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也是!”
同样的伸手接过,同样的回应,望着莫晚,连赫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疏离与应付,与初见那声招呼的真心,感觉,截然不同。
将心比心,其实,一个人,是不是真心,不需要去评判,感觉,就是最准的!
很清晰的感觉,让连赫也不禁滋生了一股好奇。
通常女人看到他跟邵睿丰的反应,就算不主动投怀送抱,不阿谀奉承,也绝对会十足热情,至少,不会听到‘传媒’二字时,冷静地连眸光都不曾跳动!
还真是个特别的的女人!像是孤傲的寒梅…与众不同到连开放的季节都独树一帜,也难怪擎宇会为她破例!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将男人引以为傲的事业都不放在眼底?她是真的无欲无求,还只是…故作姿态?!
这一刻,连赫还真有些捉摸不透,却也越发的好奇!
可不论是何种心态,她的表现,对男人,还真是一种致命的挑衅与打击,当然,她的举动,也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深信,更足以挑起任何一个男人的征服欲,特别是娇傲的男人的!
***
拉开椅子,刚想招呼莫晚坐下,突然一阵婴孩的啼哭声响起,轻晃着怀中的宝贝,莫晚脸上的生冷瞬间散去,下一刻,歉意的目光逡巡地一一扫过三人:
“宝宝大概是饿了,抱歉,我要先带他回房了,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明明是歉意的话语,却难掩愉悦的意味,说完,莫晚抱着孩子转身,大步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坐回位子上,连赫跟邵睿丰相视一笑,端起酒杯,心照不宣的碰了一下:这个女人,是有点意思!
而阎擎宇,一直目送那白色是背影消失在楼梯里,云里雾里地,有些莫名其妙!
“别看了,她的心…不在这儿!”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连赫嗤笑出声,一语中的。
自己也明显感觉到了莫晚的转变,只是这一刻,这种感觉,由外人嘴里说出来,阎擎宇又是别样的一种滋味。转身,坐回原位前,阎擎宇的目光又意味深长地往楼下、楼梯口处那抹依旧遥望的白色身影上停顿了一下:
‘她的态度,是因为他吗?’
倒了一杯酒,阎擎宇烦躁地也一饮而尽。
“他回来了?真不知道现在的人…眼睛…都长在什么上?怎么看,他比你,差得都不止一星半点儿!”
径自以为莫晚的转变是因为阎心成的出现,遥望了远方一眼,邵睿丰嘲讽地开了口,他的话,一语双关,指的,其实不单单是莫晚,还有阎父。
一路陪着阎擎宇走来,尽管很所事情上,阎父对阎擎宇都是一味的迁就、忍让的,可他还是替阎擎宇叫屈。毕竟,同样是儿子,他对待两人的态度,有着太过明显的区别,金钱与爱,是完全不同的,也无法相提并论!十个指头,果然不是一般长啊!
阎擎宇小的时候,他一直在外打拼事业,给他们母子的关爱甚少,最后甚至还为了一个女人,间接害死了擎宇的母亲,这也是阎擎宇的心结所在。
六岁的时候,他母亲病重,他拖着发烧的身体陪伴在母亲身边,后来还生了一场大病,从始至终,阎父却都没有出现过,陪伴在他身边的是他外公家的一个老管家;而在他十四岁,阎心成八岁的时候,阎心成一个小小的感冒,阎父却在医院呆了三天,而那三天,甚少回家的阎擎宇,却整整三天都没出门,看着他背着阎心成下车的那一刻,在他心中,他的父亲就已经死了!
扭头,无语地再次遥望了一眼,摔下酒杯,阎擎宇起身,大步往楼上走去。
被阎擎宇弄得一惊一乍地,邵睿丰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跟着七上八下:
“哎…擎…今天是怎么了?一阵风一阵雨的,吓死我了!”
他今天似乎沉不住气得厉害,扭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连赫竟轻轻摇着头,也跟着起身走了出去,被撂在一边,邵睿丰顿时有些傻眼,端起酒杯就撵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地嘀嘀咕咕:
“哎,你干什么去?这都中什么邪了?好好的,怎么都成哑巴了?赫,去哪儿?等等我呀...”
***
回到房间,莫晚也跟着稍稍松了口气,酒会的气氛,她并不怎么喜欢。坐到床头,哄着孩子,轻轻拉下了礼服的肩带。
儿子吃得香甜,凝望那一张不知忧愁的小脸,莫晚却不禁陷入了沉思。
有些事,她不想去深究,就是不想日子太过难熬,不想自己小气到连自己都觉得厌恶,可是,知道了,她就无法再自欺欺人,心底某些异常的情绪也禁不住地隐隐攒动。
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人生的路很宽也很广,可事实上,真正能按照自己的意志、选择自己想走的路的人,却少之又少。如同有的人渴望财富,有的人渴望亲情,可生身父母,自己是永远都没有权利去选择的!
就像她,并不爱财会,可因为种种原因,她还是不得不学‘理财’。人生百态,千般滋味,苦,也是不可或缺的。
一直以来,即便厌烦,她也真的都很努力!
垂眸望着怀中脆弱的宝贝,莫晚脑海已然只有一个念头:她愿意倾尽所有,只要她的儿子快乐地长大!
阎擎宇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莫晚轻抚着儿子的脸庞,衣着半露,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