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道我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太好？”察觉赫萝有些一样的冯龙德顺口问道，他可不觉得条顿营地为暗宵食人妖怪露米娅提供敌方零七八碎的阵亡者尸体是什么残忍的行为：物尽其用，那些本身完整的或者能够修补完整的人类尸骸会被条顿营地用来扩充不死劳动力以及作为承载着被唤醒的寂灭之魂的躯体，剩下的那些碎肉骨碴也不能浪费了，提供给露米娅当口粮既可以物有所值也能大幅度减少人间之里每年因为妖怪或者怪物袭击而导致的人员损失数量，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汝说的这些虽然听上去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但仔细想想的话，汝的做法并没有错。”赫萝摇了摇头，然后话锋一转：对了，汝知道狼为什么会在山里与森林中袭击人类吗？“”
“袭击人类？应该是在山里与森林中的人类本身数量少不说，而且其实力也不足以应对成群结队的狼群吧？对于绝大多数的肉食性野生动物来说，人类太弱小了，能被盯上当成猎物也就无可厚非了。”冯龙德想了想后回答道，他感觉赫萝所问的这个问题似乎在原作中的什么时候跟罗伦斯那个旅行商人说过，不过他的相关印象并不是很深，只能在灵魂之心内感叹这个问题居然改在自己身上开问了。
“汝所说的不能说错，但也不是全对。”赫萝轻轻地摇了摇头，“主要的原因是，狼想要吃人类的脑袋，好以此获得人类的智慧。”
说到这里的时候，赫萝的嘴角微微翘起，嘴中露出那一对闪闪发亮的尖牙。
“......吃人类的脑袋，就能获得人类的智慧？”沉默了一会儿后，冯龙德习惯性地挠了挠自己头上戴着的恶魔环翼圆桶盔疑惑地说道。赫萝的这种回答如果是在原作中对于罗伦斯那个旅行商人说的话，那个男人确实会感到毛骨悚然并被吓一大跳；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对于自己这个跟人类贴边性并不高的龙魄原型体所说，他自己也算是吃过人的主儿，能有什么被吓到的，还不如说有谁真吃过屎的消息对他有伤害......
“没错，狼袭击人类的主要原因，是想吃人类的脑袋从中获得人类的智慧。”赫萝点了点头，表情看上去变得稍有异样了起来。
“......这种做法可能是有效的，我以前学习过一些特殊的知识，说多次或者长时间食用高智慧生命的脑部的话，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性让自己的智力提升。”在自己的灵魂之心内简单搜刮了一下资料后，冯龙德回答道，语气听上去并没有什么震惊或者害怕的意味。
“可能汝等有相关的研究，但咱们狼只有经验之谈。”赫萝摇了摇头，“话说，汝或者汝手下的部属们，有曾经被狼袭击过得经历吗？”
“我的话没有，不过我手下的条顿士兵们绝大多数都是从人间之里那边征募来的，有时候在酒馆里听到他们闲聊时提到过有什么人被狼或者狼群袭击过得事情。”冯龙德想了想后回答道，他曾经询问过盐月川等条顿武士们，得知他们在刚刚误入进幻想乡的时候他们的骑马衣众还被巨型野狼袭击过，而绝大多数身为原人间之里普通人类居民的条顿式斌们也多多少少有着听说过的或者亲身经历过的被狼袭击的事件，“在幻想乡中，像狼群等普通的野生动物或者孽鬼、蟹蜘蛛一类的普通怪物对于普通人类居民的侵扰远比妖怪频繁多了，而且狼的袭击算是最多的，有时候这里的猎人们都会集结起来专门猎狼，否则狼群数量太多的话，一旦到了冬季，狼群袭击人间之里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这样啊......”赫萝点了点头，冯龙德所说的情况虽然跟她所了解的稍微有些出入，但全都比较真实，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感觉别扭的地方。
一时间，冯龙德与赫萝没有说话，只有板甲钢靴与长筒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有节奏地响在二楼的走廊之中。
过了一分钟左右之后，赫萝终于打破了趁机开口说道：“狼只知道人类会狩猎任何动物，不管是野鹿、野猪还是野狼，他们都会猎杀，即便他们并不饿......而且，狼群也知道人类甚至会狩猎彼此。对于狼群来说，人类是最恐怖的存在，所以咱们狼时时刻刻都在思考，当人类进入到森林之中的时候，咱们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行。”
说着这话的时候，赫萝那琥珀色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走廊的劲头，冯龙德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会如此严肃认真地说话，让他感觉不到赫萝所说的是临时编造的谎言。
“这样啊......”冯龙德点了点头吱了一声，现在这种似乎有点尴尬的气氛好不容易由赫萝开口打破，冯龙德也不好不加理睬，回答一句好表示自己有在听。
不过刚刚吱完一声，冯龙德就骤然从赫萝最开始所说的那句话中联想到了些什么——
“等等，赫萝，该不会，你也吃过......”
还没等冯龙德的话说完，赫萝就紧紧拉住了他的衣服：“就算是咱，也同样有着不能回答的事情。”
“......好吧，抱歉。”冯龙德回答道，他在灵魂之心内暗暗感叹着自己还是心直口快的老毛病犯了，这种问题都能不走脑子地直接蹦出口来，估计除非他彻底死球了，这种老毛病或者说习惯才能算得上改没了。
“没什么。”赫萝摇了摇头，突然脸上露出了笑容：“咱只不过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如果让汝感到有些困扰的话，汝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