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理专家的角度看看这篇稿怎么样?”薛子墨递给任雪一篇稿子。

“什么专家呀?我是在去专家的路上。”任雪接过稿件,认真看起来,对于薛子墨的稿子她一向放心。

“你的课上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拿到证啊?”薛子墨转着手中的笔。

“我觉得拿证不难,但我不想止于拿证完事儿。”任雪莞尔一笑。

“要不开个专栏?”薛子墨问了一句。

“我这资格,怕不行吧?” 任雪一抬头,不会是顾曦颜扇枕边风了吧?

“资格无外乎是时间、角度、观点、导向和影响力的积累和集合,名人有名人的好处,名人可以用知名度影响舆论,新人有新人的优势,可以以点开始,只要是火终可以燎原,以女性心理学者的角度看世界,应该别有一番风景,《华都时报》一直站在新闻的前沿,扩版之后是更加有内容了,但过于勇猛阳刚,刚柔并济应该更好些。”薛子墨不知不觉便说出了近来一直在心里琢磨的想法儿,“何况我的字典里没有新人老人之说,只讲实力。”

“可是……”任雪有些犹豫,虽说专栏有很多种,但不管是哪种都是自己的第一步,梦寐以求的机会,但当机会突然落在你面前时,不知为何却有些踌躇,自己可以准备的更好些再上路?

“原来你也有可是的时候啊?”薛子墨看着一向不拖泥带水的任雪吞吐起来,多少有些意外,“具体怎么入手,怎么操作,现在还没有考虑成熟,但你是人选,一时半会成不了形,你有的是准备时间。”

“就是突然感觉压力很大。”任雪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以后是得再加把劲儿了。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薛子墨说着不时的瞄手机,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手机静静地躺在办公桌上。

“着急着回家还是在等电话?”任雪拿眼瞟了一下薛子墨。

“不是……”薛子墨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很多时候他挺希望顾曦颜能打电话骚扰他一下,偏偏她就是那么的“懂事儿”。

“担心就打过去啰?”任雪试探性地问。

“在家有什么担心的呢?”薛子墨话音一落,心虚的露馅儿了。

“说不定她在家也在等你电话呢。”任雪站起来准备走出去。

“是不是某个阶段都会这样?”薛子墨忽然冒出一句。

“什么阶段?哪样啊?”任雪回头。

“结婚以后的某个时间段的冷战。”

“冷战都会有,但必须得有一个人去缓解,时间长了,总不见得是好事儿吧。”任雪看着薛子墨,男人是情商不高的动物,眼前这个好像也不例外。对待女人,最简单的一招“哄”,都不会吗?而且顾曦颜只是长时间处于一种紧缩压抑的状态无法排解,从而情绪不稳定而已。“特殊阶段的女人总是希望多些关心的。”

“她比以前安静很多。”薛子墨似是说给任雪听,又似在喃喃自语。

“哎呦,那你俩安静到一块去了,她安静,你就不打扰,这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该有的状态吗?你们是要修禅还是要入世啊?”任雪说着感觉一阵说不清楚的烦躁。

“很严重了吧?”薛子墨陡然问,“我只是想着她可以调节过来的。”

“唉,那是你吧?”任雪叹口气,“别老加班了。”

男人把解决不了的问题丢给时间,但女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感觉男人的本质在改变……

顾曦颜披着个薄毯子,头发散落在背上,整个人在书柜前“游荡”,谁说南方不冷?树叶子仿佛是一下子凋零的,刚刚还是满眼的翠绿,一晃神便黄叶满地了,如果再来几场这种雨,更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越发让人感觉夏冬之间的过度越来越短。不像北方四季分明,要热热得你毛孔都炸开,要冷就冷得你冻皮缩骨,倒也畅快淋漓。这里的四季浑然一体,你以为还在夏秋交替呢,翻开日历却原来已是临冬了。

这是一座很温馨的一个房子,唯一的变化是婚后换的米色窗帘,因为她喜欢米色,温馨得她甚至很少想起父母,想起秦凯,她贪恋一切温暖的东西,但今年已经这么冷了,她没有听到薛子墨说“曦曦,不要再光着脚来回跑了,把袜子穿上。”,即使他背对着她,也知道她光着脚丫子偷偷踩在地板上;也没有冲她招手说“过来坐我腿上”,然后她把他正在看的或者将要看的东西念给他听,虽然大大降低了效率,但薛子墨一直等她自己念烦了倒在他怀里,然后笑笑把她抱到楼上去……

如今更多的是看到坐在书桌前专心工作的背影,都说男人专心工作是迷人的,但她却越发觉得冷清,更更多的是像现在,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个静静的屋子里。科学也证实男人的忍耐力远不如女人,理论上女人更适合持久战,所以很多在婚姻的战场上,女人终能坚持到最后,即便旷日持久,即使战败,待硝烟殆尽,女人还依然会屹立其中不肯离去……对待同一问题,男人可能纠结一阵子,女人却可能纠结一辈子,顾曦颜猜测,薛子墨同样不喜欢在一个问题上停留太久,要么想办法解决它,要么让时间解决它……

有一次和任雪聊天,任雪说,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女人自视过大或者太弱小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前者妥协太难,后者妥协太廉价。太难,太容易放弃对方,太廉价,对方会放弃你。这就是为何我们需要一个势均力敌甚至稍微强势一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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