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笑了,大手拍了一下城砖:“我只怕他会白等一场,曹公岂会放弃我们这一万多人不管?援军只怕已经在路上了。届时里应外合,谁胜谁负还未必呢。”
徐晃点头道:“我看这周瑜也不是料不到这一点,此时只怕将重兵守在华容道上,准备打援呢。”他忽然颇有兴趣的看着张辽:“文远,你说曹公会派谁来救援?”
张辽想了想:“于文则他们三个这次损失不小,只怕一时来来了。想来想?”徐晃笑着摇了摇头:“文远,你漏算了一人?”
“子文公子?”张辽想起这次随虎豹立了战功的曹彰。但想想又摇了摇头,他还没**带兵呢,这么大的任务应该不会由他来。他又想了想,忽然叫道:“你是说仓舒公子?不会吧,听说曹公最近颇不喜他呢,在乌林可训斥了他好几次。”
徐晃点点头,含笑说道:“我估计十有**是他,上次在邓塞。他将计就计,又没耽误时间,还差点打了魏延王威一个反伏击,后来率西凉铁骑追击长阪,在刘备的埋伏外全身而返。可见用兵颇有章法,此次他虽然不得曹公欢喜,却是因为他反对孙贲来降之事,现在都已经知道孙贲确实是诈降。曹公哪里还会不喜,只怕欢喜不过来了呢。于文则他们三个一时无法恢复元气,只有仓舒公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说得有理。”张辽指着快步走来地一个侍卫笑道:“不用等多久了,马上我们就能知道你猜得对不对了。”那个侍卫走到他地跟前,拱手施礼道:“二位将军,仓舒公子命人送进消息来了。”
“哈哈哈……”张辽徐晃相视而笑,笑得侍卫有些莫名其妙,好奇地翻了翻白眼。张辽见了。也不多说,招手让人将信使带了过来。信使行了礼,起身说道:“我家公子奉丞相大人命,率六千人马前来接应二位将军,请二位将军向西,与我家公子会合。”说着,将曹冲的手令递到张辽手中。
张辽看了,挼须大笑。又递给徐晃。徐晃扫了一眼,也含笑不语。两人相视一眼。各自摇头。
第二天凌晨,周瑜刚用完早餐,尚未升帐,就听到了华容城里震天地鼓声,他侧耳听了片刻,听出鼓声来自城西,不由心中一喜,立刻击鼓聚将。不大一会儿,周泰、潘璋、董袭、韩当等人匆匆而来。周瑜不等众人坐定,立刻派发将令,命周泰、潘璋从东门攻城,破城后立刻从后追赶,董袭、韩当各带本部人马攻南门和北门,如见敌军出西门,则立刻弃城追击。同时命人通知在西门外埋伏的甘宁和吕蒙,尽起伏兵,先缠住援兵再说。
一时间小小的华容城鼓声四起,战意冲天,周泰和潘璋领着兵出了营,在华容城东门外刚摆开阵势,连动员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空荡荡地城楼上一阵震天的鼓响,接着城门大开,一彪骑兵急驰而来。当头一杆战旗迎风飞舞,领着一个小将,手中一杆长戟,明晃晃的戟尖闪着寒光,一马当先的就冲了出来。一百五十步的距离转眼即到,一马就撞进了目瞪口呆的周泰阵中,长戟一挥,三名士卒丧命,跟着身后的几百骑兵就带着惊人的杀气冲进了阵中。
周泰大惊,不是说敌人已经弃城向西突围了吗,怎么骑兵还从东门冲了出来?他顾不上多想,立刻狂呼:“结阵!结阵!”可是摆起冲击阵型地士卒被骑兵给冲得乱七八糟,哪里还听得见他的声音。
张虎带着骑兵几息之间就冲透了周泰的战阵,他一边侧歪在马上强迫战马转向,一面狂呼着:“转向,转向加速,继续冲击,继续冲击……”几百骑兵闷声不语,一个个歪在马上,强迫战马调整了方向,绕了半个圈,重新加速,踏着隆隆的蹄声,再次横向冲进了周泰的战阵。
加到极速地战马,带着无可抵挡的杀气,将慌乱的江山士卒冲得人仰马翻,马上骑士的长戟,所经之处血光迸现,绝无活口。手执刀盾地江东士卒在骑兵面前,毫无反抗的能力,冲上去要么被长戟挑飞,要长被战马撞飞。基本上碰不到骑士的边,一时间狼狈之极。
张虎带着铁骑,一路冲阵而过,他并不耽搁,再次冲破了周泰的战阵之后,直接冲进了刚转了一半方向的潘璋地战阵。潘璋见骑兵从城门里冲出来时就吓出一身冷汗,自己的阵型不是防御阵型,根本挡不住骑兵的冲击。他见张虎带着先冲进了周泰地战阵。立刻下令将阵型前后转向,生怕张虎会回头转向他的阵型,只是他没想到张虎横向再次穿过周泰的战阵,接着冲着自己的侧翼过来了。
潘璋暗自叫苦,却无可奈何,眼看着张虎冲进了自己的侧翼,手中长戟挑起一名士卒远远地抛了开去,却无法接近。只得狂呼着带着自己的侍卫杀了上去,希望能凭自己的一勇之力稍微阻挡一下骑兵地速度,只要骑兵速度下来了,那就是挨宰地命了。
张虎看着带着侍卫奋力杀来的潘璋不屑地一笑,一面大叫着“加速”一面将手中的长戟刺了过去。潘璋举盾相迎。张虎长戟一抖,从他地盾边滑过,一戟将他身后的一名侍卫的脖子划断,飞马而去。潘璋卯足了劲却顶了个空。刚要大骂,后面的骑兵冲了过来,十几杆长戟似乎不分先后的捅在了他地大盾上。一阵阵强劲的力道传来,潘璋强撑了不到两息,一口鲜血突口而出,被一杆长戟顶得倒飞而起,仰面栽倒在人群中。
张虎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可惜的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