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派两个人去了。孙权哀叹道,本想着一石二鸟,没想到曹冲替他宰了一只大鸟,却给他留下一只小鸟,还有一只母鸟陪着。
帐门一掀,长史张纮和主记步骘等人走来,施了礼之后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孙权发问。孙权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歉意的挥手道:“适才想起季佐,悲从中来,有些失礼,诸位莫怪。”
诸人拱手,齐声称赞孙权兄弟情深,不过那些话里听起来热闹,却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假。
“合肥的战事拖得太久了,再不破城,只怕机会不多了。”孙权摆了摆手,揉了揉眉心,看着沉默不语地陆逊说道:“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陆逊想了想道:“合肥城被刘元颖经营多年,城高池深,我军虽然人多,但却没有带多少攻城器械,以蚁附地战术攻城,伤亡必大。要想破城,只怕还要多作战具,方可成功。”
“多作战具?”孙权苦笑了一声,“我何尝不知,我手下如有曹军的霹雳炮,如果有攻城巢车,如果大型冲车,哪里会等到现在。你没看那些工匠做地战具吗,也就云梯做得还象个样子,稍微复杂一些的,还没挨城上的石头,自己就散架了。季佐说得对,那个曹仓舒够狠,辎重营有两个列侯,三个关内侯,这才有犀利无法的战船。可惜我手下这样的人一个也没有,我就是想封官也找不到人来接啊。”孙权说到孙匡,不帐得又想起那罐变了味的肉醢来,嗓子眼里一片痒,差点又吐出来。
“主公,休涨他人志气,我江东也有能人的,不比那个刘仲玉差。”步骘静静的看着孙权,直到他干呕停了,才直起身子拱手说道。
“是谁?”孙权眼泪都呕出来了,泪眼朦胧却是满怀期望的看着步骘:“他在何处?”
“张君有从子张奋,字文敬,年方二十,心灵手巧,曾作攻城大车,甚是犀利。”步骘说道:“此子不好读书,唯好攻战,此刻正在张君帐下为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