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晓本以为事情已经完满解决。 却不想,他们的马车才出县城不远,便被人拦住了。拦下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晴儿和她叔叔。
拦下人后,晴儿便对着江天晓连连叩首。江天晓本以为她是来感谢自己。却不想,晴儿叔叔却有些尴尬的开口道:“恩公救了晴儿,也救了我们一家。否则那蛇蝎妇人,定会教坏了孩子,祸害子孙。恩公大恩,我们无法言谢。只是,只是~~~晴儿虽口不能言,但心思灵透,这丫头想要跟着公子为奴为婢,以报大恩。”
江天晓不应,看了晴儿一眼,晴儿双眼含泪,再度连连叩首,祈求之意甚为明显。江天晓看着晴儿道:“你可下定了决心。跟我走了之后,便再也看不见你的亲人。“晴儿看着江天晓,又看了一眼叔叔,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满是祈求的看向江天晓。
江天晓知道这丫头虽口不能言,但心思明白,且极有主意。于是便点了点头,心想着,救人救到底吧,反正有个小丫头照顾若儿也好。
江天晓于是回城与晴儿叔叔走了手续,拿了晴儿的卖身契,江天晓给了晴儿叔叔一张银票。晴儿在旁边见了那银票上的数目,泪水再次涌出,她转过身子,悄悄擦拭眼角。
晴儿叔叔见那笔钱数目甚大极力推拒,最后还是晴儿出面,他才愣了许久,叹气收了。他眼圈红着看着晴儿道:“是叔叔没用,万幸公子是好人。你要照顾好自己。”晴儿摇了摇头,虽不说话,但其意已明,意在说自己心甘情愿,且江天晓人极好,让叔叔放心。晴儿叔叔点了点头,絮絮说着会拿那钱专做看顾其哥哥的一双儿女的费用,又嘱咐了晴儿诸多事宜,方才含泪离去。
晴儿目送他叔叔离开,擦了擦眼泪,转身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江天晓叩了三个头。江天晓叹了口气,将晴儿扶了起来。道:“你既跟了我,以后便是我的人,别动不动就跪,我不喜欢。”晴儿脸色微红的看了看江天晓,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晴儿年纪虽小,但办事极为稳妥,将他们几人的饮食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江天晓很是开心满意,晴儿还有双巧手,她再也不用每早和自己的一头长发搏斗了。没想到,她江天晓也有成为资本主义大小姐的一天。只是江天晓骨子里还是现代人,她受不了小丫头每天把自己当成主子的样子。甚至都不肯与他们同桌吃饭。江天晓扳了她几次,只是小丫头很是执拗,江天晓只好祭出杀手锏,以不一起吃饭就要轰走她。小丫头这次委委屈屈的坐了下来。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不过江天晓还能应付。
但有一件却不太好办,晴儿那丫头脸皮太薄,每每见了自己动不动就脸红,那含羞带怯的小模样,虽说甚是惹人怜爱,却闹得江天晓不敢和她胡闹。少女怀春,她可不是什么好对象。江天晓有些挠头,却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江天晓请大夫给晴儿看了嗓子,据说还有希望,于是按方调养,期待有一天她能再度开口说话。晴儿本已认命,兴趣不大,还是江天晓一句,“我很想听晴儿的歌声是不是和眼睛一样美。”小丫头立时羞红了双颊,开始重视起来。
江天晓看着小丫头害羞逃开的背影,对着木华风得瑟道:“看没?这叫啥。这叫魅力!”木华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走开了,只是临去那一瞥的眼神极其微妙似有怜悯之意。江天晓暗自纳闷,忽见若儿出现在了她的身侧,抱着小白,一脸泫然欲泣。
江天晓用三天时间才哄好了若儿,只觉自己焦头烂额,她趴在桌上,歪着头,怎么想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对着木华风道:“若儿这样太过了。我得扳扳他才是,男孩家家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可怎么是好!”木华风在一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江天晓看了木华风一眼道:“你也觉得?!”木华风站起身,给江天晓倒了杯水道:“太矫情了些。”江天晓白了木华风一眼,不悦道:“若儿还小,谁像你,小时候就跟木头似的,我到现在都没见你哭过。不过,是该扳下。我今晚跟若儿谈谈,就从练功开始吧。”
木华风看了江天晓一眼道:“练功?”江天晓点了点头说:“对啊,我想让若儿也学些武艺,我教他轻功,剑术就有劳师兄了。”
江天晓热切的看着木华风,木华风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怕是帮不上忙了。”江天晓一下站起身来,指着木华风怒气冲冲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竟然不肯帮我!”
木华风看了江天晓一眼,道:“第一,我明日便要离开了。第二,那小子不适合练武。”木华风说完见江天晓又要急,便又道:“这话是师伯说的。”
江天晓皱眉看着木华风奇道:“老变态?!”木华风点了点头道:“那小子身上毒已解了,但师伯说,他周身大脉已阻,很难打通,于武艺一途很难有进境,即使付出全力,吃尽苦头,也难入流。”
江天晓闻言愣住,半晌才道:“若儿他自己可知道了?”木华风见江天晓垂着头,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虽看不见表情,但他还是能感觉得到江天晓此时的难过。
木华风叹了口气道:“他应是知道的,你也不用太担心,那小子比你想的要坚强的多。”江天晓闻言抬起脸,看着木华风,抽泣道:“怎么可能,若儿他一定很伤心。”江天晓此时已流了泪,吸着鼻子,惨兮兮的模样。
木华风看着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