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主编来接你吗?”任雪看着一刻都不停手的顾曦颜,她告诫自己不要再提薛子墨,特别是在顾曦颜跟前,但脑袋还是没有管住嘴巴。

“我自己回去就行,看他一天到晚挺忙的。”顾曦颜笑笑,这种日子又不是过了一天两天了,结婚几年了,再不像恋爱时那么矫情,动不动就接,动不动就送,动不动就道歉,动不动就怕伤着她了,生活尽管只是小打小闹的琐碎,没有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但时间一长也足以让她变得越来越皮糙肉厚了似的。

“哦……”任雪却有些失落起来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空荡,薛子墨,什么时候开始成了触不可及欲说还休的话题?

“怎么,你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吗?”顾曦颜看着任雪深思的样子有些奇怪。

“不,哦,没有,就是这期的《萤说心语》完稿了,需要他看看……”任雪感觉自己心虚的厉害,连喘气都略带急促起来。

“看看你呀,都这样了,还想着稿子呢,在哪儿呢?我替你拿给他,免得你还为这个心神不安的。”顾曦颜笑着伸出了手。

“那麻烦你了。”任雪说着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顾曦颜。《萤说心语》开始并不叫《萤说心语》,她取得名字是《夜语心说》,作为心理访谈栏目,她觉得《夜语心说》暗示着些隐晦,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这样那样的限制与隐秘的禁忌,“夜”能掩盖惶恐和彷徨,“心”能吐露最真实的感受,而薛子墨说“萤”在黑暗中能给人灵动和希望,最后她接纳了薛子墨的建议。

“你现在怎么这么客气呢?”顾曦颜接过u盘放到包里,“晚上我真的不用来?”

“简洁晚班前会来的,小丫头还说做了最拿手的菜,难得她有心做东西,而且你刚回来,也得好好休息休息一下才行。”任雪开始撒谎,简洁是晚班,但她告诉简洁,顾曦颜会陪她。而此时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跟你们比起来,我这几个月都轻松到哪儿去了呢。好不容易讨了照顾你的活儿,结果还得排队。那我先去单位给你送u盘去。”

“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任雪突然拉住顾曦颜的手,“谢谢。”

“你到底怎么了?”顾曦颜觉得任雪不同以往的客气,“我们真的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我脑袋会不会真的被摔坏掉了?”任雪掩饰地笑了。

“呵呵,看这情形,有可能。”顾曦颜也笑了。

顾曦颜坐在车上一直在想着任雪,客气?生分?隔阂?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归根结底却是她惹出来的,她知道任雪工作有多认真多负责多专注多努力多拼命,但结果仍然是这样,机会可以轻而易举地被被人拿走,不是别人,还是她,然而面对她,任雪不能有微词,更不能抱怨,这让她局促不安深感愧疚……

“怎么跑来了?”薛子墨看着推门进来的顾曦颜。

“任雪说这期的稿子在上面,一心想着赶紧让你看看呢。”顾曦颜把u盘放在薛子墨的桌子上。

薛子墨说着把u盘插到电脑上,《背道而驰的轨道男女》赫然映入眼帘,任雪的标题总是能吸引眼球的。

“写的什么?”顾曦颜索性绕到薛子墨背后一起看了起来,“光看任雪的人,怎么也不会想着她能写这样的东西。

“惯性有时的确比任何约束更让人无法自拔。”薛子墨默念着任雪文章里的那句话。

“约束是外界给的,而惯性是一种运动状态的延续,摆脱了,自然就意味着脱轨道。所以,人最终得战胜自己才是胜利。”顾曦颜突然感慨,“晚上回来吃饭吗?”

“……”薛子墨看看顾曦颜,“我争取按时下班。”

“我的意思是你回来吃我这会就去买菜,如果不回家吃饭我就找吴老师看看她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顾曦颜一副没有逼你回家吃饭的模样。

“那你先去吴老师那里吧,最近吴老师颈椎病又犯了,做起事来确实辛苦。”薛子墨拍拍顾曦颜的手,“去吧。”

“连轴转的惯性确实可怕。”顾曦颜嘟囔着关上了薛子墨办公室的门。

长长的走廊上此时安安静静,朝斜对面看看,吴琦没有在办公室,继而往洗手间方向寻找。

“薛主编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开始飘彩旗了。”

“家里那小红旗能顶什么用啊?现在才飘彩旗也算是小红旗的造化了。”

“现在还有好男人吗,女人真的是太可怜了。”

“孤掌难鸣,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任雪比刘晓娜手段高多了。”

“这下热闹了呀,比闹。”

顾曦颜眨巴着眼睛站在洗手间的门外,这个地方果真不讨人喜欢,语言秽语,藏污纳垢之处!

“曦颜,怎么站在那里啊?”吴琦在楼梯口叫了一声。

“哦……”顾曦颜转过身,“还以为您去卫生间了呢?”

“你来的真是时候呢,帮我看看这几篇稿子。”吴琦毫不客气地把稿子丢到顾曦颜面前,却发觉她的神情不是很自然,“怎么了?”

“吴老师,我突然发现谣言的内容没有最丰富只有更丰富。”顾曦颜无可奈何地撇撇嘴坐了下来。

“你知道就好,谣言最终只是以讹传讹而已。”吴琦大概明白了顾曦颜在洗手间门外呆立的原因了,“很多时候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老师那么儒雅,年轻时候肯定有不少人追。”顾曦颜说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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