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德国的坦克部队很快开到了这里,炸毁了法军的补给线。贝当只好坚持战场上的部队必须定期轮换,致使70的法军都参与了这场战役。而德军只有20参与了,结果在一个多月的战斗之后,残酷的战斗对法军造成了严重心理上的影响,几乎导致法军叛变,由于答应士兵今后再也不参加向德军进攻的严酷的战斗,才使叛变没有真正发生。以后法军士兵拒绝进行进攻性的战斗,只是守在战壕中进行保卫战。
经过几天的暂时平静后,德国第五集团军也开始在另一个地方,即在默兹河的左岸,在坦克的掩护下,重新进攻。被称为“死人”的陡岸周围血战中,协约国遭受了可怕的损失。轰鸣的坦克车,密集的高爆炮弹,使大地震撼,把人体装备和瓦砾象谷壳那样飞掷到天空,爆炸的热浪把积雪都熔化了,在弹穴里灌满了水,许多协约国的伤兵就淹死在里面。眼睛失明和血肉横糊的人摸索着到洞穴里图个安全,就倒在他们的同伴身上,把他们淋得浑身是血。德国工兵还在法国阵地下面挖洞,爆炸了威力很大的爆破地雷,炸成了许多有十层楼深的坑。
德军在坦克火力的优势上,提前在凡尔登发动了总攻,在宽40公里的正面上同时实施炮击,德军坦克和飞艇航空兵还首次对法军阵地实施轰炸,摧毁了大部分防御阵地,并杀伤大量法军。短短一个多月的战斗,法国打死负伤被俘和失踪的伤亡人数,以十万计数,战争似乎要流尽法国人的血。
为了尽快结束在西线的战斗,德国还在凡尔登战场第一次使用了毒气当时,法军已经十分需要休整,于是英国从加拿大调来一个旅增防法国的堑壕,加拿大军队改进了法军的许多工事
法军原来长长的堑壕有很多缺点,比如没有护墙为纵射炮火提供防御。在低地区域,地下高水位使掘到两英尺以上就不能再掘下去了,还迫切需要把胸墙用沙袋或泥土堆高到四英尺或者更高些。那些法军筑的胸墙,其厚度不足以抵挡子弹,有些堑壕连这种薄弱的防御工事也没有,没有一条战壕有防护来自后面炮火的背墙。另外,法军的卫生设施也很差,处于可悲和非常污秽的状况,所有下面塌陷的小堑壕,都用来作为公共厕所和埋葬尸体的地方,法军后面的堑壕和地面,都乱扔着死人,有的已埋葬,有的未埋葬,许多浅葬的坟墓严重妨碍着挖壕。加拿大军队怎么也想不到,浪漫优雅的法国人,在战场上竟然邋遢成这样。他们加高和加厚了胸墙,加深了堑壕,还开辟护墙和新的交通壕,让所有堑壕都互相沟通,士兵可以走到任何防区去,不致暴露于德军的炮火之下,还构建了连续的有刺铁丝网,保卫着整个堑壕。
加拿大军队这些改进堑壕的措施让原本拥有坦克攻击优势的德军进攻变得艰难,太过深邃的堑壕,使得德军突破防线更是变得几乎不可能,留在那里的为数不多的德国兵力所能发起的进攻越来越少。施利芬最终决定,在凡尔登的前线试验新武器,也就是毒气
那天天气晴热了,前三天德军四百二十毫米口径的榴弹炮发射的一吨重高爆炮弹,已把凡尔登前线周围地方打得天摇地动。街道公路和桥梁都被选为目标,威力强大的炮弹也摧毁了教堂公共建筑物,躲在堑壕里的协约国部队只是据壕防守。
在德国科学家哈伯的亲自指导下,德军开始使用毒气弹。德军进行了大约六十分钟的炮击,之后便是一片奇怪的安静。那些躲在堑壕里的英国远征军加拿大步兵阿尔及利亚狙击兵和非洲轻步兵,注意到有一片奇怪的略呈绿黄色的云徐徐地向他们袭来。没有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这片云飘到协约国阵地面前时,他们开始窒息,痛苦地喘不过气来,许多人倒下来,闷死了,他们的眼睛鼻子和喉咙好象被酸性物质烧灼似的感到烫痛。
当天的风向也对协约国不利,轻微的东北风,带着毒气,沿地面滚滚而来,坠入协约国的堑壕。当英国远征军看到发出尖叫声的幸存者抓住喉咙,盲目地四散奔跑时,他们首先认识到毒气是新武器。很多协约国的士兵趴了下来,但这是错误的防毒方法,德国的毒气弹使用的是氯气。氯气比空气重三倍,毒气的下部毒性更大。那一次,协约国的军队伤亡三千多
人。
协约国的阵地上,只有加拿大人的堑壕胸墙较高,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顽强保住了这条战线。受毒气袭击的其他协约国的军队撤离了,留下了四英里半没有防卫的缺口,但德军前进了两英里就停住了,因为那天只是微风,德军也需要等待毒气飘过去。否则,协约国的防线就彻底破了尽管还有氯气的余迹,加拿大军队趁机把火炮拉进阵地,把他们的左侧翼延伸到其他防区,构成一条薄弱的战线。
一个从德国战线后方回来的比利时间谍称,德军在一份高度优先的命令中,要准备二万个防毒面具,以“保护士兵不受窒息性毒气的影响”,但这种毒气的名称和成分不知道。于是,协约国的军队指挥部派法国老练的间谍夏尔吕西托潜入德国,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