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候对这对忘恩负义的狗男女动手了。

九月,南都已经入秋,毒火般的艳阳天却是还没过去。拖黑了白云手机号码的闻暮雨再一次接到了白云用新的手机号码打来的电话。

“暮雨,我——”

“……有些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闻暮雨轻声说着,声音里隐含着若有似无的颤抖。她不待电话那头的白云细细咀嚼她话中的意味,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你也真是够残忍的。”

阎夏看着闻暮雨无声垂睫暗自叹息,不由得感慨一声。

听到阎夏的话,看上去无精打采的闻暮雨这才勉强自己对着阎夏笑了一笑:“我要是不这么对他,那才是真的残忍。”

“……我说的可不是你对他残忍。”

心道:“虽然你对人家小伙子确实残忍得要命,电话不接,邮件短信app讯息不看。人家前门等人你从后门开溜。人家等在办公室门口,你非让秘书说你不在,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一天,直到人家有事离开……但是我不清楚你这么对待他的理由所以不作评论。”阎夏努了努嘴,对闻暮雨道:“我是说你对你自己太残忍。”

“……啊……?”

平时一向以精明干练的外表示人的闻暮雨眨了眨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你也不是对人家完全无意吧?至少我看你是喜欢他的。”

否则也不会从不再接人家的电话开始经常没事的时候就神游天外,对着窗户外的街景发呆。时不时就拿着手机什么也不干的盯着屏幕看。在人家等在办公室门外,不敌睡魔在沙发上睡着后偷偷开门出来给人家盖毛毯……

阎夏早就注意到了闻暮雨的反常。只是作为一个发现了弟弟心意的姐姐,她不愿意对闻暮雨的私事多嘴,闻暮雨的种种反常也没有对两人的合作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阎夏从没干涉过闻暮雨的私生活。

只是闻暮雨在拒绝他人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全公司上下,只要是长着眼睛、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闻暮雨绝不是不喜欢到处围堵她的白云。然而没有一个人明白闻暮雨为什么要躲着那个前途一片光明的毛氏小开。就连好好坐下来和人家谈个五分钟的话都不愿意。

“暮雨,你就听我一句劝,别用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把人往外推。有些人一旦错过了,那就是一辈子都错过了。”

阎夏说着想到了自己。她长叹一声,说了一句:“你越是喜欢他,以后就会越后悔。”

闻暮雨闻言苦笑。她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仿佛蝴蝶轻软的羽翼。

“十几年前我们就错过了。”

“啊?”

这下子倒是阎夏为闻暮雨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而愣住了。十几年前?十几年前闻暮雨才几岁,那毛氏家族的小开又几岁?不,等等……那小开以前不是在国外留学的吗?自己好像没听暮雨说过她留过学,以前就认识那毛氏小开呀?

阎夏满腹疑问,只觉得脑筋打转。干脆猛地摇晃两下脑袋,把这些本来就轮不到自己操心的东西统统甩出脑海。自己则是跟在拿了资料就往外走,正让秘书召集其他人来开会的闻暮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向着会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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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伟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除了声望日渐低微的妻子林瑜醉心于搞垮多年的死敌江莹莹之外,他的生意也出了问题。

早些年郭伟做的是建筑材料,后来建筑材料这块儿做得大了才逐渐步入工程建筑的圈子,开始靠工程建筑来吃饭。

前些年因为大夏皇室积极地带领民间企业开发新的旅游项目,拓展整个大夏的旅游市场,新的工程项目络绎不绝,建筑造景行业相当吃香。本身就是做建筑材料起家的郭伟因为手头有现成的建筑材料资源,拿到的建筑材料多是物美价廉的一手货源,成本有效压缩,因此比许多同行更有优势。

而且因为掌握了货源,郭伟能够影响到部分同行的建筑成本。大的建筑公司有自己固定的供货商,郭伟鞭长莫及。但小型的建筑造景公司,没有太多资金能够用于囤积建筑材料的建筑造景公司却不能不给郭伟几分薄面。要知道一公斤水泥只要增加一毛钱的成本,一吨水泥就要多出一千块的成本。平均砌一平方米的墙就需要用六到十公斤的水泥,一吨水泥对于一个大型工程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更别说工程不是光用水泥就能完成的。

因为能用控制货源进而影响同行的施工成本,郭伟很快统合起一条小型建筑造景公司的战线。虽然不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地步,但愿意和郭伟站在一条线上的建筑造景公司与个人比起不愿意上郭伟这条船的人来说,确实要赚得更多。

利字当头,谁也不想辛苦几个月甚至几年之后才发现自己赚的不过是刚刚能够果腹,甚至是还亏出些积蓄去。站到郭伟一边的公司与个人越来越多,郭伟的钱赚得钱也开始一倍翻两倍,两倍翻四倍。

资金累积的越多,郭伟对材料市场的控制也就越强。慢慢的,他变得可以在一段时间内买断某种建筑材料,而物以稀为贵。在缺货的情况下,货品价格必然上升剧烈。补到货品是需要时间的,每天都在大量消耗的建筑材料一般不会缺货。但有些地域特产的建筑材料一旦忽然被买断,其匮乏就不是一朝一夕能补上的。

万一工程没有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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