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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尤晓莺一下放松下来,找自己二哥帮忙看病的事她遇到的还真不少,一般家里有病人的总觉着在医院里有熟人会好办事些。特别是在二哥尤晓健当了县医院的副院长以后,尤父老家凡是沾亲带故、一表三千里的亲戚有个头疼脑热的,就都喜欢来找他帮忙,说来也好笑,二哥明明是个外科医生,老家有人怀孕生小孩的也会找上门来,像类似的情况她一年下来会碰上十来起,那时父母年龄大了恋旧,老家的亲戚也不好拒之门外,一般都是她带着人去医院帮着上下张罗的,这医院里的道道她是门清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方远能想着找自己帮忙,这就证明他们俩之间发生的纠葛,他是放下了,还当自己是能帮得上忙的老同学、朋友,才能落落大方地找上门来,自己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毕竟这分手了,也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人家拿得起、放得下,自己也不能含糊。尤晓莺爽快地答应:“你家有事能想着找上我,就是当我还是朋友,肯定是义不容辞的!”

朋友,原来她是这样定位他们的关系的,方远黑眸里波澜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符合:“对呀,我们是不仅一个班的老同学、还是朋友。”

尤晓莺心思没放在继续说这些尴尬的事上,一下子就转移了重点,她很是热枕的和方远商量起方母看病的事:“县医院的好多医生要初五才正式上班,明天一早你就带伯母去医院,我在挂号处等你们……”

尤晓莺有些习惯几乎是根深蒂固,凡是遇上了她不想聊的话题,平时话少的她就会开始滔滔不绝地试图转移重点,方远不仅了解,还很是配合。

“这看病的事我不是很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也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今晚一定要休息好就对了,哦,还有晚上八点后就不要在吃东西喝水了……”其实就是简单的几条,出于紧张尤晓莺还是噼哩啪啦地说了一长串。

直到方远出声才打断她:“等一下,你说的有些多我没记住,有纸笔吗?你说我写吧!”

尤晓莺格外懊恼,她感到自己的举止有点失控,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闻言她连忙转过身去拿纸笔,准备递给方远,就有听他开口。

“还是这样吧,你写出来肯定比我记,条理清楚些,还是你写的好。”

尤晓莺有些泄气,大概是觉着自己对方远有亏欠,她面对他也拿不出和客人打交道时毫不退让的气势,像只提线木偶似的被他牵着鼻子走,也不反驳,趴在柜台上低头专心的写着几点注意事项。

真正近距离的接触,让方远更直观的了解现在的尤晓莺,她还是和原来那样的简单的一个人,即使给自己伪装上一身硬壳,也改变不了内在的柔软,你只要在气势上比她强势那么一点点,就会被人主导着左右人生的性格。

方远的目光在尤晓莺身上细细打量,她正一笔一划像个小学生似的,神态认真地专注写着。他不禁莞尔,都说字如其人,她的字迹倒是一直没什么变化,永远是规规矩矩的看不出特色的正楷体。

可她的人是不是也像字迹一样,这样写在纸面上的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字块般清楚明白?


状态提示:第27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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