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了!”裴风晚连连应道。眼前这个丫头总是什么事都不让人操心,一方面开心,另一方面也心疼她。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带着晏儿平安回来就好!”裴风晚终于破泣为笑。
突然她想起什么般。急忙从口袋掏出一枚玉佩,郑重地递给江梅道:“这是我父亲昨日找来给我的玉佩,他说那个孩子身上也有一枚,你先拿着,他日与他相认便可用上!”裴风晚满是留恋的摸着那玉佩。似乎那是她孩子一般。
“江梅轻轻将玉佩收入囊中,温温道:“好,嫂子我不能多留,明日我便要离京,从今往后,还是先前平阳医馆的灵枢来照顾你的身体,嫂子记住,除非他告诉你什么,其他任何人说的话都不要信,不要听。明白吗?”
“恩恩,好的,我只信他!”裴风晚坚定道。
江梅遂没有多留,说完便走了,而这次,裴风晚走至院子外,一直目送她走过大殿,直到再也不能瞧见她,才回自己的屋中。
大桓景熙十五年正月十九日,江梅带上若云、茹蕙和九竹踏上了离京之旅。而容与、素问和灵枢则一路将他们送至石头津渡口。
几人候了半刻钟后,沐箫和便带着无陵和东成,亲自送了云晏来渡口。当然他实则是来送江梅的。
“世子!”
“梅儿!”
江梅不知从何时起,沐箫和与萧墨珩一道都随着萧墨琤称呼自己为“梅儿”或“小梅”。不过这样的称呼却让她觉得暖暖的。
沐箫和瞧了瞧江上千帆竞发,萧然笑道:“送君千日,终于一别,此去经年,也不知何时能再见,但愿你念着云晏是从我府上出去的。还能有机会与我再会!”沐箫和以为江梅此去便又要云游天下,行踪不定,遂伤怀不已
江梅早知自己还会回京,所以没有那么多伤感情绪,躬身笑道:“再见终有期,江梅还有产业在京城,肯定还得记挂着,世子但凡有任何需要,可以去平阳医馆找容与!”随即江梅瞧了一眼容与,容与立即上前拱手道:“今后世子但有吩咐,容与一定尽心尽力!”
沐箫和微微颔首,“谢谢你!”随即又温和地看着江梅道:“梅儿,你总是这般待我,我无以回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样的话她从未跟萧墨琤说过。就算他再粗心,也感受得出江梅对自己的特别之处。
“呵呵…世子客气…”江梅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对他有些过于好了,萧墨琤实则对自己好过沐箫和,可她总是不由自主地事事以沐府为先,为了他身边有个贴心的丫头服侍,江梅将印心许给他,但凡他的府上有任何人生病,江梅也不管早晚,总是急忙前去就诊。
过年过节,给靖南侯府的礼也最重,只要江梅离京,便一定嘱咐人特别关照沐府。总之,整个京城,沐府似乎永远是她心中最先考虑的地方。而这一切都源自江梅的本能,她只想尽力去照顾好那个曾经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箫和哥哥。
沐箫和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江梅,道:“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你收下吧!”
江梅募得眼眸一暗,心中生出一股痛意,她缓缓接过盒子,轻轻打开一看,见是一枚上古暖玉,心中一紧,他居然把这么贵重的物品给她,让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江梅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正要出声拒绝,便见沐箫和道:“他说,叫你一定收着,此生都不要离身,他说,他只有这一个请求,希望你不要拒绝!”
江梅眼眶一红,眼睛一酸,胸口居然是万般疼痛,此生欠他的竟是无论如何也还不了。既然如此,这唯一的请求只得答应他,“好,你告诉他,此生我都会带着它!”江梅抬眉定定道,眸中满是伤痛和愧疚。
“我会带到的!时候不早,安全为重,万事小心!”沐箫和最后眷恋不已道。
“后会有期!”江梅也朗声笑道,遂看了一眼自己府上的那三人,便带着云晏等一行人踏上了船板。
沐箫和与容与等人一直立在岸边,久久没有离去,只要那帆船渺小到缩成一个点,消失在茫茫烟海之中,才缓过神来,驾车离去。
沐箫和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径直到了萧墨琤的王府。萧墨琤早就吩咐过,沐箫和进府不需通报,所以沐箫和便直接奔向了萧墨琤最喜待的后院,沐箫和踏入后院,便远远地看到了萧墨琤独自一人依靠在一根柱子旁,对着一河溪水,吹着箫。
沐箫和越走越近,而那苍凉幽远的箫声则一直萦绕在耳帘。
萧墨琤似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遂停了下来,低沉道:“你回来啦?”他心知沐箫和一回来,她便是已经走了。
“东西已经交给她了,她承诺此生都会带着玉佩!”沐箫和悠悠道。
“呵..”萧墨琤轻笑了一声,嘴角颇有一丝苦涩,道:“她身子不好,让那暖玉随她护身也是极好的,此外,”他朝着沐箫和凄然一笑,“那是我母妃给我的,她说让我送给我未来的王妃!”
沐箫和闻言,苦笑了一声,江梅显然已经不可能再做他的王妃,他这么做,只是想将自己的心交给江梅而已。其实萧墨琤这枚玉佩与自己的‘云中揽月’何异?所不同的是,至少萧墨琤还能见着那玉佩的主人。而自己那枚玉佩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