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板着脸朝不能动弹的秋香走过来,笑容如同鬼魅,“一般的刑罚对付不了你,那不一般的呢?”
这句话忽然让秋香心底燃起浓浓的不安,寒菲樱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自以为得计,殊不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她明知道自己是杀手,却能表现得丝毫不起疑,不露丝毫破绽,让自己以为掌控了一切,连自己熬给她吃的那些糕点,她也全部吃了,对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信任,这证明她把自己和孩子的命都交给了自己。
想到此,秋香忽然打了个哆嗦,一个敢用自己孩子命来引诱自己入局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有人出这么高的价格,要取这样一个女人的性命?果真是物有所值。
仿佛看穿了秋香的心思,寒菲樱淡淡道:“你想多了,你送过来的糕点,不管有毒没毒,本妃都一口都没有吃过,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又怎么有福气伺候本妃的孩子,王府未来的主人?你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看来飞胡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什么?这个女人比她想象得可怕多了,秋香忽然觉得咽喉被人紧紧掐住了一样,眼睛发红,真是可笑,她出道以来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笔生意却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对杀手来说,一次失误都不能有,只要有一次,就意味着死亡,她沙哑着嗓子,“你要怎么对付我?”
还是翡翠,她清脆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十分可怕,轻笑道:“你一定知道,世间疼痛分为十级,被针尖刺手背或者用力鼓掌,是1-3级;头发被拉扯,锥子刺大腿,差不多是4级;刀切到手,扭伤,最多五级,不会超过六级,女人生孩子那种极度的疼痛,一般是在八级左右,其实你被砍断双手的疼痛最多不会超过七级。”
秋香隐约意识到了翡翠要说什么,难道世上还有比主子更可怕的人?
翡翠清楚地看见了秋香眼中的惊愕,轻蔑一笑,“你果然聪明,不错,我们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最高等级的疼痛是什么?也想知道,一个杀手的身体到底是不是铁打的?”
秋香目龇欲裂,声音也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想干什么?”
翡翠的声音对秋香来说就如同催命一样,“你知道什么疼痛能远远超过你砍断你双手的痛苦吗?让我来告诉你吧,商纣时期,有一种炮烙之刑,把铜柱烧得滚烫,再把人绑上去,活活烙死。”
秋香目光果然惊跳了一下,被翡翠看在眼里,冷笑道:“你这细皮嫩肉的皮肤只要一贴上去,立即就会被烫得焦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你的身体会慢慢烫熟,但你不会死去,第一天,先烫的是你的双脚,你的烫伤处会渐渐溃烂,慢慢蔓延,你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烧熟,两天之后,再把你绑到烧红的烙铁上去,烫你的双腿,但你依然不会死去…”
翡翠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出来的一样,对秋香这样的人来说,地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她生平第一次知道,比起飞虎堂那些惨绝人寰的折磨背叛组织的人的手段,还有人更为可怕,她咬牙切齿道:“你是魔鬼。”
翡翠不屑道:“过奖了,对付魔鬼,就得比魔鬼更魔鬼,要不然如何才能让嘴巴这么硬的你开口说人话呢?”
刺鼻的血腥味让寒菲樱有些不适,她不想待下去了,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阿宸,这里就交给你了,翡翠,我们回去。”
秋香不相信一个王府世子妃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洞悉一切,她惊恐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寒菲樱连头都懒得回,秋香虽然是可怕的杀手,但在她眼中,不过是不值一提的跳梁小丑罢了,她真正感兴趣的是飞胡,淡淡丢下一句,“对于你这样坐井观天不自量力的杀手来说,我是一个你永远也想不到的人。”
永远也想不到的人?会是谁呢?秋香搜罗了所有的人,也想不出来,寒菲樱和翡翠离开之后,她这才意识到屋里面还有一个冷面铁血的侍卫,光是目光就可以杀人,一直生活在杀人与被杀中的秋香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害怕的一天。
夜离宸只是扫了一眼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秋香,冷冷道:“来人,拖入刑房。”
回了自己的房间,寒菲樱觉得有些累,拖着两个调皮的小家伙实在是累了,好在终于快要看见曙光了。
翡翠一边扶小姐在床上躺下,一边道:“你看秋香会吐露飞虎堂的秘密吗?”
寒菲樱闭上眼睛,“会,杀手也是血肉之躯,也未必熬得过火烙之刑,不过我想她所知也有限,但应该也有助于我们查飞胡的踪迹,据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这一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会一会他?不管怎么说,有线索总比没线索要好的多。”
翡翠点点头,小姐早就知道秋香的真实身份,却一直不动声色,一方面是想顺藤摸瓜,看到底是谁出钱请飞虎堂杀自己,另外一方面,也可以查出飞虎堂为什么会对世子爷的身世感兴趣?这不像是一个江湖帮派的作风。
“原来出大价钱请飞虎堂来暗杀小姐和小世子的人,竟然是皇后。”说到这里,翡翠怨恨地啐了一口,“呸,什么皇后,已经是庶人了。”
寒菲樱道:“这么一心想让我死的人,不是太后就是皇后,不管是其中哪一个,我都不意外。”
“小姐别想那么多了,石中天说你这几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