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倒是苦笑一声,看着珞玢道:“这几日,他可没少给我惹麻烦。有一次还差点毒了慕容曦!”其实他想说的是,连他都受不了璆鸣,珞主事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珞玢瞧了瞧景彦那苦楚的神色,只得低声安慰道:“回头我再治他!”
“哟哟。我的主事大人,您这话可说了不下十遍了,我也没见璆鸣改过来呀!”若云适时揶揄道,鼓着那圆溜溜的眼珠子,好不可爱。
“哈哈…..哈哈…..”江梅扶住珞玢的肩。笑得前俯后仰,其实聪明的江梅知道,珞玢实则非常喜欢璆鸣。至于珞玢为何喜欢璆鸣,江梅没去想,每个人总有自己喜欢的人或事,其原因也是千差万别,江梅不想去琢磨,因为每一个总有别人所不知道的执着。
珞玢喜欢璆鸣的原因很简单,璆鸣笑起来的模样很像江梅,十足的无害和无邪。
被众人这般打趣。珞玢绝无仅有地露出了讪讪的笑容,这让江梅大大地给若云记了一功。
这就样,这份有趣的差事便交给了还在长安的客栈里逍遥快活的璆鸣。
倚云阁的五大杀手之中,叶间是首屈一指的领袖,其内功不下九竹,做事沉稳有度,深得江梅与珞玢的信任,不过叶间倒更像一个武林高手。
江蓠作为唯一的一个女子,性子直爽利落,除了每天爱与璆鸣拌嘴之外。还爱耍点小脾气,璆鸣自然不用说,就是一行为无状的翩翩佳公子,岳华性子清朗。思维简单,如果说珞玢最喜欢璆鸣的话,那么江梅则相当喜爱岳华,她喜欢岳华的纯净与开朗。
五人中唯一一位最像杀手的杀手,便是冷酷无情的渥丹,渥丹沉默寡言。不沾事、不惹事,也绝不多事,譬如,江梅让他去保护沐箫和,那么他唯一的任务便是确保沐箫和的安危,至于沐箫和渴了、饿了、赢了还是输了,他一概不管,也不操心。他只专注于一件事,也正是因为这点,江梅才能放心地将沐箫和的安全托付于他。
大桓景熙十五年六月初六,晋安王府的北鹤先生没有等到柔然铁骑的援助,却等来了东西两关被攻破的消息。
“先生,峣关已破,萧墨珩领着大军过关扎寨,与龚士元将军对阵青泥!”刚刚分派好各军粮饷的庾彦伯听到消息后,急忙赶来王府议事大厅。
如今二皇子被关押在京城的天牢之中,王府内眷整日以泪洗面,尽管王府逢此大变,北鹤与庾彦伯依旧把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而慕容钺的王妃也充分发挥了她身为王府女主人的作用,安抚好府内的女眷,调度好各房的吃穿用度。而老谋深算的北鹤也已经将王府的嫡子悄悄地转移到了安全之处。此事做得极其隐秘,就连十二个时辰监视王府的倚云阁细作也没发觉。所以此时王府内的小世子已经不是真的世子。
“士元只有七万兵马,而萧墨珩有却有十万多兵马,形势于我军不利!”北鹤微微叹道,此时的他镇静非常,面对一败再败的战局,他已经没有力气去伤心和动怒,或者说,自那个孩子被送出后,他心里放下了一个块石头,只要王府还留存一丝血脉,那么北鹤便无后顾之忧,他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拼”。
庾彦伯点点头,接着道:“散关被攻占后,张泰将军退守陈仓,如今张将军守城,而黎将军镇守雍县,文平将军守在郿县以防止桓军突袭郿县。”
“陈仓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桓军短时间内难以攻破,但他们一定会从郿县和雍县突破,你传信黎启天和文平,让他们筑好防事,死守郿县和雍县,不得出战!”北鹤严肃命令道。
“明白!”庾彦伯应道,便立马转身准备出府传信。
北鹤突然眉间一跳,厉声道:“慢着!”
庾彦伯闻言立即回过身来,惊慌问道:“先生还有何吩咐?”
北鹤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盯着他,压低声音问道:“子午谷每日都应有人回传消息,昨日是不是没有收到子午谷的消息?”
庾彦伯一惊,顿时吓得后背生汗,抖了抖音道:“是….”
北鹤眼一闭,心中凉了半截,桓军真的有胆量从子午道出奇兵,我军的埋伏一定是被他们事先察觉到了,子午道这支兵离长安最近,往北可袭长安,往东可从后面袭击青泥,如此,龚士元的大军必败。
北鹤稳了稳神,抬头道:“你先去传信吧!”随即又对着身边的侍从吩咐道:“去把荣章叫来!”
庾彦伯担忧地看了北鹤几眼,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一小会后,荣章便出现在北鹤的身边,先前他去凉州搬救兵,可是柔然明明答应了出兵,居然至今还不见动静,心里遂十分不快,看着北鹤的眼神也是相当歉意。
北鹤瞧着跪坐在自己身侧的荣章,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安慰道:“不怪你,别自责了,谷浑敬迟一定是遇到麻烦了,现在我需要你立即去办一件事!”
“请主子吩咐!”
“你即刻前往龚士元的大营,让他分兵防范桓军偷袭长安!”
“是!”
荣章领命后,立即退了出去。而北鹤终因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当北鹤将庾彦伯派出时,西路桓军已经在渭水北岸安营扎寨。此时,慕白与易清已经会兵一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