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曹丕的手哆嗦着,嘴也哆嗦着,眼皮不住的跳动,脸色煞白,冷汗将脸上傅的粉流出了一道道的沟,极度的惊恐将他本来不算难看的脸扭曲了。
曹彰在信里说,他得到证据表明,当年曹冲受刺就是曹丕下的手,劝曹操无论如何不能立曹丕为嗣子。他同时说到了粮食,他发现鲜卑人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大批的粮食,来源可疑。
“你是怎么截到这封信的?”曹丕瞪着眼睛看着面露得色的路粹,又惊又喜。
“镇北将军派了十个人送这封信。”路粹想起来也是一头冷汗,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步走得对还是错,如果走错了,不仅他完蛋,他路家也一定会完蛋。“他们在驿站吃饭时,引起了巡逻的士卒的注意,他们明显是军人,又成群结队,却不表露身份,就……就起了冲突。”
路粹没有说实话,曹丕也不想再追究这些细节,他现在只知道,如果不是路粹截下了这封信,让曹操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就死定了,不是嗣子的位置保不保的问题,而是连命都保不住。
“文蔚,这事怎么办?”曹丕觉得自己和路粹一下子成了最贴心的人,路粹从现在开始,已经和他捆在了一起。
“死了十个人,这个事瞒不住,迟早会被镇北将军知道。”路粹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事传到镇北将军耳朵里的时候,恐怕至少也要两个月之后。”
“两个月之后怎么办?”曹丕急了,多活两个月和少活两个月什么区别?而且是必死无疑的两个月,不死也疯了。路粹转过头来,满意的看了一眼极为狼狈的曹丕,露出一丝狞笑:“公子!我得到消息,镇北将军有计划要奇袭弹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