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假意奉承,“是,落衣必然谨记在心。”
“我有一事不明,”容玉韬忽然收起折扇,“你为什么愿意替我做这些事?”
秦落衣微微一笑:“替主人卖命哪有什么道理,既然跟随了太子,落衣所做这一切不过是尽心尽力罢了。”
“恩,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追问了。”容玉韬继续轻摇折扇,多少还有些太子的威仪,“那你说说,近日呆在他们身边可有什么收获。”
秦落衣颔首肯定,“太子,近日正是好时候。”
“此话怎讲”容玉韬兴致渐浓。
“前几日,锦贵妃被鬼吓得重病,这几日虽然身体已经转好,但是心绪却不得拆解。”秦落衣眼若明星,“我听闻她从宫外请了一位法师来,我认为这是大好的机会。”
容玉韬猛地收起折扇,从椅中站起,踱步至秦落衣面前,眼露光芒:“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容玉韬急急追问。
“办法确实有一个。”秦落衣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太子一直以来苦于没有能安插进他们机密之处的人选,现在有了。”
容玉韬面露怀疑之色:“你?”
“是,是我。”秦落衣将心中打算和盘托出,“若我能嫁与容云鹤,岂不是可以很容易接近他们母子。整日在容云鹤身边,他的一举一动绝不会逃脱我的眼睛,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
容玉韬颔首,“此话不错,那你要如何让他接纳你,就算容云鹤答应,那锦贵人也未必答应。”
秦落衣摇头:“不然,只要锦贵人点头便可。”
容玉韬大吃一惊:“锦贵人点头?锦贵人如何肯点头!”
见容玉韬面露失望之色,秦落衣笑言,“太子怎么忘了,锦贵人不是请了一位法师进宫吗?”
容玉韬不解:“何意?”
秦落衣心下觉得可笑,这太子容玉韬果然昏庸,什么事情都需要别人点明方可。
“眼下,这锦贵妃既请了这法师,又留他在宫中自由来去,必然十分信任重视于他。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借势而动。”
秦落衣轻笑:“那法师一看便知也不过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看着每天信步来去,其实内心一定紧张不已,若太子此时前去指点一二,他自然感恩戴德,救他与水火之中。到那时,您希望锦贵人怎么样做她便会怎样做。”
容玉韬觉得可行:“你要我去跟那骗子说什么?”
眼见自己的计划进展顺利,秦落衣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轻松,对其耳语起来,只听得容玉韬连连点头称赞,大为佩服。
听必秦落衣的计策,容玉韬心中狂喜不已,幸得秦落衣这样一位佳人相助,自己的皇位宝座必然指日可待。容玉韬殊不知,此时的天下哪是彼时的天下,表面的风平浪静下不知有几番暗潮汹涌而来,就是在今天,被算计的也只是容玉韬和宋锦雅罢了。
秦落衣此番建议之后,向容玉韬建言,为避他人耳目,以后相见万不可如此招摇,当小心才是,几句话说的容玉韬纷纷颔首点头,以示同意。
之后,宋锦雅匆匆离去,只等那一纸赐婚的诏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