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天晓还是抵死不认自己就是夏云起,可易小楼却似乎好像已经完全认定了她。而且易小楼还认为江天晓执意以失忆为借口不肯认他的原因,是因为她受了太多的委屈。
所以易小楼为了他那句,“以后不会了”的诺言,便死活跟着江天晓回到了沁园。易小楼以江天晓的叔叔自居,自此完全接手了沁园和江天晓的一切。很多年后,江天晓对此仍表示无语,也依然表示无力。
江天晓一行人回到沁园,刚一进门,月一就提着剑一阵风的冲了过来。对着江天晓,不由分说举剑便砍。月一要被气死了,本以为江天晓吃了毒药,便会老实。没想到那家伙直接在他的饭菜里下了méng_hàn_yào,他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才醒。
月一醒来本来就窝火,然后江天晓和若儿又都不见踪影,只有一个哑巴侍女嗯嗯啊啊的。完全不知道说的是啥。是以这时见了江天晓哪里还管三七二十一,定要收拾她一通泄愤。
可他却不知道如今的江天晓已经不同往日,再也不是哪个只能撒丫子逃跑的江天晓了,她此时有了个超级大保镖易小楼。
只见月一才到近前,举剑要砍,江天晓还未来得及做出跑的反应。月一便又整个人直直的飞了出去,直飞出去三四米,然后撞在了门廊的柱子上。高手月一就这样瞬间被干蒙了。
江天晓看着昏过去的月一眨了眨眼,又转头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易小楼,在心里默默的咽了个口水,她现在终于知道她能在易小楼手底下走了那么多招,完全是因为原主这张脸啊。
易小楼没理会江天晓的大惊小怪,只是挥了挥手,便有小斯打扮的人上前,扶起月一将其拖回了他的房间。顺便说一句,易小楼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丫鬟,小斯,侍卫,管家,车夫,厨娘。凡是能想到的他全都带来了。
原本只有主仆三人的沁园,瞬时变得热闹而又秩序井然。这种变化让江天晓一时且喜且惊,她一时难以适应,尤其是那些进进出出的仆人丫鬟对着她喊大少爷的时候。
易小楼喝了一口丫鬟新端上的茶,上好的六安瓜片,微苦、清凉、又有丝丝的甜味,幽幽清香,清心明目、提神消乏。他正品着好茶,忽然一瞥,见江天晓那副因为丫鬟的侍候而极不习惯,很是没见过世面的茫然尴尬的模样。
易小楼顿时郁结于胸,那真的是他的丫头吗?丫头可是公主啊。就说这几年受了委屈,可也不至于小家子气到这模样。难道真的是玉佩出了问题。易小楼第一次对江天晓产生了怀疑。
江天晓正好感应到易小楼审视的目光,于是便不解的转头看他。易小楼瞬时收拾了眼底的情绪,优雅的放下了茶杯,道:“丫头,打算怎么处置那主仆二人?”
江天晓闻言愣了愣,易小楼怎么知道月一那是主仆二人呢?不过江天晓随即又释然了,按照易小楼那鸡贼的脾气,怎么可能不事先将自己的查个底朝天。他连若儿的血能解百毒都知道,知道红衣美男的事又有啥奇怪的。亏得自己之前还跟那一个劲的不肯承认身份,想来也真是笨的可以。
江天晓微微愣了下便回道:“当然是要救的,毕竟是一条人命。那红衣美男是心狠手辣了些,不过看在他长得够美的份上,我便原谅了他吧。”
“就这么简单?!你可知你口里那红衣美男的身份?”易小楼看了江天晓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
江天晓最受不了他那副装的要死的模样,于是没好气的道:“我说大叔,你若知道就直说好了,整天,这么说话,让人猜啊猜的。累不累啊你。”
易小楼翻了个白眼,暗骂江天晓不懂欣赏,不过还是忍不住道:“你口中的红衣美男便是稷王。”
江天晓闻言也是惊了,她之前虽猜测那红衣美男的身份非富即贵,却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先皇爱子,顾言诚口中那个允文允武,拥兵自重的稷王元亦清。
那个整天在青楼里晃荡的绝色美男,竟然就是稷王。一想到这,江天晓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这是有多悲催,先是得罪了李安一派,现在又把稷王得罪的死死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易小楼见到江天晓那副纠结得要死的模样,笑道:“放心,那稷王最是爱才,有我在他不会动你的。不过,他身上的毒,还是早些解了的好。”
江天晓闻言一愣,下意识道:“大叔这么有把握,那稷王没少拍您老马屁吧?怎么没直接从了他啊。”江天晓说完,便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易小楼那你白痴啊的小眼神,更让江天晓连连抹汗,这前前朝余孽的身份,怕是不能随便宣之于口的。可易小楼他又怎么甘心在一位当朝王爷之下,以供驱使呢。
江天晓灿灿的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担心若儿的血能解毒的事被发现。所以想着找个药丸遮掩遮掩。”
易小楼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瓷瓶丢给了江天晓,道:“将血滴进瓶子里即可。”江天晓乖乖的点了点头。给元亦清解毒,取回江天晓解药一事无需赘言。
易小楼更是麻溜的派了侍卫和马车直接打包了仍在昏迷中的元亦清和捂着胸口的月一走。易小楼对着月一拱了拱手道:“在下先前出手有些重了,还望小兄弟海涵。待你家主子醒了,也代我陪个不是,内侄顽皮,还请稷王殿下莫怪。”
月一乖乖的点了点头,他已经被告知,眼前这人便是那传说中的天音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