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的吹入室内,带来一阵清凉的同时,乔莞仍在做垂死挣扎。
她在他怀里乱拱,见滚不出去,小脸便委屈的侧压在枕上,小嘴抿着,墨黑的眸子里明晃晃的全是水光。
“真的会疼。”她撒娇。
他轻抚她发烫的小脸,低哑的呢喃:“我轻点。”
“再轻……也会疼。”她可怜兮兮的拿眼睛瞅他,“过几天再要好不好?我累了,而且上次的伤还没好。”
“伤了哪?”目光往下,在他眼中溢满的是对她毫不掩饰的渴望。
“还有……哪……”乔莞那张脸“噌”的一下又红了个彻底,真恨不得枕头底下生出个窟窿,让她把脸埋进去。
“让我看看。”他喉头微微滚动,吞咽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滴答滴答——
是墙壁上的挂钟在走。
整个房间沉寂了有约莫数十秒的时间,直到……
看啥?
乔莞蓦的瞪圆了一双大眼,在明白的那一瞬间,快速的往床底下爬,想借尿遁:“我……我尿急……我上厕所……”
可惜晚了一步,当已经觉醒的野兽拎着兔子小腿往上一扯,她只来得及挥舞着四肢蹦跶两下,整个人便被丢下了油锅。
于是,乔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那一脸老实相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将炒锅烧热,而后“嗞”的一声放入花生油,烧至八成熟后,先下姜丝、蒜粒,爆出香味,再“啪嗒”一声把那只被扒光了毛的兔子翻了一下,继续爆炒,之后加入料酒、酱油、精盐、和少许清水,加盖焖片刻,至水将干时,揭盖,尔后反复爆炒她那层本来就没几两的兔肉,直到嗞嗞的往外冒油即可。
……
凉风徐徐的往屋子里涌,丝丝缕缕的吹上她的肩头。
乔莞却不觉得冷,她反倒得觉得热乎得紧。
如今她汗津津的趴在傅天琅身上,眯起眼,显然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样。
窗帘轻微抖动,傅天琅看了眼那在他胸前睡得正舒服的小猫,伸手摸上她的额,她长得本就好看,平时只是因为过于苍白的关系,总是被身旁的姐姐夺去光芒,可现在看她因动情而略显红润的小脸,他目光又是一紧,十多年过去,一直捧在手心的花苞终于如期绽放。
乔莞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哝,而后舒服的将脸蛋凑过去,轻蹭他的掌心,一番腻歪下来,她脑中突然晃过一道灵光,浑身也是一个激灵,睁眼怒道。
“你是不是找别的女人试过了?”
不然那些“花样”他从哪学的?她记得前几日他还生疏的紧,两人但凡上了床,她总是疼得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开。
可今儿个却发生了一种质的改变?!
傅天琅面色一僵,目光开始游移不定。
如此这般,也更证实了乔莞心中的猜想。
她“噌”的一下翻身坐起,一屁股压上他的胸膛,兴师问罪道:“说话。”
“我没有……”他见她中气十足,已经生出了“再来一次”的念头。
可哪那么容易?!
乔莞蹩起眉头,用力拔下那只不规矩的狼爪子,气呼呼的往他脸上喷气:“没有为什么却不敢看我?”
他目光游移不定,如今这个白日气息稳重的男人,到了这一刻却突然像一个被老师抓到作弊的孩子,局促不已。
“我……前几日参考了一些资料。”沉默良久,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而且他好像还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资料?”乔莞这个好奇宝宝,最兴打破砂锅问到底。
屋内光线昏暗,傅天琅黑黝黝的脸庞看不清表情,只是他蓦的一翻身将她摁住,还没等乔莞回过神,迎面扑来的就是一阵要把她生吞活吃的吻。
乔莞的脑袋“咣”的一声便当机了半天,好半晌才回过神。
“唔……说清楚……唔……”
可惜没多久,她再次败下阵来,房间里的哼哼唧唧也很快变成压抑的喘息。
——
周末,嘈杂的街头上多了两个妙龄少女。
程安乐的地址不太好找,乔莞捏着纸条晃悠了半天,才在一个胡同里找到了程安乐的家。
那也是一幢有种百年历史的老宅,远远看过去门户广亮,两侧抱有鼓石、上下马石,进了门内能看到一字影壁,二进三进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三间……
门口早有接应,看到两人便将她们带了进去。
乔莞与赵灵两人走进院落,发现院里还设有一处花园,园内则有假山流水和几十种她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这边请。”
程安乐家里的排场不小,刚进门,齐刷刷站在走道两旁的男人,那凛凛的霸气便把乔莞吓了一跳。
她转身,恰好又碰上赵灵不悦的眼神,随即摸了摸鼻子。
今天是周末,原本她应该留在公寓里和傅天琅待在一起,可这要是从前,她还挺乐意的,但她最近改观了……不太喜欢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了。
原因无他。
只因她近段时间总觉得傅天琅就像一个终于开了荤的苦行僧,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逮着她就是一顿折腾,就像从前她可喜欢在闲暇的时间里抱着他看电视了,可如今看着看着,总会看到床上去,或者她中午抽空吃口饭,吃着吃着,又给人摁在了饭桌上……
乔莞一脸苍白的摇头,顺手摸上自己又酸又疼的老腰,想起她最近总往厕所跑的事,这尿频尿急的,大概是肾虚?
于是为了两人