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罗妮卡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不太厚道的在嫌弃着这些和自己肩并肩走在禁林里的格兰芬多,尽管她明白他们之所以这样的狼狈是因为刚刚被那个老疯婆子和德拉科带领的斯莱特林的折磨,但是,她仍然控制不了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的冲动。不过,当他们找到哈利和赫敏他们两个的时候,薇罗妮卡就对隆巴感到不那么突兀了,因为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似乎是整个格兰芬多的爱好。
“嘿,我真的没有想到,妮奇,你居然也在这里。”哈利惊讶的望着穿戴的十分整齐得体,但袍子依旧被禁林的树木刮了好几道口子的薇罗妮卡和纳威罗恩他们,话语间的激动难以言喻。
“是呀,这要多亏了德拉科,我才知道哈利你居然又做出了这样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的智商表示担忧的事情。”难道说格兰芬多里面为一个一个算得上聪明伶俐的格兰杰小姐的脑子也坏掉了嘛。
“瞧见没有,哈利。我说过的,就连薇罗妮卡也不会认同你。”赫敏很快的就加入到了薇罗妮卡的阵营,谢天谢地,终于能够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不是冲动的像是一头正在发情的犀牛一样人能够理解她了。格兰杰小姐一边翻着白眼站到了薇罗妮卡的身边,一边从金妮的手里接过了魔杖。
“哈利,邓布利多由霍格沃兹的校长成为一名被魔法部通缉的逃犯的原因,没有人比你还要清楚。你差一点儿,不,或者说很大程度上你已经让他的牺牲成为了一个笑话。并且,你也并没有信守你的承诺,你答应过他,会努力和斯内普教授学习大脑封闭术。显然,当那些想法,或者说是什么其他乱糟糟的幻影再一次进入你的大脑的时候,我认为你首先应该感到的是羞愧,因为你的食言。”
哈利看着对面的那个一头黑发的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孩子站在那里,就好像是麦格教授似地不带有任何感□□彩的批评着自己。他本来准备了一大堆理由和愤怒想要冲着她发火,但是,却好像是被人施了石化咒一样僵在了那里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至于赫敏,当她看到哈利长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则感到了难以名状的无比的欣慰。
“不过,我想邓布利多他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至少他应该预料到你并不是个什么听话的孩子,所以,我认为,既然事情到了这里,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什么,薇罗妮卡。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们现在真的要到伦敦去嘛?”赫敏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地,转过身惊讶的望着一直站在她身边的斯莱特林。说真的,薇罗妮卡很少看到格兰杰小姐有这样夸张的表情,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活像是泡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瓶子里的牛蛙。
“难道我们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嘛,赫敏。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一个格兰芬多的固执。你不会真的认为哈利会就这样痛痛快快的回到城堡去,然后找到斯内普教授学习大脑封闭术吧?”当然,位于薇罗妮卡来说,哈利就像是一个不断在制造麻烦的,却怎么也甩不掉的包袱。那么,除了背上它以外,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
“哦,梅林啊!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我也是。”
“不过,能不能有人告诉我一下子,乌姆里奇去哪儿了?”罗恩望着站在前面两个情绪上都不太好的姑娘小心翼翼的把一直憋在自己心里的话问了出口。
总算是有一个让人能够开心一点儿的话题了,赫敏和哈利对视了一眼,嘴角挂着抹不去的笑意:“她被马人们带走了,或许是参加踢踏舞会什么的。”赫敏终于露出了一个看上去还算是开心轻松的笑容。不过,就像是薇罗妮卡所说的那样,作为一个格兰芬多,格兰杰小姐比别人都要清楚关于那些执着、固执和好奇心极其旺盛的坏习惯。所以,当他们骑在夜骐的身上穿行于伦敦的上空的时候,即使冰冷的寒风像是一道道刀割咒一样划过她的脸颊,但是她的心底依旧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他们七个人紧紧地挤在一个电话亭子里,狭小的空间几乎让薇罗妮卡的脸都贴在了电话亭的玻璃上,谢天谢地,夜晚的黑暗让他们几个并不是那么显眼的暴露在麻瓜的城市当中,否则,你能想象到七个孩子挤在同一个电话亭里的场景嘛?随着电话亭的慢慢下降,黑暗完全笼罩了他们,位于地下的魔法部比白天还要阴森的让人禁不住的颤抖。很快,在她还没有结束自己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伴随着‘叮’的一声声响,电梯稳稳地停在了正厅,寂静就像是疯狂的的藤蔓一样将他们完全的包围了。
这里不同寻常的寂静与黑暗就像是一桶凉水一样让薇罗妮卡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原本应该有人值班的安检台静静的矗立在那里根本看不到一个安保人员。一股不详的预兆笼罩了他们每一个人,哈利站起身,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魔杖率先走了出去。正厅中间的喷泉依旧像是白天那样哗哗的流着水,这唯一的声响竟然成了他们内心的一种奇怪的依靠。这是薇罗妮卡第一次与一群格兰芬多们有了一种无声的默契,他们几个人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踮起脚尖朝着前方的升降梯跑了过去,并且尽力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在路过安检台的时候,她迅速的瞟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座椅,希望可以发现点儿什么,但是,这里实在是太黑了,除了安检台的轮廓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