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什么?”
“结果她竟然想出去青楼彻夜不归,以此来堵住所有人的口!”忍不住笑出声,马文才无奈的摇了头,“她到底是要有聪明的脑子,才能想出这般惊世骇俗的方法来?”
“呵,这倒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不愧是我家小九!”深知自家小妹脑子的兄弟俩也不禁苦笑着对视了一眼,这种办法,怕是全天下也没有几个女子能想得出来吧?
“那天起,我开始试探她,从最开始的猜疑到后来的确定,然后她的身份因雪月教众人的到来渐渐显现。我忽然发现,我们的距离竟然是那么的遥远,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是会觉得她飘忽的让人抓不住。”眉头微皱,他因为不开心的过往变得有些痛苦,“然后她不见了,没有任何交代的不辞而别,我找遍了整个书院甚至是整个杭州城,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看到被人有心安排的‘绝情诗’,我以为她放弃了我们的感情。虽然从头到尾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她从来都没有给过我正面的回应,可我一直相信她心里是有我的……可是在那一刻我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发誓总有一天会让她因为离开我而后悔不已。”
肩头被人重重一拍,马文才这才从激动的情绪中缓缓平静下来。看了眼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的少司宇,他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而后便见他俯身在她耳边轻柔的哄了几句笑的温柔。
歉意的冲少秋翔笑笑,马文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后来四哥、五哥应该也知道一些,在书院我拼尽了全力,而后不顾一切上战敞功立业,为的只是能见她能和小宇靠近一些。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却胆怯了,我不敢面对面的质问她。我怕……会从她嘴里听到我最不想听见的话。在书院的时候小宇一直很帮祝英台,所以我做了这辈子最蠢的决定,我竟然想出了强娶祝英台让小宇良心不安的馊主意。”
看他懊悔的模样,少秋棠无奈的摇头叹息,索性放下手中的纸笔,“你这个主意实在是很蠢,不过小九红颜白发也不能全部怪你。子蛊被化解的同时会产生很难忍受的腹绞痛,正好当日走火入魔乱窜的真气相抵才没有让她感觉到痛苦,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小九还年轻,那因为耗损功力变白的头发随着身体的恢复已经有了好转,总有一天会恢复的。”
“真的?”马文才惊喜的看着少秋棠,转而轻撩着她黑白夹杂的发丝幽幽叹息,“其实对我而言,小宇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这样,至少我们不用等到老,就可以白发齐眉了。后来,她带着梁山伯来抢婚,看着她泪流满面却笑得张扬的模样,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想起来那一年,在我还没有发现她是女儿身之前,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最直接的回应。可是在那夜之后我竟然该死的失忆了,我记得所有的人却独独弄丢了她,而让我彻底忘记她的人偏偏又是她自己。”
“不,向你下离人泪的人是我,是我逼迫笑儿那么做的!”少语然端着茶水从门外进来,后面跟着撅了小嘴老大不情愿的蹦蹦兔苗月。
“姑姑!”少秋棠和少秋翔连忙起身接过茶水,苗月也将茶点一一摆在桌上而后恶狠狠地瞪了眼少秋翔,又鄙视了马文才这才转身跑了出去。
“当年,我趁你们爷爷没注意偷偷来了江南,打听到小九在书院念书。我观察了些日子,竟然发现她爱上了一个男孩子……”看了眼马文才,少语然很是抱歉的开口,“你不会怪忻姑吧,忻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
“忻姑严重了!”看着面前与少司宇有着七分相似的中年美妇,马文才恭敬的摇头。
“情蛊是所有蛊种里最凶残的,它们天性带寒,一旦寄主的体温高过了某个点,它们就会自发的向外散发寒气。温度越高,情蛊反噬也就越严重。”
“对,人在动情的时候体温会比平常高上很多,而那个温度便远远的超过了情蛊所能承受温度的临界点,是以一旦情蛊的寄主动了情,就会仿佛是坠入冰窟般冷彻心扉。这种苗疆奇蛊据说是以巫师的生命作为代价练成的,中了情蛊的人便只能对母蛊的寄主情深意重,如果对别人动心,便会有如利刃攒心般刺痛不已。”少秋棠点头,接下姑姑的话继续解释,“这些年我们原本是想找到母蛊的寄主从那个人身上着手解蛊,可是谁想到……那个人竟然是黎王王妃……不过好在现在情蛊已经解了,剩下的就是想办法祛除小九体内的寒毒。”
“我不想笑儿受苦,想带她回家,可是这孩子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她说……”顿了顿,少语然叹了口气看向马文才,“她说若她走了,你这孩子会被自己的孤高给毁了,她舍不得……我想过干脆杀了你,笑儿却以死相逼,没办法……我们只能各自退让,我让她留下,条件是你必须忘了她!”
“小宇……”心痛的握紧她柔软的小手裹进掌心,当年在书院时少司宇时不时的心痛、脸色骤变的场景在马文才眼前一一闪过。原来那时候,便是因为自己害的她蛊毒发作。他竟然在那种时候一而再的恶意亲近她,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