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立即停住,没有回头一直直直地看着鱼念,眼里百感交集,鱼念对她微笑,摇头说,“大宝,我没事,不要担心,咱们的孩子也没有那么脆弱的。 ”
“是么?”迷采站在莫辰的旁边,并肩站着,迷采的个子比鱼念高,两人站在一块更加搭配,月亮躲在薄云的后面偷看,好像在害怕着,隐隐藏藏。
莫辰顿时怒气升腾,“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么?”
转身手就掐上迷采的脖子,“放了她。”
“我赌,赌你不敢杀我,用我娘亲打赌。”此刻迷采的脸色已经发红,呼吸困难,她的确在赌,或许莫辰不放开她,她就死了,然后他的夫人就得罪了,但她想,他不敢,肯定不敢。
莫辰身体竟然有些颤抖,慢慢地放下迷采,就在迷采快要失去氧气的时候,终于吸入了一大口空气,人也自然而然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莫辰看了一眼鱼念,虽然这个小妮子还在微笑着,但脸色已经变得有些白了,河低是冰,上面的火苗已经变成了火球,一下下地砸在了避水珠上,莫辰真怕那个避水珠会撑不住。
“你不要想救他,我用我的命做下的结界,除非我死,否则只要我不愿意,谁都救不了她。”伴随着大笑,莫辰竟然觉着一阵阵眩晕,鱼念依旧坚持着跪在球里面,看着莫辰,好像人一点事儿都没有,事实上她的嘴唇已经发白了,这个球不会恒温,上面滚汤,下面冰冷,她真的受不了。
“你到底想如何?”莫辰的眼睛直射向她,他眼中如同一把把尖刀,直射向迷采,让她浑身都发寒,迷采冷哼一声,她就要这样折磨,折磨他们两还拿自己无可奈何,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叫,折磨他们,折磨他们,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应当是有情人不得好死。
将头底下,再次抬起的时候眼中一片清明,只见迷采灿烂一笑,“师叔祖,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只是,我是用血咒下的结界,要解开必须要解开我自己的心结,所以,原谅师侄的不孝。”迷采说着又转头看鱼念,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让你散了法术不可能,师父会责罚我的,要你休了她也不可能,你应该会记恨我,那么,你就将你腿上的肉割了给我吧,我想收起来,保存好。”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鱼念听得血肉模糊,一直对着莫辰摇头,莫辰一直怔怔地看着迷采,“你的母亲,竟然生出了你这么恶毒的孩子。”
反手就变出了刀子,“我将肉割给你,你就会放了她?”莫辰再次问。
“会。”迷采笑眼看着莫辰,却瞧见莫辰不怒反笑,“你觉着我会相信你么?指尖在她的身上轻轻一点,迷采立即定住。”只见她的眼中满是惊恐,好像遇见了恐怖的事。
“我发誓,只要莫辰割了腿上的肉,我就会放了鱼念,食言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全身腐烂,尸骨无存。”莫辰轻声念,只见迷采眼睛大睁,嘴巴一张一合竟然也跟着莫辰说了同样的话,手还举起变成了发誓的话,迷采心中懊恼,忘记了师叔祖会言灵术了,只是这个言灵术必须要有代价,那么师叔祖的代价就是割了腿部的肉。
又是一点,迷采瞬间就能动弹了,“你,你你好卑鄙。”迷采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咬牙切齿,心中恨得不得了,“为何?你本来就承诺放了她的。”莫辰也不多说,只想快点将事情解决带鱼念离开,当时早上没见到鱼念他心里就发慌,只见她的衣服在温泉旁放着温泉里根本没有她,他就更害怕了,果然被人劫走了,看着依旧没有穿着一点衣裳的鱼念,莫辰眼里满是心疼。
若晚一点,被别人看见了,这个丫头会不会难受一辈子,会不会寻死呢?他真的好害怕失去她,只是,她好像自己还没有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啊,只有一条大裤头,这是鱼念的习惯,泡温泉的时候穿着自己做的大裤子,短的,只到自己的大腿。
左手一翻,里面出现一把刀,鱼念瞧着惊恐不已,一直在摇头,已然吓得说不出一点的话,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眼泪簌簌地掉落,莫辰并没有看他,迷采脸上带着愤怒,刀子在白皙的腿上划了划,一道伤口赫然出现,言灵术还有一个公正公平的地方就是不能够作假,即便是幻术都不能。
鱼念已经哭得不敢去看了,紧紧闭着双眼,她知道莫辰不敢去看她,和她一样,她也不敢看他,第一刀落下,第一块肉掉在莫辰的手上,上面还留着鲜红的鲜血,腿部被红色渲染,森森红骨看着阴森恐怖,迷采也只是嘴硬心软她不知道他会如此决绝,在割下第二块后迷采尖叫了声“够了。”就直接用银针在指尖扎了一下,结界立马破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鱼念抬起头,看着莫辰一瘸一拐地朝她走过来,眼中还有泪水落下,脸上的泪水还没有风干,迷采施加的法术已经不在,只听见莫辰轻轻地说,“会自己控制着过来么?”
鱼念点头,避水珠球轻轻地飘向岸边,上岸,破裂,鱼念一把扑进莫辰的怀中,小脸已经苍白地不行,隐约可见额头渗出的冷汗,莫辰摸了摸她的头发,“傻瓜,衣服都不穿。”一件夸大的衣服将她包裹,她也实在受不住了,肚子疼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直接疼晕了过去。
她不哭,不闹,不叫是因为害怕莫辰担心,现在终于可以在莫辰的怀中睡了,只是,晕前还好担心他的腿啊,不知道如何了,好想争气点不晕,自己扶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