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逃跑的是白人骑兵,他们与阿帕切人是利益的结合,与冲锋在前的白人步兵没有亲戚关系,面对比刺猬可怕百倍的华星堡,他们毫无心理负担的逃跑了。
阿帕切人的首领,一位叫做科奇西的领袖人物却无法做到干净利落。他是联军的首领,正在溃败的步卒中,不少是部落里的族人。若是什么都不做,他这个部落首领也算是混到头了。
他无法干脆利落的撤退,也不愿处于穿越众火炮轰击下,于是毫不犹豫的跑出火炮的射程,远远的朝着穿越众张望,露出警戒的姿态,既不让穿越众放心大胆的屠杀溃兵,也不让自己被火炮轰击。
看着这名印第安首领的风范,穿越众们差点喷出一口鲜血来。只要那群骑兵撤退得再晚一点点,穿越众们将毫不犹豫的来上一轮齐射,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战争之神。
这群印第安人根本就是欺负穿越众没有骑兵,并非常准确的击中了软肋。
这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印第安首领,周墨默默的念叨着,如果他碰上的不是穿越众,碰上的不是华星堡这种超出他想象的堡垒,或许这片大地的血火将继续蔓延,阿帕切人的胜利旗帜将继续飘扬。
不过,在绝对的力量下,任何战术都是浮云。穿越众没有骑兵,不代表穿越众的盟友没有骑兵。
华星堡的城门轰然打开,这面阿帕切联军为之死伤枕藉的铁门里,十余骑卡伦卡瓦人带着怒火,如同炼狱铁骑一般的杀出。
他们沿着没良心炮轰炸出来的通路,双目赤红,举起死神之刀,没有怜悯、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复仇之魂的燃烧。
四散溃逃的阿帕切联军再度迎来了死亡的哀歌,他们不求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匹,只求跑得过自己的同伴。
在卡伦卡瓦的死神镰刀下,无论什么肤色,在这一刻,全都一视同仁,流畅出一样鲜红的血液。
在战场的另一端,十余名得克萨斯骑兵也看到了这一点,他们的马匹被系在小山坡下,躲避阿帕切联军的视线,看着溃散的败兵,眼中炽热,脑海之中似乎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金币和稀奇的好东西。
齐刷刷的目光看向詹姆斯,不管他们多么的心动,在这一刻,他们还是不得不尊重这名绅士。
“上马,砍死那群混蛋!”詹姆斯毫无心理负担的转变了最初的目的,在他的眼里,阿帕切联军也不是好东西。
一场针对溃兵的大屠杀在这片大地上展开,兴奋的得克萨斯骑兵并不打算放过任何活口,那怕他们颤抖着交出手中所有的财物。卡伦卡瓦骑兵心中更是只有复仇,鲜血的代价必须用鲜血来偿还。
站在遥远地方的科奇西首领目疵欲裂,他可以理解卡伦卡瓦的仇恨,却无比的痛恨得克萨斯骑兵的趁火打劫。
“该死的白皮猪,他们必须付出代价!”科奇西再不犹豫,率领麾下骑兵,对卡伦卡瓦和得克萨斯追杀者展开了驱逐行动,想要尽力的挽救阿帕切人的性命。
几名杀红了眼的卡伦卡瓦骑兵浑然忘记了最初的目标,跟大队的阿帕切骑兵撞在一起,当即拼出无尽的血火。
这些卡伦卡瓦骑兵早已舍生忘死,唯一的念想就是多杀几个人,朝着阿帕切人开上一枪后,拿着手中的刀剑也不遮护自身,朝着对方劈头盖脸的砍过去。
血勇之气不可持久,几名冲动的卡伦卡瓦骑兵被斩杀干净,为这份不可化解的仇恨增添了几缕孤魂。
得克萨斯骑兵精明非常,看见阿帕切人的骑兵大队到来,转头朝着华星堡和穿越众的步兵大队寻求遮护,对于自己最初的目的浑然抛在脑后,仿佛真是来增援穿越众一般。
一旦阿帕切骑兵大队被穿越众的炮火驱逐,他们又再度冲进战场大砍大杀。
这是非常短暂的一个过程,但对科奇西来说,度日如年,族人们期望的目光不断的落在身上,无言却沉重,仿佛在对他说,我们拿东方部落的城堡没有办法,难道对他们的步兵阵列也没有办法吗?
马匹的喘息声如同族人的心情,看着族人们在得克萨斯骑兵和卡伦卡瓦骑兵的联合屠杀下,几乎难以逃出生天,他们情不自禁的就要冲出去,跟穿越众来一场鲜血迸流的决战。
马匹的脚步不断的向前移动着,似乎理解了主人的心情,随时都要飞驰而出。
科奇西是位优秀的首领,他感受到了东方部落的古怪,但在电光闪石间,他依然做出了决定。手中的长刀被高高的举起,然后放下。
“杀,救出我们的族人。”
科奇西选择了切线切入的方式,尽最大的努力避免对东方部落步兵阵列进行正面冲击,轰鸣的马蹄声再度震撼着大地。虽然人数不如步兵浪潮,但他们卷起的漫天尘土却比冲击华星堡时更为壮丽。
城墙之上,穿越众们扬起了脖子,呼吸再次凝重。
虽然在脑海中,他们无数次的设想过面对骑兵冲击的情景,但真正身临其境时,才知道为何这个兵种在战场上如此辉煌。
在城墙之上的他们都能够震撼到这种地步,那么直面骑兵冲击的步兵阵列又该是何等的恐惧。
被遮护在步兵阵列后的得克萨斯骑兵面对这种冲击不由自主的后退,想要远远的离开穿越众,随时撒腿就跑。
唯有卡伦卡瓦骑兵坚定的站在步兵阵线一旁,他们凝目注视着排山倒海一般的骑兵冲锋。他们承认,那些阿帕切人是善战的部落,哪怕他们没有纠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