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华星堡里的东方人,然后反攻先锋堡。”得克萨斯再度嚎叫了起来。
他们想起自己的优势,那就是远远超过东方人的兵力。
美国志愿兵挡在道路的中央,临时堆积了一些障碍作为掩护;得克萨斯民兵则化作散兵,进入两旁的山林,寻找有利的射击位置;某些还具有士气的印第安盟友同样结成临时阵线,随时准备对抗华星堡的东方人。
一时间,得克萨斯民兵再度形成完整的阵线,仿佛坚固得不可动摇。
直到一种奇怪的轰鸣声传来,它仿佛是某个机械在震动,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的出现在得克萨斯人的视线里。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比看到地狱恶犬还要惊恐。
他们看到的根本不是一群士兵,是一个完全由铁皮包裹起来的恐怖造物。
正是这个东西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让大地都为之震动,然后犹如移动的巨石,坚决的朝着得克萨斯军的阵线碾了过来。
先锋堡是铁砧,华星堡在夜晚偷偷集结的装甲拖拉机就是铁锤,穿越众打算以最凶狠的姿态,狠狠的砸在得克萨斯军的身上,一击将他们彻底的打垮。
战争进行到这里,双方都倾尽了全力的聚集起了最强大的力量,都是不留底牌的朝着对方狂轰乱炸。这一刻,下手没有轻重,只有胜负。
得克萨斯军在这一刻,如历史上第一次见到坦克的德军一样,眼中剩下的全都是恐惧。
美国志愿兵,他们中间相当一部分人实际上就是美国的正规军,可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依然怔怔的站在那里,半晌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
军事教科书上,没有人告诉他们,碰到这样的钢铁怪物,他们应该怎么做。
“开火。”
最后,指挥官本能的命令美国志愿兵进行排枪射击。
他们的排枪整齐而猛烈,如果他们碰到的不是穿越众,而是墨西哥人,他们将毫无疑问的获得荣誉。
“叮叮咚咚”的声音在钢板上响个不停,看起来十分壮丽而动人。不过,这没有丝毫意义,装甲拖拉机依然坚定的沿着柏油马路发动着攻势。
这条宽敞的马路从它修建起来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为了得克萨斯军能够更加方便的在道路上移动,并用于打击先锋堡的。
这是联系先锋堡和华星堡的机动道路,这条路上,穿越众的装甲拖拉机,装上了格林机枪的越野车、皮卡车,各种运兵小货车才是真正的霸主。
装甲拖拉机越来越近,犹如一座小山,时刻能够将这支军队彻底的碾压。
不过,美国志愿兵无愧于正规军的荣誉还在支撑着他们,明明毫无作用,依然将一轮轮的排枪击打在装甲拖拉机的钢板上。
然后,一块钢板被“吱呀”一声滑动。
热烈的战场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动作,所有人都在紧张的装填弹药,等候着射击的命令。
直到“哒哒哒”的声音再度响起,噩梦一般的火舌pēn_shè出夺目的弹雨,在如此近距离的扫射中,美国志愿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一片片的倒下。
地上被打得泥土飞溅,一起飞溅的还有美国志愿兵的鲜血。这支得克萨斯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没来得及发挥出自己的作用,就被超越常识的力量打得支离破碎。
原本他们应该是这块土地上的弄潮儿,现在他们是地上失去生命的尸体、呻吟的伤兵,或是仓惶而逃的溃兵。
他们勇敢的排队枪毙党行为,在跨越了武器代差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得克萨斯军崩溃了,他们不知道华星堡和先锋堡的配合为何如此娴熟,仿佛演练了无数遍。
他们不知道华星堡的军队为何能够在他们刚逢败绩的时刻,就发动凶悍到极点的攻势,一下子将得克萨斯所有的士气摧折殆尽。
他们只知道自己败了,休斯敦还没有来得及收容溃兵,重振战力,东方人就闪电般的发动了攻击,一举摧垮了后方留守的士兵后,又一举摧折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压上去,逼迫他们去撞先锋堡的防线。”
装甲拖拉机撞开美国志愿兵临时构筑的障碍,驱赶着得克萨斯军不断溃退,绝不给他们重振战力的机会,也绝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时机。
面对装甲拖拉机组成的钢铁洪流,得克萨斯军只能不断溃退,溃退,再溃退。
跟着钢铁拖拉机后面的几个民兵排则在疯狂的倾泻火力。
他们士气高昂,面对将近十倍于己的力量,他们竟然一战将其击溃。
慌乱的得克萨斯军逃入树林中,在那里,他们或许能够暂时逃过穿越众的追杀,但也意味着他们彻底失去了建制,对穿越众再无威胁。
而印第安骑兵排则在山林外游荡,他们将毫不留情的斩杀任何不愿投降的溃逃者。穿越众的友好印第安部落也会被动员起来,在高额的赏金之下,抓捕剩余的残兵。
来不及溃入山林的得克萨斯军则被逼迫着再次回到那片血腥的战场里,在他们前方是尸横遍野的先锋堡阵线,是一片片铁丝网构筑的防御工事,在他们后方则是不断压迫而来的装甲怪物。
他们犹如一个夹心饼干,被不断的挤压,榨干鲜血。
最后,他们簇拥成一团,在两条战线的压迫下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