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海心中满意,却也知道官场的规矩,这位既然是大汉朝最有权势的丞相大人的公子,不送礼是不可能地。趁着说话的间隙。他从怀中掏出一份礼单,恭敬的呈送到曹冲面前。接着有几个仆人抬了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将箱盖打开,向曹冲展示出各种从天竺和大秦带来的奇珍异宝。
钱四海眼睛紧紧的盯着曹冲的眼睛,却见曹冲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开心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沉。这人胃口居然如此之大?连这些财物都不放在眼里,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虽然还有些财物。但那些要送给丞相大人,还有很多的贵人,都要一路打点地,哪能全给了他。但不给他,他就不帮忙,那怎么办?
钱四海一时有些失措,想了半天,决定还是一次性将曹冲喂饱。他咬咬牙。将手伸进怀中,摸到了另一份礼单,刚要说话。却见曹冲将手伸进箱子,从中取出几串大秦珍珠做成的项链,和几副玉镯。在手中掂了掂道:“如果我不收着,只怕你也不放心,只是我实在用不上这些东西,就取些送人吧。其它的你都收回去。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地方要打点,我这儿就不用你费心了。”
他看了一眼有些意外的钱四海,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说道:“我也很有钱的,虽然没你钱多,但也不缺钱花。”没等钱四海说话,他又说道:“你把这些带到邺城去,那里贵人甚多,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你来一趟大汉不容易,挣不到钱,回去也没法交待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这……”钱四海手插在怀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看曹冲,又看看那箱财物。再看看曹冲手中几件东西。见他随意将东西塞给米大双,顺手将一只玉镯套上了米大双的手腕看了看。显然并没有把这些东西当回事,只不过是礼节性的收了一点而已。他倒有些搞不清曹冲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他不愿意帮忙吗?可看他一副很真诚地样子,不象那种表面一套,心里又是一套的官僚啊。
“此去邺城甚远,只怕沿途关卡不少。”曹冲想了想道:“我想办法给你弄个路引,你可以少交一点税。遇到不长眼的,也可以少点麻烦。”
“大人,你帮我这么大忙,却只收这一点礼物,让我如何感激大人。”钱四海感激的跪倒在曹冲面前:“还请大人再挑一点东西,否则我不敢接受大人的好意。”
“不少啦,你看,我挑了这么多,要送地人基本都有了。”曹冲笑着举手米大双手中的东西笑道,“不过,你如果真想送我东西的话,我还真有些想向你讨的。”
“大人尽管说,只要我有地,一定奉上。”钱四海开心的说道。
曹冲拿出那只装着放大镜的锦盒放在钱四海面前:“这样的东西,你还有没有?如果有,有多少我要多少,可以拿钱跟你买都成。”
“这个啊?”钱四海以为曹冲要的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想到却是这个,他愣了一下说道:“大人,这东西虽然金贵,却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我们一般不带很多的,如今身边还剩下两个,只是没有这个精致,不知大人是否喜欢,如果喜欢,我就送给大人也无妨,不敢收大人地钱。”
“才两个。”曹冲心中有些失望,但却没有表现出来,笑着招了招手,钱四海在一个仆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仆人飞奔着去了,不大一会儿,捧着两只锦盒回来了。里面正是两只放大镜,镜片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是金框和象牙手柄确实不如自己那个漂亮。
“好,我就要这个了。”曹冲笑着拈起放大镜看了看,镜片一样均匀,看来做个望远镜问题不大了。他招呼人安排了酒席,招待钱四海用饭。钱四海无论如何也没想道,曹冲不仅只收了一点点东西就答应帮他那么大忙,居然还请他吃饭,这可是他到大汉朝十几年第一次遇到这事,激动得他说话更不利索了。他看得出来曹冲身边的米大双、米小双虽然穿的是侍女的衣服,却绝对不是一般的侍女,连忙从箱子里又挑了几件东西硬塞给她们,接着又挑出一些东西塞给随后进来陪席的蒋干、张松和周不疑,就连赶来看热闹的孙绍他都塞了几件。这才心满意足地让人把箱子抬了出去。一顿高谈阔论,吃饱喝足之后,钱四海打着饱嗝告辞而去。
“公子,这等商人,不值得公子这么招待,传出去让人笑话。商乃末业,商人是贱民,公子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如此自贱。”周不疑扔了手中地礼物,寒着脸说道。
“你们也这么看。”曹冲看了一眼周不疑,没有回答他,又看了一眼蒋干和张松。他们二人也面色沉重,虽然没有周不疑那么激烈,却显然也是附合周不疑的意见地。曹冲沉默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了抬手:“我醉欲眠君且去。”
周不疑见了。叹了一口气,起身起了,那件东西都没有带走,就扔在座位一旁。曹冲瞟了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惋惜的摇了摇头。蒋干和张松见曹冲心情不好,也告了退。张松刚出去,又退了回来,看着曹冲低声说道:“公子。元直话虽然说得鲁莽了些,理却是不错的,我大汉朝从开国起,商人就是贱民,七科谪中有四科与商人有关,公子有大事要办,须得注意些才好。这些事让我等去办即可,无须公子亲自出面的。”
曹冲心中一热。知道张松这是确实为自己着想。他扶起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