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只能硬拼?”子木还在磨磨蹭蹭,子贤却已经出手,长剑出鞘,急急地奔向那些官差们,子贤一出手,本来还处于观望状态的官差们立刻也加入厮杀之中,子木为了自保,不得不出手,挥剑朝那些官兵们砍去。
正当两人陷入胶着的战斗时,子贤和子木都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像是被人给提了起来,他们飞跃了房顶,绕过一座座建筑,最终平稳地停在了郊外一处树林里,等到落地之后,两人才惶惑而又充满恐惧地望向来人,瞧见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子贤和子木的眼神霎时变得十分郑重。两人同时单膝着地,朝那人跪了下去。
“子贤见过叔父!”
“子木见过叔父!”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居然还敢认我这个叔父。”莫千秋声音低沉地开口,蓦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双手负在身后。
“子贤该死。”
“子木该死。”
“一句该死就能减轻你们犯的错?”莫千秋嘲讽般地冷哼一声,反问道,“子羽出师未捷,先死在了途中,子德现在也不见踪迹,这便罢了,你们居然连玉临风的行踪都搞丢了,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们?”
莫千秋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眼底涌满了阴翳,嘴唇抿得死紧,而脸也绷得直直的。在子贤和子木的印象里,他很少出现这种表情,除非是生气到极点。
“子羽死因未明,我们也查不清楚,为了赶路只好作罢,而子德……他不是扶柩而回了么?”
“没有,他没回山庄,现在不知所踪,恐怕凶多吉少。”莫千秋仰脸望着远方,缓缓沉吟道,眉头皱得死紧。
“不可能,他说过他要给子羽体面地办丧事,我们都以为他扶柩而回了。”子木摇头,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子羽子德的事情我暂时不愿再管,你们知道玉临风为谁所劫么?”莫千秋又徐徐开口问道。
“应该是叔父你派去的手下,我只将那消息告知她一人。”子贤拱拱手,恭恭敬敬地说道,莫千秋顿时脸色一变,冷冷地瞪着子贤,眼中闪烁着残忍嗜血。
“叔、叔父……”子贤冷不防看到莫千秋此时的表情,不禁被吓住了,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后脊不由得生出一股凉意。
“我从未派过手下单独办事。”
莫千秋徐徐开口,虽是极平静的语气,但却让子贤和子木两人都不寒而栗,他们的叔父……最可怕的时候就是一脸面无表情。
“我……我不知道,该死!原来她是在套我的话!可是……她手里有我们才有的玉佩,所以我才会相信她……”
子贤知道莫千秋此时必定怒意滔天,子木也会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他必须想办法让莫千秋相信他不是故意泄露消息的。
“就一枚玉佩,你就相信了?”莫千秋冷冷地问道,子贤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点头,正欲再解释,眼前忽然掠过一阵疾风,下一刻,他的胸口便传来尖锐的疼痛,莫千秋一掌拍在了子贤的胸膛上,子贤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撞上了不远处的树干,背靠在那上面,嘴角不停溢出鲜血,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双唇不住地颤抖。
“身为昊天帝国的子孙,你竟然如此轻易相信外人,本应以死谢罪,但我念在你从前替我办成了不少事,将功抵过便是,同样的错误你要是再犯,我绝不轻易饶了你。”
莫千秋说完,冷哼一声后望向依然跪在一旁簌簌发抖的子木,“四个子侄之中,你最是滑头,要是想耍什么花样,那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敢临阵退缩,我会让痛不欲生。”
“叔父放心,子木……子木再也不敢了!子木必定忠于昊天大帝,忠于望月山庄,不敢有丝毫不忠。”
“你自个儿心中知晓便好。你说有人从你口中骗走玉临风的消息,他叫什么名字?”
“她自称姜夏,看起来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但她却身怀绝技,擅长暗器,我和子木不是她的对手,就是叔父您……也要提……提防着她的暗器才有胜算。”
子贤踉踉跄跄地走到莫千秋面前,断断续续地开口,莫千秋并没有因为子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生气,子贤向来实话实说,若他都这么说了,那想来那个叫姜夏的女子,果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她身边还有另外两名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不会武功的****。”
“你们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
“……是。”
“废物。”莫千秋对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几个子侄们很是失望,看来这次寻找玉珏,远比他想象中更艰难。
“叔父……您准备亲自出手么?”子贤又问,虽然他的胸膛疼得要炸裂了,但依旧维持着恭谨的动作,不敢有半分逾越,他们从小便被莫千秋带在身边训练,十年时光倏然而过,他们长大成人,而莫千秋虽然也过了而立之年,看起来却依然丰神俊朗,只有眼中日复一日增加的沉稳,泄露了他的年龄。
莫千秋望着两个子侄,紧抿着双唇,思绪似乎远离此处,但没过多久,他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似乎已经有了办法。
三人在树林中商议多时后才离去,而远远观望的女子们也有了动作,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姜夏等人此时正向归都赶路,归都位于南城国的最南方,原名是南都,南都经济繁荣,人民安居乐业,本来是南城国最开始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