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下,貌似在王爷走后,睿星阁的东西是换了一批。友情站,百度请搜索但是这些花算是常见了,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他肯定这些绝对不是什么名贵的奇花异草,也是那时候换的吗?他看向阿豪,忍不住问道:“这窗台上都放的什么花,我记得之前只有一盆芭蕉啊!”
“回三少爷,”阿豪回答道,“花是三福晋摆上去的,是夜来香。三福晋说了,入秋了,蚊虫什么的比较懒,很难赶走,在三少爷书房多摆上几盆,驱赶一下。”
“她刚嫁过来就摆上了吗?”予睿问道。
“是的,少爷,”阿豪打量着予睿的神色,一面小心翼翼地说道,“三少爷要是不喜欢,奴才这就给搬走。”
“谁要你搬走了?”予睿站起来道,“三福晋现在人在哪儿,还在她房间里吗?”
“回少爷,听到我和她说话的那会儿是进去了,这之后奴才一直陪着少爷您,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
“我去看看她。”予睿起身出了房门。
阿豪虽然摸不透予睿的想法,可他还是顺从地跟了出去。
卧室门口。
“三少爷,格格吩咐了,任何人不能进去。”念儿拦在予睿面前说道。
“你进去跟她说一声,我来看她了。”予睿道。
“格格说不许进去,就是不许进去。”澜儿拦在阿豪面前道。
“你还反了不成?”阿豪歪着头,瞪着澜儿道。
“这是格格的吩咐,奴婢也没有办法。”澜儿看着予睿,话却是对阿豪说的。
予睿没有办法,只好站在门口说道:“汐儿,开下门,我们好好谈谈!”
里面依旧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走出来。予睿又说了声:“开门吧,是我不好,让我进去好吗?”
依旧没有声音,予睿忍不住敲了敲门,一面说道:“汐儿,你睡着了吗?我说话你能听见吗?”
又吃了个闭门羹,予睿见势不妙,趁着几个丫头没在意的当儿,他向阿豪使了个眼色。阿豪会意,一下子拦在了三个丫头面前。予睿一使劲,一下子推开了门。
“汐儿!”予睿唤着她的名字,冲进了卧室。桌子椅子空空如也,床铺上也空无一人。紧跟着进来的念儿也傻了,她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大开着的窗子。
“还不快去找!”予睿向阿豪吼了一声,阿豪忙冲进去,几下子爬到窗子上跳了下去。
予睿跟着他走了过去,也爬到了窗台上,正要跳下去之际,想起一事,回过头打量着三个呆愣着的丫头,吩咐道:“记住,三福晋一直在这里,哪儿也没去,听到了吗?”
“是,三少爷!”念儿最先反应过来,“奴婢们一定保守秘密!”
外面,阿豪点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草丛中的脚印。凝汐在府上大都穿着花盆底鞋,因此脚印很深,被她踩到的地方明显凹了下去。
跟着脚印走了一会儿,脚印突然消失,原来前面已经是石板路了。没了线索,予睿一脚狠狠地跺在了地上。想了想,他对阿豪说道:“去门口问一问,从……”他抬起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从寅时到现在,都有什么人出去过,让门卫一一报给你。”
阿豪领命,起身朝门口跑去,却被叫住了。
“等等!”予睿看着他,补充道,“别提三福晋失踪的事情,就说庄子上的人数有点问题,需要排查一下。”
“是,少爷。”阿豪应了一声,便跑开了。
予睿站在原地,却不知该何去何从。如水的月光洒在青石板上,照映着他颀长的身影。汐儿,这么晚了会去哪里?你真的在生我的气吗?
会不会在格格府?予睿不禁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听说那里从里到外要重新刷一遍漆,这会儿应该还不能住人,她去那里有什么用?这样想着,予睿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还是走了过去。修建的工人们都回去了,只剩下曾经大姐住的庭院孤零零地望着天空,哪里有人影呢?所谓人走茶凉,大姐远嫁他乡,这里在凝汐住进去之前,应该再也不复从前的热闹吧?
漫无目的地走在偌大的府中,望着经过的一块块匾额发呆。都统府这么大,却没有属于他的地方。睿星阁?只是个住处而已,却不能给他遮风挡雨。听说,这个屋子在乾隆年间曾吊死过一个丫鬟,从此就空了下来。而他,有幸成为让这空了许久的地方有了生机的人。
梅香苑?是娘的冷宫吧?地方倒是别致,只是住在这里的人再不过问府中之事,只是因为他,她才有了那么一丝存在感。明知里面住着自己的亲娘,他却不能天天去看她,甚至在人前连声“娘”都不能叫,这就是所谓妾,所谓庶子的生存之道。
祥福阁?他努力敬而远之的地方。可是此刻他站在门口望着牌匾,却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汐儿和他本应该娶的那位钱小姐关系很好,予祥又每晚流连青楼,会不会在这里?他生气的原因,确实有其四的,阿豪很知趣没有说。那就是,钱小姐本来应该是他予睿的妻子,他设计换了妻,可换来的妻却和之前的妻亲近,这让他这个大男人着实觉得别扭。
“三少爷,二少爷在里面呢,要不要通传一声?”正好从里面出来的奴才阿六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却连行礼都没有。
“不用,我只是路过。”予睿早就习惯了予祥身边下人傲慢的态度,也没计较什么,只是瞪了他一眼,便走开了。
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