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唤着一直站在门外的小环,让她将房里的东西都清理掉,小环也是被满屋子的血腥味给吓到了,她唯唯诺诺地听从着姜夏的吩咐。[看本书请到
做完一场手术,姜夏只觉得身心俱疲,她整个人刚才都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若是稍有不慎,手术便会失败,而且比较艰难的是,她并没有助理,蹦蹦和跳跳只能帮忙打个小手,不能上手术台和她一起。
看来要好好培养蹦蹦和跳跳这方面的技能了,以后自己受伤了,也能知道救治的方法。
桑夷在奚城一家普通的客栈落脚,为了掩饰身份,他基本上都呆在房间里,午时过后,突然有人登门拜访。
他望着站在门口行色匆匆的男子,将他放了进去,又很快把门关上。
“将军,这是咱们的眼线送来的东西。”
桑夷从那小厮手中接过一张被揉作一团的白纸,缓缓打开,上面写着一页看不懂的文字。
“那个被太子邀请来替国主治病的大夫,行事极其古怪,咱们的眼线说,她和上官老大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带出这样东西给您。”
桑夷听着那男子的叙述,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半晌后,他缓缓开口,“那个大夫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对面的人摇摇头,“她不像是我国子民,属下还需要一点时间。”
“尽快。”
“属下明白。”
“还有,你把这封信交给严天光。”桑夷递给那人一个信封,那人从手中接了过去,犹豫道:“之前咱们也找过严天光,他是个油盐不进的老家伙……”
“照我说的办。”
桑夷打断他的话,那人立刻噤声不敢再言语。
“回去吧,记着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身份。”
“属下明白。”
那人开门离开之后,桑夷的房间又重新归于沉寂之中。东无痕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可是桑夷却早就知道老国主病情加重的消息,更知道他找了一位号称能够妙手回春的大夫,所以桑夷才这么着急地撇下军队偷偷回京,目的就是收买或杀掉那名大夫,老国主命不久矣,这东奚国,也该换换主人了。
桑夷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团,眼中浮上一层疑惑,这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蓦地,他起身换上寻常人的衣衫,戴上斗笠,朝房外走去,奚城里聚集了很多能人异士,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东大街的,相传江湖中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桑夷决定去试一试。
从未露出过真实面目,掩藏在珠帘之后,戴着面具,当然,也没人对他的脸感兴趣,人们想要知道的,从来都是别的事情。
桑夷扔下一大锭银子,面无表情地将纸团递到身旁的仆人手中,“我要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仆人将桑夷的纸团呈到面前,拿起纸团,认真端详了一会儿。他当然没见过这文字,可是他的名头不能坏,就算是编也要编出来。
“这是江湖上一个神秘帮派的暗语。”他笃定地开口。
“什么暗语。”桑夷问道,又扔下一锭银子。
“他们的帮规,不能在外泄露帮名,不能领外界人士进帮派驻地……”的底气有些不足,毕竟眼前的男子看起来气场很是强势。
“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桑夷反问道,眼中已经浮现出些许不耐。
“我……这个嘛,我自然有我知晓的法子。”沉吟道,下一刻,他脖子上便一凉,他才惊觉剑刃已经抵在自己喉咙上。
“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桑夷的声音很冷,忍不住后脊生出一股凉意,他虽怕得要命,表面上却仍然维持着镇定的神色。
“我当然知道,可是要不要告诉你,可就看我愿不愿意了,我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也算是名气甚大,你若是敢动我,明天你全家人就能没命!”
本想要挟桑夷,可是桑夷却被他最后一句话给戳到,想到去世的桑柔,他眼中立刻染上一片嗜血的杀气,剑刃不由得前进了几寸,立刻感觉到一阵疼痛。
“敢威胁我,好,既然你是,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微微转过头,认真观察着面前的男人,他带着斗笠,半边脸都被遮住了,可这丝毫不影响他整个散发的王者之气,他今日算是提到铁板了,哭丧着脸,终于把持不住,朝桑夷跪了下去:“大爷,大爷饶命,我不过是混口饭吃,哪儿有那么厉害,不过我上头可是有人庇佑,张承嗣张尚书您知道吗?是他在背后支持小的,您要是杀了我,得罪张尚书,那可就不够本了。”
张承嗣?桑夷回想着这个名字,冷笑着,原来是那个费心巴结他的兵部尚书。他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本就是江湖上一个名号而已,哪能真的,这样卑贱的人,根本就不配他专程来这里一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说出我是谁,我也许就能饶你一命。”
见桑夷这般固执,终于忍不住搬出自己认为最大的靠山。
“你可知道,张承嗣大人是在给桑将军办事,若是得罪桑将军,你应该知道结果,不如我们握手言和,将今日之事忘掉如何?”
开始提出建议,可惜为时已晚,桑夷已经下了杀心。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那就去问问阎王。”
下一刻,他挥刀轻轻一抹,的人头便掉了下来,他的面具也跟着被拆开,原来是一张极难看的脸,他的眼中布着满满的惊恐,双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