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

她是个明眼人,只一眼,便看到了凌夜风某种隐藏的淡淡哀伤。

也听出了他话语中酸酸的味道,更感受到了他那不易觉察的略微的不舍。

凌夜风摇头,“可能是有些不适应吧!毕竟,她呆在这里两年,追逐了我七年!”

梵音浅浅一笑。

他不适应?

不见得吧!

他是不肯承认自己对千金子的那微妙的感情变化吧!

这是个转机啊!

可惜,千金子没能把握好。

从今之后,他们的爱情恐怕要交给命运了。

看看,命运能不能再让他们相见。

若是有天真的见上了,他们便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想到了这一点,梵音也放心了。

因此后面的时间,她应该开始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梵音忽然伸手一指房中,笑道:“夜王爷,介不介意我进房中坐坐!?”

凌夜风点头。

梵音忽然反客为主,自顾走在前面,进了房,就像是自己家一般神态自若的找了一张凳子坐下。

她指指另一张凳子,道:“夜王爷,您坐!”

凌夜风被她如此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行为搞得怔了怔,随即真的听了她的话,坐在了那凳子上面。

“夜王爷,你介不介意跟我聊聊,那个令你五年都放不下的女子,以及,你的孩子?”

梵音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打在了他的头顶上方,震的他头昏脑涨了好久才清醒过来,然后逐渐的适应旧伤被提及的痛意,逐渐的麻木,失去了痛意。

最后,只留下了理性,理性的去思考她问这个问题的出发点。

失忆后的柳云凡居然跟他聊这个,实在是令他不可思议。

毕竟,现在他对她来说几乎就是一个陌生人。

但她却直言不讳的问他一个大男人老婆孩子的事情。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这么问,一定有目的。

两年前,在扶月帝国,这个女子的厉害之处,他早已经领教过了。

恐怕今日,她又要在他面前施展自己的厉害之处了。

凌夜风忽然开始好奇她的企图了。

思忖良久,他点头道:“她是东陵国外姓王爷的女儿琉璃郡主。七年前,我们相爱,她陪伴了我两年。那两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吧!有娇妻陪伴,做着自己的闲散王爷。

“琉璃跟了我一年多之后,跟我说她怀孕了!我们没有比那一刻更开心!可惜,那开心只是短暂的。那个孩子没能活下来。就在琉璃跟我说怀孕后没几个月,她又说,腹中的孩子她保不住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行了。

“后来,那个孩子真的死了,琉璃从此一病不起,御医也束手无策。没多久,她便撒手西去。这就是我的故事!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悲哀的王爷,一个连自己妻子都保不住的无能王爷。”

梵音垂眸,终于了然。

她想的不错啊!

那个神秘

的“铁铸城堡”,做下的罪孽真是深重!

这些年来,他们究竟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了呢?

这些人,果然该杀!

她勾唇一笑,“夜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对琉璃郡主的死,有没有怀疑过?比如说,她还有她腹中的孩子,都是非正常死亡?”

“你的话是何意?”

凌夜风心头一紧,手掌不自觉的攥起了拳头。

这个问题,他好像真的没有想过。

下一刻,他猛然意识到——

这就是柳云凡问他琉璃与她腹中孩子的目的吧!

难道当年真的有隐情?

“夜王爷,不止这一点!”

梵音摆摆手站起身来,“你的母亲皇后娘娘的怪病,你有没有想过,那不是真正的‘病’呢?”

说到最后,她原本转到后面的身子忽然又面对着他。

“你——”

凌夜风一下子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你是说,琉璃还有她腹中孩子的死,以及母后的怪病,都是有人有意为之?”

他的心登时一痛,像是被刺了一刀。

为何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两个问题?实在不该啊!

居然会有人那么大胆,敢对皇后娘娘还有准夜王妃下毒手?

“夜王爷,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梵音笑着又道。

“什么交易?”

“我帮你治好皇后的病,解开多年前的真相,你告诉我你们东陵国的翳珀灵珠的去向,如何?”

“翳珀灵珠!”

夜王爷微微变了脸色。

今日他看到那皇榜了,说是一个假宫女给皇后泡了一杯茶,结果皇后的病就好了很多。

不难猜测,那个假宫女就是坐在他面前的这名奇女子。

现在,他终于知晓她来到东陵国的目的了,就是取东陵国的翳珀灵珠。

既然她需要,只能说明一点,这是璇玑福女天命之路上必须要经历的环节。

可翳珀灵珠是他们的镇国之宝……

“夜王爷,镇国之宝不过只是人说的而已。一个国家的强大与否,怎么会是这些虚幻的说法能够左右的了呢?所以,您觉得这个交易如何?”

凌夜风又思忖片刻,点头道:“好,我跟你做这个交易!”

梵音不会知道,就算是她不跟夜王爷做交易,只要她开口要翳珀灵珠,他也一定会给她!

“好!成交!”

梵音应了一声,“夜王爷已经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去揭皇榜,治好皇后娘娘的病!”

话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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