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共乘一骑的慕白只是紧紧地拥住她,此刻的他更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有温暖的拥抱是此刻最好的抚慰。
辛苦筹划十五年,只为今日能再次以主人翁的姿态进驻襄阳,夺回她父亲曾用生命守护的重镇。
“进去吧!去看看,今日的襄阳是否还是你记忆里的襄阳…..”慕白低低劝慰道。
江梅点点头,遂靠在他怀里,任由慕白策马挥鞭。带她驶过那威武高耸的城门,清风徐过,将她脸上的些许泪光带走,只余一丝清清凉凉。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克复襄阳……..
午时初刻,众将均在帅府大厅内齐聚,唯独没有看到慕白与江梅,毕竟大军入驻时,曾发生刺客事件。萧墨珩与沐箫和有些微微担忧。
堂上众将倒是丝毫不知道主子的心思,而是各自谈笑风生,情绪昂然。
终于,那让人期待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之前,见他二人联袂而来,萧墨珩终于放下心来,不过待二人走近,萧墨珩瞧到慕白的手拉着江梅的手时,笑意一凝,神色微微不自然。为了不让人注意到,只得移开目光看往他处。
显然沐箫和也注意到了这点,他早就认为慕白便是江梅的未婚夫,除了心里有些微微添堵外,脸上并无任何表现。
江梅二人走上厅中后,便立即拜倒:“给殿下请安!”二人身后还跟着一黑衣男子,那男子也随着慕白一道行礼。
“免礼,江姑娘与慕将军辛苦了,快些入座吧!”萧墨珩赶紧走了下来,扶起了二人。
三人起身后。江梅便指着慕也身后的那男子介绍道:“殿下,世子,他叫易清,是慕也将军手下的强将。火烧北鹤军粮的便是他!”
众人闻言均是投去赞赏的目光,能在北鹤的眼皮子底下烧了他的军粮是要胆量和智慧的。
萧墨珩温和笑道:“如此胆略过人,真不愧是慕也将军带出来的人才!”
“谢殿下!”易清恭敬答道,随即退至了慕白身旁。
慕白也拱手道:“殿下谬赞,慕也不敢当!”
萧墨珩连忙接话道:“将军此话过谦,慕将军此次立了大功。本王心里都明白的很,将军先入座!”说罢立即返回主位,转过身对着众将高声道:“列位将军,大桓十五年后,能再次夺回襄阳,是各位的功劳,各位披坚执锐,浴血奋战,本王钦佩不已,朝廷会嘉奖各位的功勋,百姓也会称赞大家的英勇!”
“为国效力,不敢居功!”众将齐声道。
“本王已拟奏折,将上奏朝廷,为各位将军加官进爵!”萧墨珩扫视一眼,笑道。
“多谢殿下!”
萧墨珩微微轻笑了一声,随即瞅了一眼江梅,再次开腔说道:“列位将军连月辛苦了,大家先行在襄阳歇息几日,今夜本王已让燕绥大人为各位准备好了庆功宴,今夜各位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哈哈….”
大厅上,奋战多日的将军们是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与喜悦,襄阳失陷一直是大桓军中的心头之恨,今日大家能一雪前耻,击败大燕战无不胜的军神,怎能不让他们自豪和骄傲呢!
是夜,萧墨珩在帅府内大摆宴席,为击退北鹤夺回襄阳庆功!
宴会上豪言壮语,觥筹交错,好不欢乐。
江梅今夜虽着了男装,但现场的将军都知道江梅便是云无痕,云无痕便是江梅。不过,江梅着男装时,众人还是客气的称呼一声“无痕公子”。
桓军的将领中,除了褚玉堂、辛佐、钟甫云以及燕绥外,其他的不是萧墨珩的亲将,便是高炽、慕白和江梅的人,所以宴会上大家对江梅都是毕恭毕敬。
褚玉堂等人也都是见识了江梅排兵布阵的能力,他们对于一个女子能有如此谋略,除了惊叹之外,更多的是佩服。褚玉堂和燕绥虽是裴蕴的旧将,但如今都跟着萧墨珩出征立功,而萧墨珩待二人也颇为重视,所以心里对于萧墨珩还是颇为感激的。
燕绥自上次被萧墨珩看中后,便经常侍立在中军主帐,萧墨珩平日也经常询问他的建议,见他后勤方面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夸赞他有萧何之风。因而燕绥除了感恩之外,还多了一丝激动。尽管裴蕴对他有知遇之恩,但良臣择明主而事,更何况眼下裴蕴大病,裴家势衰,要说燕绥没有一丝心动是不可能的。
将士们均与主帅相互敬酒,场面热闹不已,几巡酒后,不少将领便有些微醺了,说起话来也大胆了很多。
“我说,这北鹤也不过尔尔嘛,被我们殿下打得屁滚尿流的,夹着尾巴逃往长安去了….”郝战威斜着身子,靠在案几上,边喝边醉道。
“哈哈….可不是,这北鹤的战无不胜的神话可是被我们殿下给打破咯!”一向谨言的徐亮,喝起酒后,也忘了形了。
萧墨珩也只是笑而不语,边和沐箫和举杯相敬,边瞧瞧江梅及众将。
高炽看着那喝倒的二人也是无奈地摇头,虽说今夜些许不太平,但能畅饮便畅饮吧!堂上这些将军哪个不是活在刀尖上的,今日不知明日事,且喝且醉吧!想至此,高炽自己也多饮了几杯。
陶亦然却是如往常般喝得怡然自得,也跟着道:“呵呵,两位将军说得对,有殿下和世子,我们何惧燕贼,再说了,我们还有胜似诸葛的无痕公子呢!”
众人这才想起这为萧墨珩出谋划策的神医江梅来,纷纷把目光看向江梅,这时徐亮也接话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