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未央的脸皮早就被陆铭飞磨得坚不可摧。
只见她拿起那件睡衣仔细端详了下,皱着眉摇头道:“这衣服还不够性感哟,我们家陆总可不会满意的,你还是自己拿回去穿吧。”说着,未央将睡衣叠好,重新放回了袋子里。
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居然从未央嘴里说出来,林菀的下巴再一次惊讶的要掉下来。都说结婚以后的女人如狼似虎,这转变会不会太快了点!
“我靠,夏未央,好歹你是个大家闺秀,你矜持点好不好!”林菀一副‘嫌弃‘的表情,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你倒是矜持,婚前滚床单,真是矜持的典范。我看这伴娘红包也不要给了,直接给结婚红包好了,还省的麻烦。”未央挑眉,认真的思考道。
此时此刻的林菀,真是有种想撞南墙的冲动。要是被人知道她被未央戏弄了,她这脸还要不要鲫?
说起来还真是要怪赵涵,自己偷懒让她来送东西就算了,居然还在袋子里塞这种东西,害的她被未央杀了个措手不及。她看他就是故意的,看来搓衣板已经不管用了,下次得让他跪方便面,压断一根就睡一天沙发!
正在林菀无言以对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茶几上未央刚放下的那张肖像画。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好奇道:“这是什么?上面画的是你吗?”
只有一个侧影,但是林菀一眼就认出来了,足可见余枫的画很传神。
未央看着林菀手上的画,点头道:“是呀,那画上就是我,画的就是我离开华城之后,在乾县教书时的情景。”
“余……枫……”林菀看到了画上的落款,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不由问道:“这人是谁呀?”
“是之前在乾县支教的一个老师,画画很厉害。今天出门的时候刚好遇上了他,他就把之前画的这幅画送给我当新婚礼物了。”想起余枫,未央将画拿了回来,仔仔细细铺平,微笑道。
听未央这么说,林菀长‘哦‘了一声,揶揄道:“这人随时将你的画带在身边,不会是暗恋你吧?苦情画家,用画当作对方的新婚礼物,听上去就是个凄美的故事。”
真是被林菀的想象力打败了,未央拿起沙发上的靠枕就朝林菀头上砸了过去,无语道:“你这脑子里天天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余枫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他现在是个流浪画家,当然走到哪就把全身家当带到哪。更何况,今天也只是巧遇而已,下午他就要离开华城了。”
“流浪画家?”这年头还真有这样四海为家的人,林菀不禁咋舌:“听上去好酷啊!你说他下午就走啦,真是可惜,本来还想见一见是什么样的人呢。不过他的画真的画的不错,比我门杂志社请的很多插画师都厉害。”
之前在乾县的时候,未央就觉得余枫的画很厉害了,想必从小花了不少功夫。只是余枫很少提起自己的过去,未央也只能从他的画里窥见一二。想来也是经历了很大的事情,才会让他做出了现在这样的选择。
凋零的玫瑰花,孤独的小王子,或许还有更多的原因,虽然放弃自己努力了很久的事情很可惜,可是未央仍旧羡慕余枫那样洒脱的活着。
等到有一天,他真的把心里的过去放下了,或许也会停下自己的脚步,择一城而终老,就像她现在这样。
“他不仅画不错,人更好!当初要不是有他开导我,我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就想通了。”对于余枫,未央一直心存感激。
很少见未央这样夸奖一个男人,林菀更加惋惜了:“这么神奇的人,真可惜看不到了。下次要是他再来华城,你可一定要带上我。”
“那可不行。”未央无情的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有帅哥你就自己独享,这可不是好姐妹该有的作为!”林菀眯着眼阴测测的盯着未央,压低了嗓音鄙视道。
未央不以为然,将画小心地收好,吐舌头道:“余枫这么帅,你要是到时候看上人家移情别恋了,我可怎么跟赵涵交代?”
“夏未央!不提赵涵你皮痒是吧?”见未央又把话题转回了上一个,林菀恼羞成怒道。
“皮不痒,嘴痒!”未央不怀好意地笑道。
一下午,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过去了。说要帮未央选结婚用的东西,可是两个女人一台戏,除了八卦根本什么都选不好。
最无耻的是,到了饭点,林菀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说自己要加班,一溜烟就跑了。
看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未央不禁在想,这家伙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诚实的很。这样子一看就是去约会了,哪有人加班两面红光,这么兴高采烈的!
不过未央也不揭穿她,毕竟这年头找一个好男人不容易。林菀单身这么多年,她还是想早点喝到她的喜酒的。
林菀走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想着待会陆铭飞就回来了,未央收拾了下东西,就准备去厨房做晚餐。
现在能让她觉得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给陆铭飞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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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刚起身,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你回来了。”
“今天事情处理的早,就想着早点回来了。”陆铭飞换好鞋子,走到未央面前道。
“我刚准备给你去做饭呢。”未央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开心道。
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东西,陆铭飞抱住了未央,弯腰抵着她的额头道:“那些都是我选的比较好的款式,你有中意的吗?如果不喜欢,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