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展驰回到a市,在刘苏离开的两天之后,这时候刘苏应该在那个岛国收拾着行李,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吧!他突然之间有种“窝囊”的感觉,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像一个男人。
刘苏不会说日语,生活上大大咧咧,即使你有选择学校的机会,但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加上一个超过了一般出国留学的年纪,开始或许比其他人来得会更困难,想到罪魁祸首来源于他,凌展驰有些气恼……
如果一开始自己就是杀伐决绝地不给刘苏“暧昧”,可能结局不会是这样,现实却是他把她“逼”去了日本,一点念想都不给她。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结局,婚姻不是,离别也不是。聚散起止,念念相续,没完没了地纠缠于此,他着实不喜欢这种感觉,让他每每想起来就会愧疚,他不喜欢亏欠别人,宁愿别人亏欠与他……
“能请我喝一杯吗?”
凌展驰的思绪被一个声音打断,眼前一个妖娆的年轻女子正对他说,酒吧这种地方从来不缺这种女子,妩媚动人得让你不能自拔,“想喝什么?”
“随便……不过玛格丽特更好。”
虽然之前跟薛子墨打过电话,但他不知道薛子墨能不能赴约,结了婚的男人越来越难约,而且薛子墨一向很少来这种地方,按照薛子墨的说法,这是纸醉金迷、沉迷堕落之地,而他笑着拉他下水,新闻人了解社会百态,这当然属于百态之一。
凌展驰觉得此时有个说话的人很好,不至于空场。
薛子墨目光触及到凌展驰时,那妖娆女子的脑袋正缠在凌展驰的肩头来回地打蹭,而凌展驰看似并未反对。薛子墨不禁皱了皱眉走了过去,此时酒吧里正开始一段摇滚,众人站起来跟着音乐摇摆,越发显得群魔乱舞。
薛子墨吐了一口气,冲着凌展驰大声说:“换个地方吧……”
“什么?”凌展驰斜眼看看薛子墨,“什么时候来的?”
“换个地方!”薛子墨不喜欢这种杂乱无章,更不能适应,他一向井然有序。
“随心所欲,热闹,挺好!”凌展驰把薛子墨摁在椅子上,“来杯红酒?”
薛子墨看着凌展驰吊儿郎当的样子,知道自己遇到了这家伙犯浑的时候,只得坐了下来,瞟了一眼女郎,女郎依旧妩媚地笑……
“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吗?说来听听。”薛子墨接过酒保递过来的红酒,摇了摇。
“辛苦了一年,应该放松放松,不是吗?”凌展驰把自己的酒杯凑过来碰了碰薛子墨的,“别摇了,这种地方的红酒都是兑过的,别当真!”说着扭头对着女郎说,“你说对吧?别当真,当真就没意思了……”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郎嗔怪起来,声音听起来酥软柔滑。
薛子墨顿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承认自己永远不能够像凌展驰这般,仿佛在任何环境中都如鱼得水,如果他想放松,那便是彻底地放松,不像自己任何时候都是拿着捏着,掌握着分寸,把握着火候……
“别喝大发了,凌姨会担心的。”薛子墨就是这样,跟着放肆一回又能怎样的念头虽然在心里千抓百挠,嘴巴里说出的仍是中规中矩。
“你醉一回又能怎么样?”凌展驰果然心知肚明。
“我正加班的人,丢下一堆事情过来,你还想怎样?”薛子墨抿着果然不怎么纯正的红酒。
“结了婚的人,该收收心了。”凌展驰一本正经地拍拍薛子墨。
“你让我收收心?”薛子墨觉得凌展驰已经喝多了。
“当然了,你看看你结婚前跟结婚后没什么差别,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要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呢。”凌展驰觉得自己并不想把话题引逗到这上面的,无疑自己是引火烧身。
“你说这个我同意……”薛子墨说着有些沉吟,结婚几年,自己的生活节奏确实好像仿佛是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不过曦曦能理解的。”
“这么确定?”凌展驰不由地反问。
“当然,这次回来,我觉得她比以前懂事儿了,起码会调节自己的心态了。”薛子墨想着顾曦颜的模样,她现在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这让他放心。
“甘蔗没有两头甜。”凌展驰觉得顾曦颜有时候挺能“装”。
“什么意思?”
“就像你选择了外向的女人,就得接受她的霸道;选择清纯的女人,就得接受她的幼稚;选择理性的女人,就得接受她的算计;选择勇敢的女人,就得接受她的固执……”凌展驰从来都不认为女人独立、坚韧或者忍耐是什么好事情,女人肯定是需要一个肩膀的,那是她们的支撑点,是平衡点,也是底线。
“你永远比我更懂女人。”薛子墨在凌展驰的分析面前甘愿认输。
“有时候懂得才是最要命的。”凌展驰碎碎念起来。
“懂得是最要命的?”
“事实也是这样的嘛,你说你不懂,但你结婚了,你说我懂,但我至今没人接收……”
“看来是真的想找个伴儿了。”薛子墨笑笑,“你呀,有时候就是皮子痒欠揍,手里握着的时候不珍惜,溜走了又心疼,想反悔。即使刘苏再喜欢你,也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现在知道难受了吧?活该!”
“我没有说刘苏,你这理解能力不够,想象能力见长,活着活着倒回去了。”凌展驰说着迟疑了一下,“只是,我还是耽误了她。”
“刘苏很聪明的。”薛子墨有点吃惊于凌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