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曾出去疯玩的份儿上饶了我们罢!”正是另两个二等的丫头,一个名叫青鹤,一个名叫黄雀的。

黛玉也不理会,只说:“今日不曾,昨日、前日呢?真当我什么都不知呢,若要再说,只去张嬷嬷跟前分辩,我再不管你们的。”

一时几人都知道了黛玉的厉害之处,虽黛玉年幼,日后却万不敢再犯。此皆后话,也不必再提。只眼下打发了这几人出去,黛玉便往林泽院子去了,雪鸢忙打了伞在后面跟着,惟恐细雨丝丝冻着了黛玉。

待进得林泽的院门,就见白术正在修剪花草,一见黛玉来了,忙行礼问安。黛玉只笑着携她进了屋,见屋内薰笼暖和,白芍正在做针线,白果正在收拾衣物,便笑道:“两位姐姐倒很勤快,哥哥虽不在家,他屋里事物很是齐整。”

白果和白芍也忙过来请安,黛玉见她们一个温婉一个清丽,便笑道:“我想着,自己隔三差五的就要过来看一回,倒辛苦你们来迎我。”

白果只笑道:“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如今姑娘和太太学着管家,还能分神来看我们,自是我们的造化了,岂敢有不恭敬的。”

说话间,白芍已沏了茶来,黛玉便在小桌边坐了,又吃了一口,不免笑道:“到底是哥哥这里藏着好茶,我那里的茶虽也好,却不如哥哥这里的好吃。”因又吃了一口,觉得口齿留香,又见她们几人皆站在一边服侍,笑道:“你们自去做事不必理我,我只在这里略坐一坐就是了。”

白果听黛玉这样说,也只得道:“那我们便先下去了,姑娘若有事好歹叫我们。”又见雪鸢不大敢走,便笑着过来挽了她的手,笑道:“好妹妹,我们且先出去罢,到我屋里去说笑一会子也好。”

待得屋内人都散了,黛玉才放下茶,径自往内室去。只见一扇绘山水的屏风上字迹清雅,青山绿水渔樵耕读端的是心旷神怡。又见那屏风下摆一处略有一些细细的纹路,若不仔细看,再不能发现的,不由地抿唇一笑。那一处还是当年林泽抱她玩耍时,她险些跌倒,吓得林泽急忙过来抱她,反倒把这屏风的一角给弄坏了。

黛玉笑着,又转过屏风往里面去,那黄花梨木大床自林泽走后自没有人来睡。黛玉摸了摸床上的那床被褥,眼圈儿微微红了。想到林泽离家几月,她一人在家里,虽有母亲时时教导,却终究还是孤独。况太太如今双身子的人,再要顾及她也难,老爷又忙着盐课政事,后宅之中能和她好生说话的竟找不出一人来。

想着,黛玉不免鼻头微酸,倒头便要睡在被子上。鼻尖闻着被褥上的清香,不觉想到早上林泽寄回来的那封信。黛玉只低声哽咽道:“坏哥哥,走了那么久,才知道回来么。”因又想到贾敏先时说的那一番话,到底林泽这时回来为的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便又笑着埋头在被褥里,“倒是你有心,还记得我生辰要到了,哼,坏哥哥。”

却说林泽因和水湛行船回扬州,路经别处,水湛虽想要停船靠岸,带林泽游览一二,无奈林泽竟也不肯。不为别的,只因他答应了黛玉要在她生辰前赶回去,再一个,当初从扬州上京城时,他不过下船买些个玩物,竟遇着了那么个浑人,心里膈应自然不肯。水湛无法,只得依他。

他们行船数日,天色皆不大好,偶有小雨霏霏。谁知竟有一日,忽而狂风大作,浪高风急,林泽正在舱里休息,冷不防船身摇晃,几乎要把他从床上给摔到船板上去。忙惊醒过来,伸手就握住了床沿。正惊疑之时,就听到重重的敲门声,水湛急切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进来。

林泽稳了一□子,好歹下船去开了门,才一打开,水湛已经用力抱住了林泽。“三哥?”

水湛身子微微僵住,好一会儿才放开林泽,只眼含关切地看着林泽,“刚刚船夫说,恐怕要下大暴雨了,我担心你……”说着,就关了门,把林泽重新带回床边,上下打量了一遍林泽,才松了口气。“幸好你无恙,否则我真是该死——”顿了顿,见林泽眼睛清亮地瞧着自己,才硬生生地又改口说:“若你有个好歹,我真是对不住沈先生把你托付给我的信任了。”

“三哥不必忧心,行船自然有急有缓,纵使遇见暴雨,想必也不会很久。”

水湛也点头附和:“不错,我们的船身结实,掌舵的又是极有经验的老手,自然不会出事。”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泽,再次强调说:“我决不会让你出事的。”

林泽却没听出什么不对来,只是觉得船身摇晃,脑袋却有些犯晕。“三哥,我好像晕船了。”说着,就想拿手去碰自己的额头。

水湛却比他动作更快,早在他说话时,就已经凑过去紧挨着林泽的额头探了探温度。林泽只觉得额头一暖,微闭的眼睛一睁开,就见水湛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二人四眸相对,都有些怔愣。林泽脸上登时红了一片,连耳根都泛起了薄薄的一层晕红。

水湛见他这样的神态,哪有心里不喜爱的,终于做了心里一直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伸出手去摸了摸林泽的耳珠,触手圆润小巧,精致得让水湛拿手轻轻地揉搓着都怕弄坏了,眨了眨眼睛只笑道:“泽弟……”话一出口,才觉得气息灼热不同往常。

林泽一惊,正要退开,身后不知何时早环绕过来一只手臂,紧揽着他不会让他掉出床沿也让人无法挣脱怀抱。耳垂被人揉搓着,腰身还被人圈抱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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