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是念念,所以莫辰看不明白,只因那是念念,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去看这场早已经注定的结局。
魔界的日子舒适又安静,念念整天除了和亦白讨论花花草草,就是品尝一下魔厨的新产品,偶尔还会教他两招甜点做法。莫默与莫辰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默契,除了和师父去学习,就是与莫辰呆在一块,将莫辰变成小白鼠,研究他新发明的毒,到底何种毒会对莫辰有何种伤害。
这是最怪异的一对组合,亦白曾经说过莫默,莫默却不以为然道,“他的道行要是连我的小毒都受不住,还好意思做三界的审判么?”其实莫辰的确有一个毒受不住,那遍是念念的血,莫默的体毒,这两样,会将他带入死亡。
安逸总是过得很快,当大家还想紧紧握住的时候,不安逸便来访了,一点预兆都没有,或许说,安逸就是一种预兆?
这天,天上白云飘渺,地上花草摇曳。大门被谁人扣响,一声声,一阵阵,由轻至重,由缓至急,魔厨朝大家伙看了一眼,就慢悠悠地跑去开门,其实谁都有一些预感,不仅仅是魔厨等人,就连念念都觉着,这扣门之人,来者不善。
“妹夫。”这声音让念念浑身一个激灵,尤记他对莫辰说的那句,“虽是你的人,却深得我心,她,早晚是我的。”
魔厨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将门开得更直了一些,来者也直接走了进来,亦白淡然地叫了一声哥,紧接着就是沉默,“妹啊,你身边的那只猪呢?”
“莫大哥说粉粉有些灵体发生了变化,所以带去人界历练了。”亦白起身回屋为护林员拿来了一个被子,倒上茶水,将一些糕点放在他的面前,“哥,许久不来,今日怎么有空?”
“没事,今日想起我心爱的女人,所以前来看看。”这里除了亦白就只有念念,那个人自然不会说亦白,那便是说念念,一群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念念,魔厨的脸上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念念大概是受了莫默的影响,做事也不急不躁,以事实胜于雄辩,从储物包里拿出一个红本本,翻开,上面有莫辰与念念照片,有结婚日期,有公证词,她不紧不慢道,“大约魔界的人不懂,我身为人界守法公民,已经结婚,生子,我们那里只允许有一夫一妻,若多了,便是重婚,要受罚,说那么多,只是想告诉魔君大人,我不喜欢你,你的恶趣味请不要强迫到我的身上。 [
说完,把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收进储物包里,“你到底爱我哪点?我现在改还来得及么?”
“你就如此确信你的夫君莫辰是真心爱你,而不是因为你身上的东西?”魔君依旧一脸微笑,眼中有淡淡的阴谋,其实对于念念来说,他,就是一个阴谋,全身上下,都是阴谋,虽然好看,但太过狐狸,虽然聪明,却又觉着那是狡诈。
“我不确信,但女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嫁了也没有办法。”念念也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魔君,心里在想着他后面到底会说些什么,果然,一切的开端都是为了后面的挑拨。
莫辰一言不发地看着魔君,眼神中的杀意让在场所有人惊惧,魔君刚要开口,一阵紫色的光束一闪而过,莫辰早就已经不在座位上,而是将帝君推到湖心亭柱子上,在一个用力,柱倒,停踏,魔厨抱着亦白,莫辰拥着念念飞出了塌落的湖心亭,念念趴在莫辰的胸口,只听胸腔部位发出淡然的声音,“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否则,我不介意魔界会突然失去魔君。”
亦白与魔厨对视一会,最后也没有管一下那个魔君哥哥,两人相携回了房间,莫辰也直接抱着念念回走在了一个小道上,那里通往他们的厢房。
念念一路无言,他知道,即便是莫辰想瞒,该知道的事儿,早晚都会知道。
这些事,还是晚些知道得好。来到魔界,她也看清了一些事儿,对于莫辰,她打心底里依赖,打心底里喜欢,若用命相抵,只要他相安无事,那她也愿意,若用情相换,只要他不死不灭不伤,她愿意让他忘记自己,让他一世无忧,其实这些只是心中的悸动,曾几何时,当真正遇见了,没人不会有所迟疑,那迟疑,不是不爱,而是恐惧。
念念一直怀着莫辰的脖子,把头埋得很深,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又似梅香,总之那些淡淡,让念念觉着心里特别平静。
“夫君。”念念低声低气,如同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娇滴滴的呼唤。
“嗯。”莫辰的鼻息在念念的发间散开,熟悉又柔软,“或许,你该知道真相,你该有个选择,是么?”
回到厢房,莫辰将念念轻轻放在床上,用好看白皙的手指为念念按摩着光秃秃的脑袋瓜,小蛇一直就绕在念念的手腕,无声无息,安静无比。
“夫君说得是。”念念轻笑,“夫君,不管真相是什么,在我的有生之年,你依旧是我的夫君,我依旧是你的夫人。”
念念又将手绕上莫辰的脖子,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万分妩媚,莫辰只是微笑,侧身躺下,念念枕在他的手臂上,“我一直很疑惑,我对于你,到底是什么,你对于我,又到底是什么。我觉着我配不上你,又觉着你根本就不需要我。”
念念抬头,双眸里闪烁着光芒,“只是,我忘记了,夫妻,没有任何需要不需要,要的只是执子之手,将子拐走。”
“你瞧,你将我拐到了冥界,我将你拐到了魔界,扯平了,所以,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