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风一般走了,屋子的门被一股劲风冲开,在强风中开开合合好几次才渐渐停下。
“栖涵大人,无歌大人去哪里了?从来没看到他如此慌张着急。”小雪整理了衣服,走出来问道。
风息了,栖涵修者放下保护眼睛的衣袖,“老朽只能说师傅他打赌输了,雪儿姑娘不要多问,您知道师傅不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小雪还是忍不住道:“是为了女子么?若是,雪儿又算什么呢?叔叔……我……”
栖涵修者打断她的话,“师傅他老人家许诺收您做妾,您要是答应早就名正言顺了,哎……雪儿侄女,不要贪心,太贪心往往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你要明白,师母去世后师傅就没有再续弦的想法,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也只能劝你到这里了。还有,门派内没有亲人,只有师门,以后不要叫我叔叔了,记住了!”
“是,雪儿受教了。”小雪不情不愿地道。
小雪回到住处的时候,像往常一样迎来很多羡慕的眼光,只是这一次她少了炫耀的心情,心事重重地笑笑,不想多说一个字。
…………………………
要说商无歌的速度是够快的,他牙没刷脸没洗这事咱就不提了,反正速度超人类、光尾类超人,他快中午的时候才冲出门,御剑划破天空流星一般,很快就到了问极峰,他到的时候君意的比试还没有开始。
其实吧,君意的挑战比试还没有开始是因为君意一直在拖时间,为什么要拖时间?呜呜,因为她害怕啊!(君意:害怕不可耻,有本事找个不害怕的给我看看!)
想她昂扬着脖子蹭着地面最后一刻挪到问极峰,跟恶梦中情景一样,刚一到,小童就催她签了《生死契约》,基本就是打死不负责的那种文书,“本人知道挑战有性命危险”“自愿”这样的语句吧。
君意捂着脖子举高《生死契约》对着天空看,怎么看怎么跟梦中的“死亡通知书”一模一样,太可怕了!
她不是怕死,她就是怕死这么冤枉——好吧,归根结底,她怕死,还怕疼,怕被打一顿,怕围观者嘲弄的笑……死亡的过程太可怕了!
可是,她不想走那条后退的路。
腿肚子颤得抽筋,怕得呼吸呛到了自己,君意仰着脖子、满眼泪水咳嗽着、颤巍巍地走到比试场地中。
小见证者立刻宣布开始。
就在司马天岳抬手展开攻击的一刻……“停!”
君意喊停,“我有话说!司马天岳,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给你下挑战书么?”
司马天岳垂下手,不悦道:“不需要问。”
站在这个比试场的,无外乎为了胜利、名次、历练、名声、师门的重视,理由神马的不需要知道,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你不问我却要说!我挑战你,是为了……”是为了神马来着?君意也忘了,“你等等,我想想啊,不好意思。”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见证者和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现在围观的人很少,是看下一场比试的来早了的。
“啊!我想起来了,因为你看不起外门弟子!五年前你被派出来帮助外门,那时候我发了求救信号弹,你来了之后说红色信号弹就不是外门弟子该发的,你说‘红色信号弹就不是你们该发的!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添什么乱什么乱!’。”
“五年前……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司马天岳困惑。
“嗯,是的,”君意笃定道,“肯定不会错,一个字都不会错,我开了搜索模式了!”
司马天岳想了一会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然后?”
“没有然后啦。”
“你就为了这句话向我挑战?”司马天岳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君意不仅说话怪,衣着也怪异,大夏天的穿斗篷;不仅衣着怪,行为也怪异,一直抬头脸皱成包子样看着天,还把斗篷帽子还紧紧系住;不仅行为怪,性格也很怪,大怪人一个。
“所以呢,我说的没错啊?就为了这个向我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