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勒想着想着就想笑,他强抑着心里的舒畅,抬起眼皮看了看天色,快了,太阳到那根树枝自己就完成任务了,可惜今天又没有什么发现,唉。什么时候才能立个大功啊。公子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什么报答他的也没有,真是丢人。
他瞟了瞟身后,在他身后不到十步远的地方,一左一右各伏了两个兄弟,都是一起从山里出来的,一个叫华鱼,一个叫李龟。都是年轻一辈中地好手。这次陆陆续续出山定居的有上千户,还有不少虽然没有出山定居,却把年轻人派出山来入军。公子没有全收,近五千人里只收了一千人,他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兵。只有最棒的年轻人才有资格做军人。这句话让他们这一千人一个个眉开眼笑,天天在那些落选地人面前昂着头,可得意了。如果立了功,三年之后回山里做个小官。那可就更得意了。
华鱼和李龟和他以前就认识,也是因为常年打猎,善于潜伏,被派到斥侯队里来了,他们这个伍还有两个,一个叫玉山,一个叫王小柱,不过以前不认识。是大山里面靠近西城那一带的山寨里的。武技都不错,分到一个伍的那一天他们私下里就较量过,铁勒虽然赢了,却没有占太大的上风,不过因为他跟邓将军学了两天,他们对他都很佩服,所以他就成了伍长。
伍长,虽然是最小地头。那也是头了。铁勒很满足。也很用心,天天都把这几个家伙操练得叫苦连天的。当然很快他们这个伍也引起了公子的注意。
就是,就是一直没能立个大功,这让铁勒有些遗憾。
太阳慢慢偏移到了枝头,铁勒又熬了片刻,直到下一伍来换班地黑鱼儿等不及,已经摸到他身边来了,他才无奈地让开位置,悄悄的向后挪。刚挪到华鱼身边,华鱼忽然竖起手指放在唇边,接着用手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前面地山谷。
铁勒转过头向山谷看去,同时将耳朵贴在岩石上倾听,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岩石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地点击声,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铁勒忽然兴奋起来,这是马蹄声,有至少三匹快马正在快速逼近,要通过这里。他立刻抬起头,朝远处正要撤退的李龟他们做了个准备的手势,不顾已经伏好的黑鱼儿的怒目相视,弯着腰飞快地沿着山坡向下冲去。
刚刚那一刹那间,他已经看清冲进山来的三匹快马上第一个人是个穿着官服的人。这是个大鱼,不能放过去,至于黑鱼儿,对不住了,这个功劳我可等了好几天了。
刘质心急如焚,他从西陵一路快马加鞭的往平春赶,就怕万一刘琦熬不住死了,陈到却因为等西陵地消息而耽误了战机。主公已经决定要撤回他们了,刘琦一死,接收了刘磐的部队就可以回撤了。多留在平春一天,就是多一天的危险,做为幕僚的刘质岂能不急。
他冲进了山谷,闷着头策马狂奔,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山坡上有人正往下急奔。听到身后随从的吼叫声时,他才抬起了头,看到的是一团扑面而来的黑影。
刘质地两个随从见刘质被铁勒从马上扑倒,急得大吼,拔出腰里的刀就冲了上去,簌簌几声响,旁边草丛里忽然窜出几条黑影,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下子就被撞得从马上摔了下来,摔得头晕眼花,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捆了个结实。
刘质茫然的甩了甩头,看着眼前几个面色黝黑正在争吵的士兵,心里彻底的凉了。他知道这些绝对不是陈到的人马,既然有了陌生的军队到了平春,事态只怕凶多吉少。
铁勒好容易才说服了黑鱼儿平分功劳,这才将捆成粽子一般的三个人扔在马背上,牵着马满意地回到山中隐蔽地营地。刘质在马上越看越心惊,这几个人分明是山里的蛮人,怎么突然出现在了平春县界?他们嘴中地公子又是什么人?他强忍着胃部被马鞍硌得生痛,努力分析着眼前的一切。
“你们是什么人?”刘质一个随从大叫着问道:“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我们是什么人?”铁勒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们是曹公子的部下,专门来抓你们的,还有你们那个陈将军和他地三千人马,真是。你们怎么才三千人,首级都不够分。”
刘质脑袋嗡的一声,他想起来了,在西陵时就听说了。镇守襄阳的曹冲把房陵县的山民引出了山定居,还招募了一千山民当兵。当时他们就觉得好笑,那些山民什么也不懂,不服管教,不懂礼节。就是个蛮子,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当兵,满山窜的抓兔子吗?没想到这件事还成了真,自己居然还成了兔子,被这帮蛮人给捉住了。
“别怕,我们公子好的很,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会要你命的。”铁勒见刘质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安慰地拍了拍他说道。刘质苦笑了一声,无言以对。
曹冲坐在山坡上,看着一队队赶回来的山民组成的斥候进入大营,开心极了。上千户的山民出山定居,近五千年轻人要求入伍当兵,日啊,自己的条件是不是太优厚了。这么有吸引力。要不是自己生怕引起老爹不满,另外花钱也太多,真想将那五千人全收下来。那些蛮人象个猴子似的,别看大部分人又黑又瘦,身体素质都特别好,在山路上走进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