”
他想说自己不识字,可这理由明显是搪塞不过去的,毕竟如果他不识字,不过就是无意间撞翻了馨嫔的首饰匣子,发现了藏在暗格里的一个香囊,他没必要特意拿给常广看。
皇帝根本就一个字也懒得‘浪’费,直接一挥手。
“来人!拖下去!”高金立上前一步,尖锐着嗓音冷声命令。
皇帝带过来的‘侍’卫二话不说的上前,捂住那人的嘴巴,再就一个字也不叫他多说的拖了下去。
元贵妃明白皇帝的意思,连忙给常广使了个眼‘色’,“你先下去吧。”
“是!”常广如‘蒙’大赦,匆忙起身推出去,带着他的手下全部退到了长元宫外面。
高金立亲自过去将正殿的大‘门’关上,轰然一声,伏在地上哀哀痛哭的馨嫔又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她知道这件事皇帝一定不能饶了她,而且从她的屋子里搜出了这样东西,她本身就是百口莫辩的,可是她又怎么可能甘心受死?
“皇上,皇上您听我说,臣妾没有,这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臣妾冤枉,是有人要陷害臣妾,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她艰难的爬过去,还想要去抓皇帝的衣袍,可是抬头看到皇帝深恶痛绝的眼神,却居然再也下不去手了,又打了个哆嗦。
早年她入宫前,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和自家一个远房的表哥互生爱慕,那年那男人进京赶考,借住在她家的外院里,两人偶尔无伤大雅的探讨些诗词歌赋,后来那男人落榜回乡,又书信往来了一段时间。只是那男人家道中落,本就是落魄,后来她有了选秀入宫的机会,虽然心里还有点儿不舍,也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劝诫,和男人彻底的断了。
说起来也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听说那男人缠绵病榻,郁郁过世的消息,她是有些不忍,但那个时候她都已经在宫里站稳了脚跟,一家人都跟着水涨船高,早些年那些小儿‘女’的心思也就‘荡’然无存了。
现在想想,离着那男人过世,已经足有三年的时间,她都几乎完全的忘了,可是——可是她首饰匣子的暗格里怎么会掉落出这样东西来——
是当年两人打得火热的时候她送给那男人的一个荷包,还有一封他临终前写给她的信。
那男人的笔迹她是认得的,绝对假不了,而那荷包也是出自她手,就更假不了了,可是这两样东西,她之前根本就见都没见过的,这是闹鬼了吗?居然会出现在她的寝殿里。
想起自己辜负了的那个男人,馨嫔此时忽而便免不了的心虚了起来,一时走神。
“你还有脸说?”皇帝暴怒的一把夺过那两样东西甩在了她的脸上,虽然从那信件的内容上看,馨嫔不可能和那男人有染,并且也早就彻底的断了,因为那男人信中都是在控诉她的翻脸无情的,可是皇帝就是皇帝,哪怕是在馨嫔进宫之前——
他也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染。
这个‘女’人,就是明摆着在他的头上扣了一顶绿帽子。
皇帝又没头的苍蝇似的邹游转了两圈,总归还是意难平,霍的回头一指馨嫔,“高金立,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朕处置了。”
馨嫔那一瞬间吓的魂都没了,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皇上——”
高金立看了皇帝一眼,见他也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就知道他这是叫当场处置了,于是也就不再迟疑的一招手。
守在‘门’边的两个内‘侍’会意,赶紧过来,一左一右抓住了她。
两外又有人左右看了一眼,也来不得等着再去找绳索了,顺手将屋子里挂着的帷幔扯下来一条,就往馨嫔的脖子上缠去。
馨嫔被人抓着动不得,已然是魂飞魄散,她求不动皇帝,这时候便突然想起了元贵妃,匆忙的扭头过去,凄厉的大声道:“娘娘,贵妃娘娘您替臣妾说句话啊,臣妾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冤枉,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的皇上的事,娘娘——”
——”
元贵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