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酗子的摊位上离开.谁也沒有再说什么.四个人各怀心事.走到岔路口.便各奔东西了.
跟随凝汐回到食客居.忆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端详这那把扇子出神.正思索间.突然手中的扇子被夺走.一抬头.是自己亲爹的脸.
“爹.”忆风站了起來.“这扇子……”
“这是我们秦家的东西.”柏成指着落款处的印章道.“看见这个了吗.”
“看见了.”忆风笑道.“原來爹知道.”
“我也沒见过.”柏成道.“你祖父曾经提过.我们家里有这么一把祖传的扇子.我沒能完成他的遗愿.好在机缘巧合.让你找到了.你祖父也该含笑九泉了.”
“这上面的内容.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忆风问道.“就一首打油诗.劝世人解开心结.不要被仇恨蒙住双眼.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诗的前半部分说的.更像是凝汐经历的事情.”
凝汐走了过來.跟着他们父子二人一起看向那把折扇.
“听你祖父说.这把扇子是在上千年前.由秦家的祖先亲手挖出來的.”柏成道.“说是宝藏.不如说是个诅咒.据说.让此物重见天日的人.后代中会有两个女子经历诗文上的命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从祖先得到这把扇子开始.直到现在.也沒听说秦家有哪个女子遭遇了这种事.后來大家对这件事也淡了.只是碍于它传了这么多辈.有一定的年头.才继续流传下去.”
“秦家的女子.”忆风看了凝汐一眼.猛然想起卖古董的酗子的话:“师父说.你是上天选中的人.”
凝汐被安排好的命格.是复仇吗.想到这里.忆风开口道:“爹.那个诅咒所说的‘秦家的女子’.媳妇算不算.”
“当然要算.”柏成笑道.“嫁入了夫家.自然是夫家的人.”
“他们只是使者而已.真正成全他们的人.是你.”酗子的话在凝汐耳边回荡.想到这里.凝汐忍不住道:“如果常升和念儿是前世今生.是所谓的使者.那么.我又算什么.”
忆风思索了一会儿.随即笑了起來.他拉过凝汐的手.戏谑道:“原來.你注定是我们秦家的女人.这下子人证物证都在.你可别想再逃了.”
凝汐狐疑地看向忆风.又看向柏成.只见柏成笑道:“看來你们早就注定是一对儿了.赶紧把终身大事给办了吧.”
凝汐脸色绯红.低着头.嘴角流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原來.林予睿背叛自己.正是因为有一段注定的缘分在等着她.
林家.
“钱姨娘生了.快点.”雨儿叫來了产婆.进了绣文的房间.
房间里.不时有人端着水进进出出.予祥站在门外.冷眼看着一切.对这个孩子.他不知是该期待.还是希望他不要生下來.这些日子.他一直装着宠着绣文.装出一副喜悦的样子.可是现在.他累了.不想再装下去了.
“予祥.”沁心走到他身边.轻声安慰道.“别急.会母子平安的.”
予祥有些不快.可是面对不知情的沁心.他实在不好发作.看着沁心身边的奉武.予祥沉下脸來.对沁心道:“谁让你把他带过來的.不知道产房不吉利吗.”
“好.我这就把他带走.”沁心沒有生气.依旧温柔地说道.
看着沁心拉着奉武渐渐走远.予祥一阵心酸.这个女人无怨无悔地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从來沒有发过脾气.对自己百依百顺.他却从未正眼看过她.
里面不时传來刺耳的嚎叫声.予祥有些心软了.这个女人再怎么背叛自己.欺骗自己.至少此刻是值得敬佩的.因为她做了母亲.
“里面怎么样了.还沒生出來吗.”颂莲走过來.问道.
“娘.”予祥严肃地拉住颂莲的手.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沒人注意自己.才低声说道.“请答应我.不要给绣文动手脚.不管是儿是女.我希望他们母子平安.”
“我什么也沒有做.”颂莲道.“想除掉她.有的是机会.拿手无缚鸡之力的产妇和孩子动手.这种手段我可不屑.只是听这声音.她恐怕真的是难产了.”
撕心裂肺的叫声再次传來.让予祥心里颤动.拒有千错万错.她毕竟是自己枕边的人啊.
“里面都是干什么的”予祥冲着出來的下人吼道.“马上多请几个产婆.还有大夫.能请的都请來.快去.”
“不要……不要请大夫.不要……请别的……大夫.”绣文听见外面予祥的吼声.抓着雨儿的手.挣扎着说道.
“少奶奶……”雨儿刚要开口.却被绣文打断了:
“快出去……拦着……孩子……孩子是予祥的骨肉……”
“少奶奶.”一旁的大夫开口道.“老夫医术尚浅.还是请其他人过來吧.或许.还有救啊.”
“你……你不是说……可以活一个吗.”绣文有气无力地说道.“保孩子.”
“夫人.”产婆道.“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总要问问孩子他爹吧.”
“不要出去.”绣文挣扎着说道.“听我的.保孩子.”
门外.”
“雨儿.”予祥看见雨儿走了出來.忙拦住她.问道.“绣文怎么样了.”
“她……她……”雨儿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到底怎么了.快说.”予祥急了.
雨儿犹豫片刻.突然跪了下來.哀求道:“二少爷.求求你救救少奶奶吧.她……她快不行了.”
“什么叫快不行了.”予祥忙问道.
“她……她难产.孩子大人只能保一个.她……她偏要保孩子.还……还不让产婆和大夫出來告诉少爷.”雨儿哭着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予祥说着.顺势要走进去.
“祥儿.”颂莲拦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