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葱?凭什么对我哥这样?!”
一个踉跄,音音差点一头栽倒沙发上,直起身子,上前,又猛地一把推了回去:
“你又以为你是谁?我怎么对他。轮得到你来多嘴吗?别以为莫晚让你,我也好欺负!阎思静,这个家,不是你的,你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轮谁都轮不到你!现在不是古时候,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碰不得的千金小姐,谁都要让着你啊!你喜欢阎擎宇,是你的事儿,可别像个疯狗一样,见人乱咬!做事悠着点,多给自己积点德!我告诉你,要是不小心,等你伤了他的心上人,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他!莫晚现在很惨,你会比她惨上千百倍!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能这么冷血,就算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在门口跪着淋风淋雨,你们难道连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就你们这样的家庭。谁敢跟你们搭上关系!我是瞎了狗眼才进你们家,起码还没心盲到选错了人!爹地,妈咪,你们就是好这样对待为你们阎家延续香火的女人的吗?你们也是为人父母的,如果你们的女儿被人这样折磨,你们会是什么想法?人在做天在看,我知道我说话不好听,可是至少我问心无愧,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音音的一通话,气得阎思静面色一阵乍青乍白,阎家两老对望了一眼,也都无比愧疚,可一对上阎擎宇冷漠的脸色,阎父掀了半天的唇。居然还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因为他知道,他的话。阎擎宇根本就不会听,他决定的事,除非他自己改变主意,否则,谁说也无异!另一方面,他其实也有些害怕,因为他开口,他从来都不会给他好脸色,更不会给他面子,当着这么多人颜面扫地,将父子关系闹僵,也的确非他所愿。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晚。晚,你怎么了?”
霎时,所有人都转身,有志一同地往门口跑去,就见雨水中,莫晚双眸紧闭地倒在地下,阎心成正费力地想要拉起她。
倏地推开保镖,阎擎宇走了上去,冷蔑出声:“让开!”
下一秒,阎擎宇弯下身子,推开阎心成,一把抱起了莫晚,随后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雷声大作,突然瓢泼大雨倾盆而至,直起身子,任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身上,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阎心成迷蒙的眼眸阴霾缠绕,慢慢侵蚀他整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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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莫晚回到房间,阎擎宇吩咐佣人叫了医生,便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
替她拭去身体的脏污,换过了衣服,阎擎宇又将她抱回了床上,每一个动作,他都是亲力亲为地小心翼翼。
暗色的床榻将莫晚憔悴的脸庞衬得越发苍白,像是透明易碎的水晶一般,连呼吸都清浅得像是似有若无,脆弱得让人不忍碰触。伸手轻轻拨弄着她略显额角湿润黏贴的发丝,阎擎宇的眼底流转浓浓的柔情,情不自禁地,低声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强?真是个自讨苦吃的傻女人!像以前那样乖乖地听话…不好吗?!为什么不肯再忍忍、再等等?不肯相信我真的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呢?我是爱你的...晚……我会对宋芳菲忍让迁就,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你啊…就算我有控制舆论的能力,她却始终都是源头,就像是不定时的炸弹,我不能按压一辈子…所以,最根本的解决之道,还是要彻底拔掉她,我必须要拿到能按压她的把柄才可以……而且,上次酒店的事情…我想消除你心底的疙瘩…我想你明白,我的背叛是身不由已…我不要你委委屈屈地原谅我,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然后,快快乐乐地留在我身边…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我!不能!绝对不能……’
说到最后,阎擎宇也分不清这些话是对她说得,还是对自己说得,只是,心底的信念前所未有的坚决。
“少爷,赖医生到了…..”
深思中蓦然回神,阎擎宇自床边站了起来:“嗯…”
转身与迎面而来的女子擦肩而过之时,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麻烦了!”
步子一顿,赖新柔却是扭头,冷眼回瞪了他一下,有些不屑,似乎还有些不满:“嗯…..”
下意识地多看了赖新柔一眼,阎擎宇不自觉地轻轻挑了下眉头:
他哪里得罪她了吗?不至于吧!要不,她眼底的厌恶情绪…怎么会那么的明显?
目不转睛地望着床侧忙忙活活的女人,阎擎宇满脸不解的轻轻摇了下头,随即,专注的目光便调回到床上睡美人一般的沉静容颜上,深邃的眸子流转痴恋的光芒----
片刻后,赖新柔掏出一支针管,给莫晚注射了一剂,随即起身,开始整理起药箱。
见状,阎擎宇上前,有些急了:
“赖医生?她还没醒呢…她为什么会晕?身体有问题吗?要不要……”
截过话,赖新柔的口气没有一般大夫的温柔,还颇为不耐:“你几天不吃饭,再受点刺激,血糖一低,血压一高,也会晕!”
拎起药箱,赖新柔又白了阎擎宇一眼。
如果说刚刚的感觉还有错觉的成分的话,这一刻,阎擎宇绝对深信不疑:这个女人,前辈子跟他八字不合!
可惜,谁让她是医生,还是个女医生,而且,还是跟莫晚颇为投缘的,也没见她们说过什么知心话,可他却清楚地记得莫晚提过一次,很喜欢她,说是看着她的感觉,像是看自己!此刻望着赖新柔,阎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