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着他,想着昨夜的种种,莫晚突然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嗯…没什么事儿!”
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扭捏,一个定睛,阎心成便捕捉到了她身上的异样。微露的皮肤难掩欢爱的痕迹,而她,给人的感觉,也不同于以往的清爽。似是…从骨子里都散发出一种被人娇宠后的独特…妩媚。
脸色阴沉地纠结,阎心成攥握球拍的手握了又握。咯咯作响。片刻后,紧绷的身躯才缓缓释放了开来:
“我约了朋友打球…先走了!”
“嗯。再见!”
擦肩而过,阎心成还是忍不住又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微微叹气道:“记得…做好防护!”
飘忽的嗓音耳畔回旋,莫晚的心不由地‘咯噔’了一下,突然有种被人看穿的狼狈,目光定在空荡的门口,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红透的脖颈:
‘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心底五味陈杂,那样的话,从阎心成的嘴里说出来,莫晚只觉得里子、面子都丢光了!转身蹭蹭地跑回卧房,挥手关上了房门。
***
坐到床边,熟悉的沙发映入眼帘,再度唤起了昨夜的记忆,倏地站起身子,莫晚一阵慌乱地脸红心跳,入目所及,仿佛每一处都充斥着他们欢爱的气息!
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捧凉水,莫晚往脸上泼去。
对恋爱,她终究还是太过生涩,也正因为这样的经历,才注定了一点点的爱,都会让她无法自拔的沉迷。谁说过,女人的一生,总要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失恋,才会坚强成长、不再被爱情的利刃所伤,而阎擎宇,注定了是她生命中无可逃脱的…劫。
这一天,因为阎心成的一句话,莫晚胆怯地没敢再踏出房半步。
傍晚的时候,赖医生来阎家替她挂了一个吊瓶,身体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想要逃避些什么,连晚饭,莫晚都以照顾孩子为由,没下楼去吃。
她并不知道,这一晚,阎心成并没回家用餐,而阎擎宇,其实也没回来。游走在两兄弟之间,最难以自处的,一直都是她!
***
另一边,下了班,这天,没有紧急的公务,阎擎宇却也并没有离开。办公桌后,抽出一支烟,悠然的点燃,迷离的眸子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至,一阵敲门声响起…
转正身子,阎擎宇熄灭了手中的烟头:“进来!”
随即,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拧眉轻闪了下,随即开了窗,拉开通风扇清理着屋里的乌烟瘴气后,才走向到办公桌前:
“今天下午,他跟朋友去打网球了!刚刚去了日本料理店,旁边就是一家大型的娱乐城,颇负盛名的…琉璃月宫!据悉,他那个朋友是那里的常客,估计…今晚十之八九会去!”
“嗯,很好!没事了,你可以下班了----”
起身,阎擎宇抽过了一旁衣架上的西装穿套了上去。
瞥着他风风火火的动作,林一肯不免疑惑:
“你怎么…突然对他的行踪…这么感兴趣了?要我帮忙吗?”
阎心成在公司的时候,并没有接触到公司的核心机密,对他,也没见多么的防备,怎么越发离职了,他倒是突然上心了起来?他们两个,从来不都是水火不容,有你没他的吗?今天,这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晚上有事吗?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
轻快的话语嘎然而起,林一肯额头却顿时浮现三条黑线,一阵静默:他是哪根筋答错了?!
“喝酒,去不去?!”
拿起车钥匙,阎擎宇望了他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点点头,林一肯一头雾水,还是跟了上去。
吃过饭,走出餐厅,被阎擎宇一路拉到了琉璃月宫,林一肯倏地止住步子,蹭地一下窜到了阎擎宇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卖了一晚上的关子,不要告诉我…这是巧合?”
说着,林一肯还意有所指的瞥了瞥身侧富丽堂皇的大牌子,跟了他很多年,他知道,他从来不会做浪费时间的事儿,哪怕是玩乐,他也会选择最有价值的玩法。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良辰美景…别辜负了我一番…心意!看起来,是有些档次,就是不知道…我们的运气怎么样?!”
依旧朦胧两可地,绕过林一肯,阎擎宇迈步走了进去。
身后,林一肯一脸无奈,无语地轻轻摇了下头,转身跟了上去。
琉璃月宫,顾名思义,是月色中如琉璃一般璀璨的夜店。场面恢弘,定位高端,女人,自然也都是上上之选。
选定了中央偏右的一处显眼的位子,两人坐了下来,点了一瓶红酒,阎擎宇叫了两名陪酒的‘公主’,随即跟林一肯闲聊了起来。
端着酒杯,望着主子,林一肯足足瞪了他三分钟之久,却始终不明白他意欲何为。更让他捉摸不透的是,他好像真的只是来喝酒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聊的近乎也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见阎擎宇拥着高挑的美女,品着美酒,似乎十分惬意享受,林一肯却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地,有些傻眼。
他的酒窖里,什么酒没有,至于跑到这么乱糟糟,说话都费劲的地方来喝这着实不怎么的酒吗?
端起酒杯轻晃了下,林一肯撇了撇嘴,随即一饮而尽。
刚放松了身躯,拿起了酒瓶,一抬眸,见两名身着运动服饰的熟悉面孔出现在门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